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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春风不度找了他好久,却连那结界都进不去,我也不可能为了他,弃整个洪家于不顾,我弟弟洪图年龄还小,我二弟早年就夭折了,我怎么也不可能让洪家毁在我的手中。”洪麓垂眸,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些寒江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是要与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月见微觉得也是凄惨。洪麓深吸口气,强忍着悲痛,让自己从过往记忆之中抽身,看向月见微,道:“说这个没意思,便说如今这南陵郡当形势吧,寒家没落了,我洪家也在变更家主的那几年,亏损了不少,卢家原本是从外面迁过来的家族,算是后起之秀,本不算什么,只是背后靠着杏花谷,丹药卖得好,就慢慢在南陵郡站稳了脚跟。”寒江走了过来,接着洪麓的话说道:“卢家的手,原本只是在丹药方面罢了,只是与我寒家作对而已,我族中许多长老,都劝我打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压着卢家,不要让他们做大,可我那时候觉得,杏花谷的丹药,也的确不错,倒也无所谓,南陵郡亦是需要这些丹药来造福弟子。”“你那时候怕是没想到,卢家起来之后,竟是开始插手我们南陵郡当矿藏资源了吧?”洪麓冷笑了一声,恨不得伸手在寒江脑壳上敲一下,但看到他身边挎着的那把佩剑,就忍住了。洪麓冷冷说道:“没想到,卢家竟然趁着我们两家都兵荒马乱的时候,将爪子插到了我家的矿藏手中。五十年一度的矿藏争夺,卢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位鉴别矿藏的大师,竟是在我家的低等矿藏之中,发现了数座藏着稀罕矿藏的矿山,又从我弟弟手中以极低的价格骗了过去,当真是要把我气炸了!”月见微道:“可是洪图把矿给卖了?”洪麓深吸口气,说:“提起这个,我就想揍人。那几个矿,看起来是废了的,实际上,是我故意将好矿做成了这副模样,当做我们洪家最后的底子,没想到,他们趁着我不在家,竟是骗了洪图,将这矿贱卖,我回来之后,险些将洪图给揍死。”寒江替已经在洪麓的脑子里面被砍死无数次的洪图说了句话,道:“这件事情,后来我也有所了解,当年你们家欠了聆音阁一屁股外债,你到处想法子借钱,洪图看你每日都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便想着帮你排忧解难,再加上他那时候年龄小,哪里知道那些看起来无用的矿藏,竟是你特意藏起来的,也不能全怪他。”“所以我没把他打死,只是打个半死而已。”洪麓咬牙切齿,道:“反正,卢家靠着我们家的矿,这些年越发起势了,他们如今财力雄厚,又与聆音阁、杏花谷关系紧密,如今就算我们怀疑他们背地里搞些什么,也不可能再与他们抗衡。”实力才能决定一切。如今南陵郡的形势,早已不是几十年前寒家和洪家两家独大的时候了,寒家的丹药生意,洪家霸占的那些个矿山,全都已经被卢家分杯羹,两家这些年没什么长进,卢家却是如日中天,纵然他们怀疑卢家在背后搞什么阴谋,难道说出来,就可以将卢家如何了吗?自然是不可能的。卢家已经稳了,无人能够撼动。寒家自然是不可能的,东院势弱,少了法宝加持,再加上能打能抗的寒江本人已经成了鬼修,能顾得住自己都不容易了,如何还能轻易替寒家出头?就连吸收些尸体身上的阴气,都要偷偷摸摸背着人搞,着实看着就让人感到心塞。四人相互对视了片刻,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十足丧气。最终,还是月见微先说道:“所以,其实大家都觉得卢家有些问题,只是碍于卢家现在的身份地位与以往不同,于是不能主动提起,是这样吗?”洪麓道:“就是这个道理。”墨沧澜道:“若是想揪出这背后主谋,倒也不算什么天大的难事,只是,需要些时间。”洪麓像是看神仙似的看着墨沧澜,颇为苦口婆心地说道:“墨峰主,我知道你是被寒江这个大骗子给请过来帮南陵郡当牛做马的,但是,卢家的确不好招惹,据我所知,这几日月丹师拿给寒家的丹药,卖的相当好,已经让卢家感到不快了,若是你再插手,被卢家发现,他们必然要先联合杏花谷和聆音阁对付你。”月见微道:“聆音阁不是和木家关系不错吗?”洪麓翻了个白眼,道:“他们以前和我们的关系也还可以,但还不正是谁厉害便和谁关系好吗?”月见微:“……”这话说得,倒也在理。墨沧澜看了看忧心忡忡的洪麓,再看看望着忧心忡忡的洪麓也是一脸忧心忡忡模样的寒江,定了定神,道:“等我消息,若卢家当真有什么问题,必然早晚会露出马脚。”………………观厌城,卢家大宅。关上门,卢鹤唳露出了愤怒之色,他猛然一拍桌子,骂道:“该死的寒江和洪麓,这两个人,我早晚要杀了他们,竟是要坏我好事!”这屋子里面,一片阴气蒙蒙,叫人呆久了便觉得破不舒服,然而这卢鹤唳却像是无所感似的,就这么对那帐蔓里面的人道:“长道长老,您且放心,这一个暂时不成,必然还有下一个供您驱使。”帐蔓动了一动,一个披着长袍、脸上戴着个面具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没什么声调起伏。相比较于这卢鹤唳,长道长老算是颇为能沉得住气了。长道淡淡说道:“此事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那寒江居然会那么早便发现白火村死了人,也是我不曾将人杀光,漏了一个小的去通风报信,不过,那个寒江,也是个古怪的,他居然可以吸收阴气,显然不是寻常人类了。”“他是个鬼修。”一道阴鸷的声音从长道长老身后响起,那面目可怖皮肤泛着青灰色的鬼修,桀桀冷笑了几声,道:“旁人看不出来,我却是乍一感知,便能够察觉到,虽然他这鬼修,还从未沾染过血腥,也不曾吞噬过阴魂,但他身上的那股子死气,我绝不可能认错。”卢鹤唳闻言,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寒江分明是个活人,他又如何是个鬼修?白天的时候,他也敢走在太阳下面啊!”“蠢货!谁告诉你,鬼修会畏惧太阳的?”那鬼修满是鄙视,说话丝毫不客气,完全不在意这人究竟是卢家家主,还是卢家家仆,在他面前,这些人类全都一样。鬼修道:“那个鬼修,修为不俗,身上似乎有什么法宝护身,就连我,都轻易无法靠近,最为可恨的是,那些尸傀身上的阴气死气,竟是被他那箫声,给直接夺走了大半,可恨,着实可恨至极!”鬼修说着,竟是尖锐地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