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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不能再相见……”陆亭安握着蒋意映的手,颤声道:“那便来生寻个繁华盛世,在歌舞升平的和平年代中,再相见。”硝烟弥漫,缱绻凄美,一对生死相依的爱侣交割着血泪,诉尽衷肠,渐渐隐没在震啸连天的炮火声中。三个月后,一曲荡气回肠的民国诗篇从乔舒然笔下诞生。他蓬头垢脸、一脸憔悴地看着完成好的剧本,像一个寒窗苦读终于状元高举的学子,喜极而泣:“爸——!妈——!我做到了——!”作者有话说:甜文。黄焖鸡结缘的爱情。2乔舒然把完成好的剧本交给了上司姚洁过目。安静的办公室里,姚洁一页一页地翻着的剧本,他在一旁屏息等待,静静地等待一个答复。随着厚厚的剧本被盖上,姚洁瞥了乔舒然一眼,淡淡道:“应该能拍。”“真的吗?!”他的剧本竟然真的能拍成电视剧了?!“嗯。”乔舒然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努力不让自己在上司面前失礼,连鞠三躬:“谢谢姚姐!”后来,那剧本从开会讨论、立项筹备到后期修缮,乔舒然全程参与。但怎么说呢?他觉得怪怪的。怪就怪在,姚洁像这剧本的亲妈,而乔舒然只是个帮忙照顾孩子的保姆。明明这剧本是乔舒然创作的,他却完全没有话语权,反倒是姚洁在拍板一切。不过乔舒然不怎么计较,他想:总不能仗着剧本是自己写的,就对上司的工作指手画脚吧?那得多膨胀。*这天是的试戏现场,为了选男一。作为剧本的原作者,乔舒然自然也来到了现场。不过台下评审席里没有他的位置,只坐着姚洁和这部剧的导演。于是乔舒然只能坐在后排没亮灯的观众席上旁观。毕竟是自己剧本的选角工作,选的还是灵魂男主陆亭安,乔舒然期待又紧张,还拉上了杜克作陪。杜克是剧组的服装顾问,比乔舒然早进公司两年,算是他在公司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到场试戏的有五位演员,乔舒然看了前三位的表演,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一号平平无奇,表演犹如一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二号形象不符,黑得像颗晒焦了的麦子,跟白白净净的少爷形象相去甚远。至于三号……他演了个什么鬼乔舒然压根就没记住,马景涛式咆哮帝的演法实在辣眼睛,一场戏下来,净听他土拨鼠叫。乔舒然还沉浸在对前三位演员的比较中时,就听见台前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声:“下一位,四号,宁涵。”男人从幕布后缓缓走出,眼中盛着独一无二的细碎光芒,立在灿白色的聚光灯下,恭恭敬敬地朝台下鞠了个躬。多年后乔舒然都还清晰记得,当时那种如遭雷击的感觉。恍若那个人一出现,便让他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信了何为命中注定。乔舒然以之为剧本男主原型的男生,竟出现在了试戏现场,来试以他为灵感写的戏。妈的也不敢这么编啊。“不会吧?真的假的?”乔舒然只觉头脑发昏,颅内血液奔腾。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那个男生,眸光颤成被石子打碎的湖面,实在难以置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怎么会是他呢?!这不是那天送黄焖鸡的外卖小哥吗?!现在的外卖员还兼职做演员?还是演员兼职送外卖?在那次见过宁涵之后,乔舒然又接连点过好几次黄焖鸡,但可惜送餐的再也不是同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他久久不能忘怀的人。宁涵就像偶然撞进他世界里的缪斯男神,受着上帝的旨意,匆匆给他送来一个灵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乔舒然,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那般,从表情到全身都僵住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很不真实的梦,可这就是现实——里的陆亭安,此刻就站在台上。宁涵作了一番简要的自我介绍,“导演编剧好,我是来自热成娱乐的宁涵。”他的嗓音很独特,淳厚中不失温润,一听就很有可塑性。乔舒然对身边的杜克说:“四号的声音挺适合。”杜克一笑,“才一个自我介绍,评价就这么高啊?”导演一喊“开始”,宁涵瞬间进入状态,犹如陆亭安附身,眼神恝然而变,气质与前一秒的他截然不同。此刻的宁涵眼帘半垂,眼神迷离失焦,脚下步伐踉踉跄跄,仿佛真的喝醉了酒,面上蒙着一股慵懒堕落的醉意,迈出的每一步都歪歪扭扭。不知道为什么,乔舒然忽然紧张得手心起汗,心脏也开始跳得急速,明明试戏的不是他。宁涵的眼神动作都吸引着看的人一同入戏,乔舒然顿时看见一个深夜在街头买醉的男子,浪荡颓靡,茫然放纵。这时,旁边配戏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陆亭安。”乔舒然:“……”瞬间出戏。那位工作人员我求求你了,我也不要求你把女主角色演到位,至少带点感情别像苹果手机里的Siri吧?不过宁涵并没有受配戏人员的影响,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把这句台词接住。他眼神稍有变化,却没有回头去看,好像要故意忽略“女主”这声呼喊。颠簸不稳地走了两步,他不满那领口勒得慌,用手将扣在勃颈处的衬衫扣子解了一颗,解扣子的动作带着些烦躁与狂暴。一副斯文俊雅的皮囊下藏了一个腐朽暴躁的灵魂。乔舒然被这个动作击中,喉结上下一滚动,胸腔中有簇火苗越烧越旺。为了看清宁涵的表演,他双手按住膝盖,整个身子俯向前去,以此捕捉宁涵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配戏人员继续语气平淡地说道:“亭安,那个告密的人,是萧楠川。”只见宁涵半挪未挪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底神色倏然浓重几分,沉声道:“不可能。”“是他,是我认识的一位日本同学告诉我的,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好,这就是真相,就是事实。”黑棕色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宁涵怔楞半晌,有点慌乱地摇头道:“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楠川……”他的语气里藏着对真相的恐惧,还有点自欺欺人的劝服。乔舒然撑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