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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地滴落,“当然是想要成为你的唯一啊!就像阿宁可以成为二公子的唯一一样。我不想与人共侍一夫,不想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想总担心你去别人宫里。”蔚元钧陡的拉大声音:“当初我是征求了你的同意,才让你入宫。”杜青雨自己抹了把泪,苍白地勾了下唇,道:“我并没有后悔入宫,让我再选一次,我仍是会入宫,也仍是会做这些事。”蔚元钧怒道:“你果然是死不悔改?”所以她不仅恶毒,还无药可救?杜青雨确实是不悔改,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后果。她有意使出浑身解数让他越来越迷恋她,并铲除她该铲除的。她就是想赌,赌最后是被他处死,还是让他因为对她的感情,而满足她成为他唯一的念想。“对了。”杜青雨又道,“皇上还不知道,平王也是被我陷害的,可惜太后不知道。”“你……”蔚元钧眸中怒意更胜,他不在乎平王,他只介意她无所不用其极的阴毒。他陡的甩袖,顶着愤怒转身离去。回到殿中的御案后头,他站了会,便突然伸手在御案上狠狠一挥,御案上的奏折书卷等,通通被挥落在地。殿中的宫女太监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这是素来脾气温和的蔚元钧第一次发如此大怒,天子的怒火,无人不怕。蔚元钧坐下没多久,盛太后便驾临。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喊母后,只仍旧闭着眼,压抑着自己。盛太后站在御案前头,瞧着向来对任何事情都是保持着淡定自若,从容不迫的蔚元钧,见他第一次露出这般颓然的模样,便道:“不过只是个心狠毒辣的妃子,值得皇上至此?”蔚元钧终于睁开眼,看着盛太后,他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他面不改色,只问道:“母后这是有事?”盛太后的模样看着仍旧雍容慈和:“哀家只是想过来看看,皇上是否舍不得处置杜淑妃。若皇上真是舍不得,哀家得提醒你,谭贵仪乃边城守将定国将军之孙女。谭将军本就有反心,若这次的事情,皇上不处置好,其后果可不小。何况杜淑妃犯的所有事已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朝堂之上也过不去。”蔚元钧眉头微拧:“传了出去?”盛太后:“确实。”蔚元钧呼了口气:“这事孩儿自有分寸。”盛太后再看了看他,道:“望皇上好生斟酌。”话罢,她便没再多言,在嬷嬷的虚搀下离去。随着盛太后的离开,蔚元钧的脸色冷了下来。这事如何被传出去,他自然能猜到,盛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他也知道。他便吩咐下去:“盯紧太后。”他如今只是在怒小雨的一系列作为,以及忌惮众臣。区区一个盛太后,他还不放在眼里,但也不能轻率她的存在。正是他百般烦闷时,安叡出去后没多久又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封信:“皇上,是牧州传来的急信。”蔚元钧:“呈上来。”安叡将急信递到他手里,他便立刻打开看,见到信上的内容,他抿起了唇。急信上讲的是牧州之乱,最近不知是从哪里涌来的无数流民,进入了牧州城。流民一个处置不好,便极易引起大乱。也就是因为这群基数巨大的流民,导致了牧州的官民混乱,如今是死伤饿殍无数,越来越无法压制。甚至起了小势力,有城战的趋势。正是他觉得此事有鬼时,锦衣卫指挥使吴秦步了进来:“皇上,属下刚得到浔川来的消息,堇王正在暗地里扩大兵马,似挺急。”蔚元钧颇为冷静:“如何会突然挺急?”堇王有反心,他早就知道,却也知道以堇王的能耐还做不出什么。可如今他先是得知牧州之乱,又得知堇王扩大兵马的事,由不得他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若他猜的没错,牧州之乱就是为了堇王的兵马扩展而被故意引起。吴秦:“堇王府上最近多了位神秘的红衣女子,似乎与此女有关。”蔚元钧闻言立刻想起舒遥。他便思索起来,堇王突然扩大兵马,定然是急于造反。若真是有舒遥相助,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是为私,还是为国?若真是她,传过来的消息,倒有可能是她故意透露的。过了会,他便道:“拟旨,令龙虎将军裴永骁即刻前往浔川制服堇王并镇压牧州之乱。”若舒遥真是为国,那国战再说。吴秦不知道他为何偏偏派裴永骁去,只得令,立刻前往内阁。序月水渊。当下已是近入夜时,裴延正牵着杜青宁在庄内闲逛。自得知杜青雨的事情后,杜青宁便不仅没了吃零嘴的兴致,就连饭也吃不下。裴延已将调查来的事情都与她说了,她知道如今的三姐作恶多端,是该死的,可她仍是做不到就这样看着三姐被处死。单是想到这世上将没有三姐这个人,她就觉得怕极了。裴延不由握紧她的手,拧眉道:“此事无论是个什么结果,你想再多也无用。”杜青宁闷闷地点头:“我知道。”后来他们逛回了序月水渊,恰见薄祁云走过来,薄祁云从他们面前站定,道:“我先回北顺,你们帮我照顾好阿芜母子。”裴延讽笑了下:“没有你的时候,他们在我这过得很好。”薄祁云非常不想承认,阿芜母子有他没他都一样,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过来颇具深意地拍了拍裴延的肩头,便就迈步离去。杜青宁只看了下薄祁云的背影,懒得想他怎突然又决定先走了。裴延牵着杜青宁回到寝屋前亭下,正是用着晚膳时,抬眸便见到裴永骁在两名属下的伴随下踏来。裴永骁从他们对面坐下,来回看了看夫妇俩,便道:“皇上下旨派我即刻领兵去浔川制服堇王。”裴延挑眉:“所以?”裴永骁:“我来向你要点药备用,也有话与你说。”这时杜青宁站起身,对裴延道:“我先进去歇息了。”言罢,便直接转身过去进入了房间。裴延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关上了门,才问裴永骁:“何话?”裴永骁:“舒遥在浔川。”裴延闻言抬眸。裴永骁:“林德去拿药,我们边走边谈谈。”话语间,他站起了身。裴延看了眼裴永骁的背影,淡声道:“东面药架下面左方药柜。”言罢他起身跟上对方。当下在离千百庄不近不远的地方,一顶软轿正朝千百庄来,软轿里坐的是蔚元钧。关于杜青雨的事情,他终究不知该如何去做,便想连夜过来与裴延说说此事。闭眼倚着轿壁的他,脑中浮现的是杜青雨的恶毒,与被耍的团团转的自己。每多想一点,他便更是烦闷愤怒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