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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白狄风俗,惨死之人葬礼不能大办,不然人间烟火会引得恶灵作祟信。而且你们知道吧,白狄一向信奉巫神,新任乌邪王翟离幼时,被巫师占卜为神灵化身,是草原的祥瑞之子,会带来风调雨顺,万物丰收。他登基啊,可是白狄几百年来一等一大事儿。”有人应和道:“对,我也听闻了,前些日子乌邪王子翟离登基的时候,白狄余下十五个部族首领行了跪送百步的大礼,这已经几百年没在白狄出现过了。”……“翟离。”宋乐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名字,不自觉捏紧了手指,那个与翟争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弟弟?两人长得应该很像的?据赵彻所言,容貌好像是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宋乐仪摇头失笑,将某个不安的想法晃出了脑袋,没再多想。她虽然恨翟争,但不至于连翟离都一起去恨,容貌相同而已,或许俩人脾性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脾性一样,那也与她无关了。因为翟争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至于白狄,自会有成安帝去收拾,更无须她cao心了。*燕郊,北大营。赵彻正在做最后的军队修整,傍晚之时,天色尚未暗淡,军营里已经点亮了千百盏军灯,整个北大营一片灯火通明。踩着傍晚的余晖,一道身着软铠男子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眉眼俊俏,气势冷冽,一双漆黑的眼眸幽深而沉静,腰间配着一柄漆黑的大刀。唯一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腰间还配着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只兔耳肥长的兔子,稍显滑稽。直到最后的兵力交接做好,已至夤夜,赵彻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抬眼,望了眼头顶高悬的明月,来不及了——赵彻甚至来不及卸下软甲,便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朝着丹阳门而去。一路上,他几次忍不住手握上刀柄,这是一年来养成的习惯。等意识到动作,赵彻又轻轻嗤笑着缓缓松开,他紧张甚么?看着愈来愈近的城门,赵彻忍不住扬唇一笑,漆黑的眼眸里溢满了细碎的光芒。表妹,我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一点点防备,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魏长青:对不起,表妹,是我传递了错误消息。宋乐仪:………………………………---—翟争:三年了,我终于登基了,撒花。——————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归路1个;感谢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么么哒!第99章赵彻到丹阳门的时候,宫门已经关了,因为他手里持着令箭,便没有选择如往日一般翻墙而入,麻烦又费时间。宫门守将见到令牌,痛快地放行。与此同时,有人匆忙赶去飞霜殿,告知成安帝,豫王殿下回来了。成安帝从睡梦中醒来,皱着眉眼问道:“可是北大营有变?”侍人回禀:“不是……豫王殿下去寿安宫了。”成安帝:“……”去寿安宫还能作甚?想必去找夷安了。好歹他也是他亲兄长,快两年未见,竟然不第一个来看他一眼?成安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吧。”随着飞霜殿重归平静,成安帝伸指揉了揉眉骨,那双与赵彻如出一辙的漆黑眼眸尽是无奈。他低声笑骂了句臭小子,而后重新躺回了空荡荡的龙床。其实有时候,他挺羡慕子川身上那股肆意张狂劲儿的。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钟。……寿安宫已经落了灯,只有西偏殿的主殿还有微弱灯火,那是宋乐仪的房间。赵彻立在殿前,盯着不远处的那扇门,忽然生了些许近乡情怯之感。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她现在何模样。他深呼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刚走进门前,赵彻便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声音,是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他挑了下眉,这是还没睡?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赵彻将耳朵贴上门边,哒哒声愈来愈清晰,直到咯吱一声,屋门打开。赵彻一愣,忙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姑娘。她眉眼娇艳,此时穿着一身霜白的亵衣,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侧,明媚而无害。赵彻在看她时,宋乐仪也在看他。一别小两年,眼前人身姿挺拔,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原本白皙俊俏的五官黑了不少,有了坚毅的棱角,总是浸着笑得漆黑眼睛里多了一抹幽深沉静。好像变了不少,变得成熟稳重。然而下一刻——赵彻唇角的笑容随意而灿烂:“表妹这是在等我啊?”语气一如既往的佻达。“没有!”宋乐仪被戳破了心思,原本压着的恼意嗖地一下全涌了上来,她后退两步,“啪”的一声将门重新关上。刚要抬脚进屋的赵彻:“……”赵彻轻笑了下,也没恼,他知道宋乐仪这是气他不写信呢。宋乐仪寄来的每一封信他都细细读过,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他都要拿出来重新读一遍,细细摩挲着那些干了的墨迹,就像能摸到她一样。后来见着她委婉提醒他多多写信给她时,他甚至能想象出来,她是怎样一副气且不满的模样。只是……赵彻笑了笑。他望着眼前紧闭的屋门,十分主动而又自然的推门进去了。宋乐仪捏着一根银质的小钩,背对着赵彻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烛火,连个眼神儿都不给他,没好气道:“你进来作甚?”赵彻眯着眸子看了半响,这模样,像极了翘着尾巴等人去顺毛的大猫。他一边朝她走去,一边神色坦然道:“你没插门。”言外之意,不是你想我进来吗?宋乐仪自是听懂了,她顿时更气了,当即转过身,咬着唇瓣一言不发地推搡着赵彻往外走。明明白白而是十分坚定地表达了她想让他出去的意思。然而那点力气,对于赵彻而言显然是不够看,他装模作样地配合着往后退的两步,就再也不动了。如今她只能到他的下巴,又穿了这样薄的衣衫,站在穿了软铠的他面前,愈发显得身形娇小。赵彻握了人压在他胸膛的手捏了捏,哑声问道:“怎么瘦了?”宋乐仪瞪他:“长大了,自然就瘦了。”赵彻轻笑一声。“我看看,哪儿瘦了。”说着,他的目光从她头发丝滑到了脚尖,浑身上下全都打量了一遍,特别在胸前和腰上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