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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那位高人是谁,我也知道,不过就是昆仑教的唐小榭。他本身就是蜀中唐门的叛徒,天生脑后有反骨,如今又勾结什么阿修罗殷忘川谋杀教王息迦叶,妄图僭越教王宝座,这样的人,他们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诛之!莫雀殿下本身就有昆仑教王法旨,可以号召江湖上的人共同围剿昆仑叛徒。唐小榭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了,难道还指望他做崔老板的护身符吗?简直就是做梦!”此时的嘉王,就像一只饿到极致的狗。为了他想要的东西不管不顾,根本就不想想,那箱子东西里面有没有足以让他致命的毒药。我看着他,忽然有一丝的不忍。想一想,这么多年来,雍京不是特别太平,我们兄弟几个死的死,走的走,凋零的厉害,要是羽澜再死了,我爹膝下就太冷清了。我看着羽澜,“老三,听我一句真心话。那些东西是杜家的,是他们做的孽,他们就得受着。万一哪一天父皇要是追查起来,你不能被牵连进去。杜家就算完蛋了,你照样还是亲王,这里面没有你的事,你不能往这个火坑里面跳。”羽澜看着他,他原本文雅的眼睛却带着一点点疯狂。“大皇兄的心意,羽澜心领了。可羽澜却不能放手。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命不好。大皇兄是有福的人,想要的东西自然有人捧到你面前,任你挑拣,闯的祸事自然有人为你掩盖,一切风雨都有人为你遮挡,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雍京吃喝玩乐,可是我不行。我每走一步,都好像只用一只蒿过险滩那么艰难,后退一步就会粉身碎骨。老四、老五都是怎么死的,你可以忘,我不能忘。”我,“既然你没忘,那就更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瞒着父皇的事情不能做!”“哈!”羽澜大笑,他用手指着我,“别说的这么义正词严。当年是谁瞒住父皇却暗地里和他的女人偷情,致使整个皇室蒙羞?又是谁,和那个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大皇兄,如果阿伊拉公主的孩子真的生了下来,他应该管你叫哥哥,还是父亲呢?”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被他气得差点吐血!羽澜却不依不饶,“说到底,莫雀殿下和哥哥你还真有缘分呢!就是不知道,你是他jiejie丈夫的儿子,还是他jiejie的丈夫,又或者是,他的情人呢?”我冷笑着说,“老三,直到如今,我认栽。你养了个高人在我府邸里面,我有眼无珠,看不出来,是我愚蠢,我也不怨天尤人。杜家的那摊子烂账今天我给不了你,你说说,你想怎么办?”羽澜,“容易,我再给哥哥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要是我再拿不到那些东西,……”他不说话,而是低下头,端过瓷盏喝茶水。他又恢复了雍京文人的那一种特有的富贵文雅又悠闲自在的姿势。可我怎么看他都是假冒的。他既不悠闲,也不自在,他捻着盖子的手指都在颤抖。“要是三天后我还是不给你,你想怎么着?”“大皇兄,你我二十多年的兄弟,别逼我。”……“好,既然如此,我先告辞,改日再见。”莫雀站了起来,淡淡的说,“王爷,我送你。”“不用了。”莫雀固执的拉住我的胳膊,说的却还是那句,“我送你。”第128章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老三这个院子铺的全是花石路面,滑的很。我一出王府花园,要下台阶,不知怎么了,脑袋一昏,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栽倒在石阶上,要不是莫雀拽着我的胳膊,我的脑壳就磕到石阶上了。我躺在地上直发懵,一时半刻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了。我就觉得天旋地转的,看人都是重影儿。“王爷,王爷!”黄瓜的声音活蹦乱跳的就过来了,他蹲在我面前把我掺了起来,一个劲的问,“王爷,你没有摔到哪儿吧,这胳膊腿的都还成吗,没摔断吧。王爷,您还会说话呗,没摔傻吧!”我摆了摆手,想让他安静一会儿,他说的我脑瓜仁儿一直疼。黄瓜这倒霉孩子,还在说,“呀!!——是莲公子!您可回来啦!这下可好了,王爷也能安心了。您知道吗,自从您离开,王爷为了找您都三天没吃东西了,他现在饿的连站都站不直了。奴婢斗胆说您一句,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是事儿,就跟王爷说,实在不成,其实您打他两下出出气也就成了,别再走了,您一走,王爷就吃不下东西去。我们王爷是金枝玉叶,从小没挨过饿,他扛不住……诶呦!王爷,您别砸我的脑袋呀,疼呀!”我定睛看了看,终于看清楚了,我眼前就一个黄瓜,一个沉默的莫雀。我指着黄瓜,低声说,“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天桥卖大力丸去!”我扭了扭太阳xue,头似乎没有那么晕了,于是拉起黄瓜迈步就走。我,“跟我走。”黄瓜有些丈二和尚,他被我拖着走,还回头,“不是……那个……王爷,那不是莲公子吗,他不跟我们回去吗?”“闭嘴。”我面前就是嘉王王府正门,高耸的阁楼,悬于云端的滴水檐,两排整齐的王府私兵,腰间悬挂着的长刀。我后面是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路的两旁种满了松柏。再往里面看过去,一道,两道大门,阁楼一般的建筑,层层叠叠的黑色琉璃瓦飞檐。那两道大门就像锁,把王府锁了起来。飞檐边上停着一只凌翅鸟。在飞檐下面,重重的茉莉花丛中,站着那个,我一直以为还算熟悉,其实却异常陌生的人。忽然,凌翅鸟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骤然飞起,向乌云密布的天际飞去。细雨淅沥。我今天骑马。黄瓜帮我拉着缰绳,我一只脚踩在马镫上,又下来了,转身对他说,“你进趟宫,去找李芳,把我娘进宫的时候就不是雏儿了的那事跟他说说去。”黄瓜一愣,“啊?”继而,他开始扭捏,“王爷,贵妃娘娘旧年的风流韵事就别告诉李公公了,一告诉他,他肯定不瞒皇上,皇上就知道了。您说说,这事儿要是皇上做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被儿子掀了出来,他老人家肯定面子上过不去,可这事儿要万一不是皇上做的……王爷,您别这么看奴婢,您这么一看奴婢,奴婢就心慌。奴婢这就去,去还不成吗?”我一扯他,“见了李芳,把老三向我勒索杜家黑账的事情也一并讲明白。这账我是送到宫里了,你问问他,能不能让司礼监把账册尽快誊抄一份,让我拿来送给老三,堵住他的嘴?”黄瓜的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王爷,这……这不大好吧。”我瞪了他一眼,“问问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