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下与容相落至谷底后一直昏迷微醒......”

他的话没有说完,众人却心知肚明。

此种可能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潜意识里都在抗拒着它的存在,现下被萧浼从摆到明面上说出,却是再也不能避之而不及了。

幽深寂静的林中,偶传来几声婉转莺啼。

众人心中俱都升起了一种无端的恐惧。若果真如此,该怎么办?

一时相顾无言。



天高云轻,听云端着个托盘,嘴里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一处木屋之前。

身边跟着的小鹿极有眼力见地替她将院前的栅栏撞开一道缝。

听云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眯眯道:“乖。”

她进了院子,轻手轻脚地敲了敲房门。

片刻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听云姑娘,”容清神色柔和,微微颔首,“来送药?”

听云点点头,将手中托盘递给他,“同往常一样,一日换三次药,每日用温水擦身两遍。”她踮起脚尖向里看了看,“夫人还未醒吗?”

“姑娘进来吧。”他侧过身让听云进了屋子,自己端着托盘坐至床边,神色微暗,“未曾醒过。”

床上的女子容貌清秀俏丽,脸色苍白,仍是安静地躺着。

听云凑到云城身前掀开衣襟仔细瞧了瞧伤口,咕哝了一句,“奇怪,这伤口分明已愈合得差不多了,怎么......”

她顿了顿,又安慰道:“我祖父就是个赤脚大夫,平日里最多只能给自己治个风寒脑热,此番是赶鸭子上架了。这草药镇痛止血,没什么大错,也没有什么奇效,公子再耐心等等,许是夫人累了,想多睡会,过上几日就醒了。”

闻言,容清微微一愣,接着复又垂下眸,捣着手中草药,神色浅淡,“无妨,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听云觉得自己属实不会说话,这来一趟,又让人家想起了伤心事,不由得也是一叹,调转了话头,“我瞧着公子的腿是好得差不多了,现下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并无。”容清笑笑,“姑娘替我对顾伯道一声谢。”

听云应了一声。

朝霞烂漫,宿露浸润,晨曦的光透过窗棂照在这二人身上,相得益彰。

听云心中又是一叹。

“对了!”她猛地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

她从随身挂着的一只布包中取出两个棕青色的果子,“这是今日我去山上采来的释迦果,甘甜醇美,极为珍贵。你们从京城中来的定没吃过,给你送来尝尝鲜。”

听云将东西递给他,笑着道:“今日午膳还是我做了送来。”她歪着头看着云城,“今日就喝老母鸡汤吧,给夫人补补身子。”

容清眸中带了些笑意,“多谢姑娘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听云摆了摆手,“我自小与祖父二人相依为命,整个谷中就我们祖孙二人,成天闷得慌,你们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她走到门前之时,忽地又停住。

听云眉尖微微一蹙,轻声劝道:“公子挂念夫人,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身体总会吃不消,何况你身上的伤也还未大好。”

容清应了。

出了屋子,听云想了一想,眼珠一转,又轻手轻脚地趴到窗边,踮起脚尖往里一瞧。

果不其然,容清仍坐在榻边,目不转睛地守着榻上的人。

白说了一通。

听云无奈地叹了一声,翻下窗子,蹑手蹑脚地跑出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鹿跑过来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臂。

听云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它。

“没想到这位公子竟对夫人如此情深,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忽地又想起第一眼见到容清之时,因着他二人衣衫不整的缘故,还将他错认成了禽兽不如之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自然而然地,听云便又想起了容清赤裸着上半身的模样,脸轰的一声便烧着了一般,红得如同当空灿艳的旭日。

容清娴熟地给榻上的人换了伤药,又擦了身子。

云城脸色仍旧泛白,不过比起前几日来,已好些了。容清坐在榻边,握住她的手。

广陵的那一刀虽幸而未划及手掌筋脉,但刀伤可怖,之后连日颠簸劳累,她自己又不上心,因此这掌心留下了极深的一道疤。

容清垂眸看着,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伤疤。

微风渐起,将窗子轻轻吹开了一道小缝,带着暖意的夏风舒舒服服地吹在脸上,惬意得很。

容清倾身向前,将吹散的一缕发从她的脸上拨至一旁。

轻轻浅浅的体香幽幽地充盈至鼻端,容清微微一顿,顺势俯身,轻轻吻在了她苍白的唇上。

似春雨抚过野火将息的荒原,寒冬凛冽中升起的第一抹暖阳。

轻似鸦羽,又重若千钧。

没有任何旖旎的情思,只是一个满含珍重,心生怜意的吻,干净,而温暖。

窗外一缕暖阳照进,笼罩在二人身上。

云城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43.两心相知我不愿意做一只金丝雀

唇上传来细微的湿意。

云城睁开眼,目光迷蒙,却望进一双浅色的瞳中,平静温和,少顷,这片风平浪静的海面泛起了波澜。

容清直起身,离开她的唇,定定地看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漾出,微凉的手抚上她的双颊,声音微哑,“你终于醒了。”

云城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没搞清楚状况。

她转了转眸,看向这屋中陌生的摆设,目光又落回容清身上,“这是哪?”

“我们跌下山崖,幸得这里一户人家相救。”他起身去桌边倒水,“这是他们一处空置的屋子。”

云城被他扶着靠在榻上,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杯中水。微风拂面,青草浓郁的气息被吹进屋中,清凉沁人。

“伤口可还疼?”

“不太疼。”云城轻轻哼了一声,她掀开被衾拉起衣襟瞧了瞧,伤口处理得干净,正在愈合。

她窝回被中,极乖巧地冲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