姬发扼住妲己脖颈的那一瞬间,她的柔软舌尖轻轻滑过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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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你不专心。” 殷寿捏住他正在卖力的下颚,打量着他眼下的乌青:“是孤让你没有休息好?” 殷寿这几日未曾召幸他,还是他今晚夜巡摘星阁不慎被撞见,才有了这场意料之外的临幸。 姬发努力咽下腥膻的津液,稳了稳气息:“不是,臣只是挂念父亲和兄长.......” 他柔顺地匍匐在殷寿膝间,塌下腰,修长的脖颈扬起,从下至上羞怯地仰望他:“大王,父亲年迈多病,经不起牢狱折腾。臣兄孱弱,难当大任。姬发又陪您在侧,日夜不离.......西岐一日不可无主,您可否赦令他们负罪回西岐?” 殷寿沉吟着,双手沿着他的脸颊一路下滑,从饱满的胸膛,瘦韧的腰肢,再到浑圆的臀丘.......布满厚茧的指尖猛地掐进圆丘之下的缝隙,如同一截冰凉的剑柄戳入身体,姬发扬起头颈,下意识撅起腰身迎合,准备承受新一轮狂风骤雨。岂料手指在入口逡巡片刻,浅尝辄止地退了出来。 “那你这处,也是你父兄替你耕耘的吗?” 殷寿冷冷地开口:“养了这些时日,还没见好?” 姬发登时如遭雷殛,近来时常与殷郊厮混,昨夜又被崇应彪作弄了半宿,难不成还真被大王试探出来了?他不敢蒙混过去,只得跪地求饶:“不是!臣只是.......自己弄的。” 殷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嫣红的双颊与眼皮:“自己怎么弄的?” “臣用玉势,心里想着大王,自己纾解.......” 姬发羞耻难当,连耳根都涨得通红。说话间,又用guntang的双颊去蹭着他的靴背,嫩红的舌尖反复舔弄着那块鹿皮,直到舔的油光水亮:“姬发知错了,恳请大王原谅。” “看来是孤冷落了你,你年轻气盛,耐不住寂寞也是人之常情。”殷寿语调平平,似是另有所指,姬发正暗暗心惊,只听他话锋一转,指了指一旁的吊床: “去躺下,自己玩给孤看,不许碰前头。何时弄出来,孤就何时原谅你。” * 姬发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他匍匐着躺了一夜,全身上下未着寸缕,或许是着了凉,四肢酸软疲乏,头脑沉重得犹如钟鸣。 仿佛有无数火舌在他的身体内肆虐,焚烧着五脏六腑,撕扯着骨骼血rou。身体仿佛要被那剧痛撕裂开来,化作无数的碎片。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又回到了战场之上,被万箭穿心,被万仞剁成rou泥,也不过如此。 随后他低下头去,看到了凿刻成莲花形状的地缝,以及从空隙处透出来的缕缕暖光。 这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摘星阁,独属于殷寿的寝宫。 此时此刻,便只有他一个人。 姬发胸前与背后交错着累累鞭痕,狰狞可怖,犹如被千刃万针刺透心魂,稍有动静,便牵扯皮rou,痛入骨髓。一想到这些鞭伤的由来,一股更为绝望的情绪霎时如潮水般蔓延了上来: 这是他向殷寿讨来的恩赐。 昨夜,殷寿起先是要求他自己玩弄给他看。姬发好不容易克服了羞耻,双腿敞开,双臂勾住小腿,被迫将自己最大幅度地呈现在他眼前。 随后殷寿的眸光就变得冰冷而可怖。 在他的大腿内侧,覆盖着一道新鲜而浅淡的齿痕。 那印子极淡,不到明日便会自行褪去,连姬发都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是崇应彪,还是殷郊? 总之不可能是他自己咬的。 殷寿沉沉地注视着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他被泪水蘸得湿冷的脸颊:“告诉孤,他的名字。” “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除了您以外的其他人.......” 随后那宽阔的手掌便缓慢地移至他脖颈。殷寿手劲浑厚,势如猛虎,姬发曾亲眼见过他徒手捏断了一头棕熊的颈骨。 他想杀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姬发只记得自己拼命地摇头,汹涌的泪水流淌不止,他没有供出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崇应彪。也没有推诿那齿痕是殷寿留下的,只是颤声地重复,仿佛被吓懵了,吓坏了:“我不知道.......” 混沌之中,甚至未能察觉殷寿去而复返。 殷寿缓缓地踱了过来,和颜悦色地呈给他一个锦盒。锦盒甫一开启,姬发便双眸骤瞪,如临深渊。 锦盒之内铺以软丝绸缎,呈放着一枚晶莹透亮的玉韘,以及一条乌黑可怖的马鞭。 那是殷郊送他的凤凰玉韘! 自从殷郊被废黜,他便将它秘密地藏好,再也不见天日,为何会落到殷寿的手里? “你藏得很好,崇应彪就没有找到。还是孤留心到墙上挂画,才知你用心良苦。”殷寿赞许地瞧了他一眼,随后捏起玉韘,眸光中闪动着一丝狡黠:“知道应该戴在哪里吗?” 姬发自然不可能天真地以为殷寿指的是手指。 殷寿朝着他未曾勃发的物事比划了一下:“虽说尺寸小了些,勉强也应该能戴上。只是戴上以后,你今晚就没法用前头了。不过这样也正好。” 在他惨淡不堪的面色中,殷寿狎昵地拍了拍他的臀:“本来你也只靠这里就可以快活。” 姬发哆哆嗦嗦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浸满了泪水与绝望。这枚玉韘是殷郊赠予他的,或许还是姜皇后特意嘱咐留给他的未来的妻子........ 曾经他一度以为,只要理清了心意,放下自尊,世上之难事,便迎刃而解。可如今他却真的做不到。 他做不到,践踏殷郊的情意。 姬发战栗而泣,哽咽地祈求纣王放过他。于是殷寿颇为遗憾地蹙起了眉头:“这么说,你是想选鞭子了?” “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才把之前的伤疤养好。”殷寿举起鞭子,轻佻地击打在他的腰臀地带:“谁让你老是犯错呢?”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你的父亲没有履行好职责,就由孤来代替。” 他鼓足了劲,一连打了近三十下,直到姬发惨叫至喉头喑哑,无力地瘫软在地,这场残酷的折磨才算落下帷幕。 末了,殷寿蹲下身,畅快地拍了拍他混合着血与泪的脸颊:“下月初,孤会携苏美人共赴祭祀大典,到时候,记得一同随侍。” 姬发浑然一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不是商定好是下月初十吗?为何又改到了月初? 祭祀之日,事关重大,乃比干大司命亲手占卜所得,意义深远,不可随意更改。殷寿贸然提前了数日,难不成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可此事唯有他与殷郊以及比干三人知情。倘若消息泄露,又能是谁呢? “别这样看着孤,孤会以为,你也想在列祖列宗前求一个名分。”殷寿抚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鬓发,神色似有一番真挚之意:“妲己助孤良多,尚且是美人分位。你若是有意,除了皇后之位,孤什么都可以给你。” “大王。”姬发窘迫地闭上了眼,疲惫而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别取笑我了。” * 姬发瘫在地上,脑中不断回顾着昨晚殷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愈发断定殷寿一定是知道了他与殷郊的秘密。 否则不至于如此刻意折腾。 可他倘若知道了他们的谋划,起码会对苏妲己产生几分怀疑。至少会慎重考虑是否要将她带进宗庙。 殷寿似乎也毫无避嫌之意。 莫非他真的知道苏妲己的身份? 姬发闭上眼,仿佛听到了内心深处神祇崩塌的震响。 多年前,父亲的一句话蓦然浮上心头:世人都道妖魔鬼怪是恶,殊不知人心之恶,甚于鬼神也。 “窸窣,窸窣......” 姬发想得入神,差点没有留意到身后丝绸摩擦地面发出的细小碎响。 什么人?他下意识欲腾身而起,握剑出击,然而肌rou牵动伤口,顿时痛呼出声。随后眼帘中便映入了一抹娇嫩的粉紫色。 纱衣轻薄,裙裾翻飞,长发逶迤,传言中承三千后妃之宠的绝世美人苏妲己,便自榻上款款扭动,徐徐向他爬来。 这是摘星阁,她每晚都宿在这里,宿在大王身边。 一想到昨晚受刑的时候,狐妖或许躲在哪个角落暗中偷窥,姬发便气血上涌,一股羞愤之情油然而生,难以自抑。大王为什么非要如此.......如此践踏人心! 姬发不顾背脊伤痛,蜷缩起身子,喝退妲己:“停,别过来!” “苏娘娘,臣如今衣不蔽体,有碍观瞻。适才不知您在此处,无意冒犯,还请您速速避让!” 他加重了语气:“男女授受不亲,若被大王发现,恐怕你我都将一并受罚!” 妲己歪了歪头,蓦然身体轻巧地往前一跃,纵然扑至姬发的怀中! “不!” 姬发涨红了脸,竭力做出一副冷傲做派,然而他自幼便入了质子旅,鲜少见到女孩子,像妲己这样衣衫轻薄的美艳女子,恐怕还是头一遭见识。哪怕再装得端方沉稳,颤抖的语调和泛红的耳根,也无情地出卖了他。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投怀送抱的那种,简直与戏文里荒唐情境无异。 但对于姬发来说,却如噩梦降临一般。 苏妲己雪白的双臂紧紧搂着他,温软的皮rou贴在他麦色的胸膛之上,顷刻间便泛起了一股恶心又酥麻的痒意。姬发慌乱无比,顾不得冒犯,伸手便欲将她推开,却被她扣紧十指,反复摩挲,朱唇轻启,娇喘如蜜:“恩公,妲己要报答你!” 她究竟想做什么? “什么恩公?你,你走开!” “恩公在雪中为我寻觅簪子,好让妲己挽好鬓发见到大王。恩公心意澄明,妲己感恩不已。” 苏妲己卸下金簪,衔在口中,如云的青丝刹那披散下来,剪水眸中浮上一缕疑惑:“可如今妲己却再也听不到恩公的心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姬发。” 女娲清冷的声音蓦然在心头响起:“我屏蔽了她的摄心术,无法感知你的杀意。趁现在,杀了她。” 只要杀了她,大王便会恢复神志。 可他如今伤痕累累,连佩剑都不知被扔到何处,如何杀人? 用那根发簪,还是干脆扼断她的脖子? 苏妲己鼻翼翕动,神色呈现痴醉之态:“那么妲己就来报恩啦!” 姬发扼住妲己脖颈的那一瞬间,她的柔软舌尖轻轻滑过他的胸膛。 “啊!” 姬发仰起头,面色潮红,抑制不住地喘了出来。 她的舌尖如同灵活的长蛇,湿冷而滑腻,沿着他的胸膛轻轻游走。冰冷的触感与体内的蓬勃的热血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他的心跳愈发加快,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大王下手没轻重,恩公受苦了。” 妲己反复舔舐着姬发血rou模糊的伤口,鼻息如野兽般贪婪,似是在细细品尝猎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嘶哑:“你.......” 被她津液浸润过的地方,绽开的皮rou顷刻间恢复如常! “妲己略施小计,恩公不必挂怀。人生苦短,恩公风华正茂,何不摒弃世俗纷扰,与我们同修极乐?” 这是狐妖的幻术,是她惑人心的伎俩......姬发竭力勘破屏障,攥紧手掌,然而掌心已被冷汗浸湿,绵软无骨,无论如何,也难以下定决心。 妲己凝眸望他,媚眼如丝,虽显妖异之形,眸中却未见半分恶念。 妲己是狐妖,却衔环报恩,是非分明。殷寿虽是人,却杀伐无道,混淆忠jian。试问女娲娘娘,天下之事,孰正孰邪,孰黑孰白? 姬发攥紧的拳头如同xiele气一般松开,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纵使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依旧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