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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深,清宁殿内燃起盏盏烛灯,幽黄的光映在薄纱帐上。宋栖迟坐在榻边凝神看着书,内室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裴溪故,便皱眉搁下书册,轻声道:“你手上还带着伤,今日就不必伺候了,快回去歇着吧。‘裴溪故低头走到她面前,固执地跪了下来,“只是些小伤,不碍事的。”说着,他便如那日一般伸手解下了帘勾上的青带,双手捧着递给宋栖迟,轻声道:“请殿下替奴蒙眼缚手,奴好服侍殿下歇息。”一想起那日的事,宋栖迟的脸便蓦地烧了起来,她犹豫了半晌,才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手就不必绑了,只蒙眼睛就好,你小心些,别碰着我的身子就是。”她接过裴溪故手中的带子,起身去蒙他的眼睛,手刚绕到他的脑后,就听少年低低地“嘶”了一声。宋栖迟连忙停住了手,低头看时,才发现是她腕上戴着的那蝴蝶手钏勾住了少年的头发。那手钏自善明公公送过来后,便被她搁在妆奁里头,是今日无意中翻到,图个新鲜才戴在了手上。这手钏上坠着许多银打的小蝴蝶坠子,手腕起落间便如蝴蝶翩飞流连,颇有一番风情,她鲜少戴这种手饰,偶尔戴戴倒也觉得新奇。宋栖迟怕弄疼了他,便想着快些把手收回来,谁知刚刚用上几分力气,就听哗啦一声,那些蝴蝶坠子竟然尽数从手钏上掉了下来。蝴蝶坠顺着少年的发丝,凌乱地往下滑落,沿着他后颈的曲线,一大半全落进了他的衣裳里。突如其来的冰凉让裴溪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般地直起了身子。宋栖迟连忙蹲下身,极快地将掉在地上的坠子拣起,而后才慌忙抬起头来。少年的身子微微哆嗦着,一片静谧之中,她似能听见那些坠子贴着他肌肤向下滑落的细微声响。宋栖迟咬着唇看他,耳根慢慢变红。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一点点靠近了他,手顺着少年凝滑而诱人的肌肤,慢慢伸进了他的衣裳里。少女的手贴着他的后颈缓缓向下,裴溪故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体,睫毛轻轻颤抖。他领口处的衣裳被扯开了一大片,露出左肩白.嫩的肌肤,那娇小温软的手掌在他衣裳里四处寻着那些蝴蝶坠子,指尖时不时地刮蹭着。裴溪故身子一软,双手撑住地板,几缕黑发松松垂落,蹭上他微微张开的唇.瓣。宋栖迟的心跳的厉害,颤抖着手将他衣裳里的坠子捞了出来,她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少年guntang的气息忽而喷洒在她侧颈。“殿下。”裴溪故偏头看她,伸手指了指胸.前的衣裳,雪齿轻轻咬着唇.瓣,声线低沉诱人:“这里还有。”他微微扯动衣领,衣裳里头的银坠子便碰在一处,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宋栖迟的脸红的更加厉害,她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僵住,不知到底该退还是该进。就在她犹豫的间隙,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已经乖巧地朝她靠了过来,甚至将胸.口处的衣裳都扯松了不少。“殿下……”他极轻地唤了一声。宋栖迟望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身体,那如雪般的肌肤、红润的双.唇,还有轻咬在上头的贝齿,令她根本无法挪开眼睛。她耳根guntang,终于挣扎着把手往前伸了伸。就在她心思松动的一瞬间,少年已经主动迎了上来,将身子送到了她的面前。宋栖迟的手被迫贴上他那片露.在外头的肌肤,几乎能感受到他毛孔中渗出的薄汗。她看着裴溪故那双清透漂亮的凤眸,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终是将手缓缓伸了进去。第24章木菱花(入v三合一)“只会为一人柔……她的手背一点点蹭过裴溪故的身体,指缝不经意地刮到一粒凸起,少年抿唇轻.哼,清瘦的身子在她面前摇摇欲坠,如一瓣微风中飘摇的花,任她采.撷把玩。宋栖迟心跳如鼓,胡乱捞了几颗坠子便迅速抽出手来,极快地起身回到榻边,背对着他小声道:“你……你自己取出来罢。”她红着脸站在那儿,半晌才听得地上的人儿轻声应了句“是”,接着便是一阵坠子碰撞和衣料摩擦的声音交叠响起。“殿下,奴取出来了。”裴溪故将掌心摊开,露出里面躺着的几颗蝴蝶坠子,仰头看着她。宋栖迟调整了下呼吸,强装镇定地转过身,弯下腰把那些坠子收进了一旁的妆奁里。夜里寒凉,她却觉得浑身热的厉害,再也无心去想旁的事,自己匆忙脱掉外衫就钻进了被子里。裴溪故见她匆匆睡下,只得起身替她放下帘帐,自己也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躺了下来。这一夜宋栖迟睡的并不安稳。她向来多梦,可这晚的梦,却和她做过的任何一个梦都不一样。梦里,无数蝴蝶绕着她鹅黄色的月纱帘帐辗转流连,如一滴滴溅开的星子,流光掩映之中,一身白衣的裴溪故跪在帐中,凤眸如水,姿容绝世。她梦里第一次有男人出现,梦的竟是他。迷迷糊糊睡了大半宿,待她睁眼时,天已蒙蒙亮了。宋栖迟揉了揉眼睛起身,见榻下的人儿蜷缩成一团躺在褥子上,本就清瘦的身子显得更加纤弱。她忍不住倾身过去,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裴溪故睡眠极浅,察觉到身侧细微的动静,慢慢睁开了眼。“殿下醒了。”看见宋栖迟已经披衣坐了起来,他连忙起身,跪着朝她请安。温采听到殿内的声响,便捧了水盆和帕子进来,她看了裴溪故一眼,斟酌着问道:“殿下,今日是奴婢服侍您洗漱,还是让他来伺候?”宋栖迟犹豫了下,道:“让他来吧。”她看了一眼裴溪故身下薄薄的褥子,又吩咐道:“你去取一床厚一点的褥子来,地上凉,别叫他染了寒气。”裴溪故心头一暖,连忙低头谢恩:“奴多谢殿下。”温采得了吩咐,便将手里的水盆搁在一旁,躬身退了出去,留下裴溪故一人在殿内服侍。裴溪故动作轻柔地服侍她洗脸,少女肤如凝脂,此刻未施粉黛,更是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动人。他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想借着这机会偷偷多看她些时候。可偏偏外头的珠帘声响起,宋栖迟睁了眼,见青寰远远地站在外头,便问:“何事?”青寰禀道:“回殿下,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绫姑姑来了,说二公主今日邀了些京中贵女来宫中一同赏花,您身为长姐,得去陪着她些,也好显得皇家体面。”说是为了皇家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