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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雨终究是她的三姐,她嘴里说着没事,手却不由握紧了对方。蔚元钧问杜青宁:“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杜青宁默了会,才应道:“一个北顺朝廷的人干的,她名唤舒遥。长得与我很像,总是一身火红色的衣裳。”“与你很像,火红色的衣裳?”蔚元钧隐隐想到了什么,便陷入了沉思中。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初见杜青宁时,为何会觉得熟悉。因为小时候,他见到过这么一个与她长得很像的人,是与杜栩在一起的。他立刻又问杜青宁:“是不是长得极其艳丽?”杜青宁:“是。”所以,凶手就是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人?蔚元钧看着裴延,叹了口气,对杜青宁道:“你也不要太难过,阿延一定会好起来,武平王也会解决凶手的事。”杜青宁未语。杜青雨渐渐红了眼,心疼地将杜青宁揽入怀中怀中,轻抚着其背部:“一定会没事的,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他,在帮助他。”杜青宁:“我知道。”她只是做不到仿若无事一般罢了。后来蔚宗意也来过,问长问短了一大堆,便急着问蔚元钧可是能找到管用些的大夫。蔚元钧说,民间的也好,宫里的也好,如今都已经在这序月水渊住着了。蔚宗意的脾气比较火爆,直嚷嚷着要寻仇。他们直到天黑才离去,寂静的房中便只剩杜青宁一人陪着裴延,她趴在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道:“坚持一些,你若是不好过来,我就嫁人了。”她的声音中终于渐渐透出了委屈:“你总嫌我不够关心你,现在我关心你了,你就睁眼看看我,好不好?”没有回应,无论她说多少都没有。次日,远在皇宫里,一直挂记着裴延之事的蔚元钧早朝后,便将杜栩留了下来。后来在殿中,他便问杜栩:“阿延重伤始终未醒之事,你可是知道?”杜栩神色无异:“知道。”蔚元钧:“那你该也知道,伤他的,是一位与你女儿长得很像的女子?”话语间,他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味。杜栩未语,只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蔚元钧:“朕记得,你似乎认识那位女子,所以这到底是何情况?”杜栩眸中的神色让人难以看透,他只平静道:“臣觉得,此事还是得问武平王比较合适,问问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人家。”蔚元钧拧眉:“所以你觉得这是寻仇?”杜栩:“大概。”蔚元钧瞧着对裴延重伤之事似乎不大关心的杜栩,默了默,终究是没有问太多,让对方下去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御案后头思索着什么。转瞬便过去多日,裴延仍旧在昏迷中。他的伤口已痊愈的差不多,可他的气息始终微弱,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不稳定的迹象。杜青宁自然是一天比一天担忧,奈何她问过所有的大夫,全都是一筹莫展。正是她紧握住裴延的手时,沈星踏了进来。她转眸见到,便立刻问道:“可是有神医的消息?”沈星:“没有,属下派人发了许多布告,仍是没有结果。”杜青宁握住裴延手的力道不由加重,又问:“舒遥呢?也没找到?”她越来越觉得,裴延或许是中了毒,哪怕这么多大夫都查不出来。沈星:“她似乎已经不在雍都。”杜青宁立刻道:“那便找遍大霁,还有北顺也派人过去找。”沈星:“是。”这时正踏进的裴迎华恰好听到杜青宁的话,她道:“若是她不想出现,一般人找不到她。”杜青宁看向裴迎华:“那jiejie你呢?她不是你师父?”裴迎华从桌旁坐下:“我是在薄祁云身边长大的,从小便极少见到师父。”所以这是不了解舒遥的事?日复一日的过,杜青宁几乎没有出过这个房间。渐渐的,她似乎意识到,只要裴延能好好的,她出不出这个房间都不重要。她不由想起裴延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是不是失去了他,便会珍惜他。这大概便是珍惜的感觉。正是她失魂地抚摸着裴延那日渐消瘦的俊脸时,沈远踏入,他禀报道:“据下面的人来报,舒遥在浔川出现过。”杜青宁:“可是有办法封国界?”只要舒遥还在大霁,便多少好找些。沈远:“此事得找皇上。”杜青宁:“那便找,立刻。”沈远:“是。”随着沈远的离去,杜青宁渐渐握紧了拳头,眸中透着她此生从来没有过的憎恨。舒遥是她唯一真正恨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估了下,大概是月初那几天完结。(^▽^)第章眼见着到了冬月,随之没多久又见到外头飘起今年的初雪。裴延仍是没有醒过来,就像后来大夫们所说的,他这分明就是吊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待到哪天那口气下去了,那……杜青宁自然恐慌,每天甚至不敢睡觉,生怕他会无声无息间真的彻底离开了。裴迎华日日都会过来看看她,也时常会用同样的方法强迫她入睡。后来还许诺过,在她睡着的时候,会帮忙看着裴延。她自然不会不识好歹怪对方,只醒来后继续陪着裴延。这日,裴迎华倒了杯温茶递给她,见到她那比裴延瘦得更多的脸,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在递了茶之后,又默默地转身欲走。就在这时,杜青宁忽然捂着嘴,干呕起来。裴迎华立刻过去抚摸她的背部,待到她白着脸缓过来了,才问道:“你莫不是怀孕了?”杜青宁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想要孩子。”只要他不想要,便不可能会存在意外。对于裴延不想要孩子的作为,裴迎华也不觉得惊讶,因为这符合他那独占欲强到不正常的性格。但也不得不说,遇到这种事情,杜青宁若怀了孩子,才是更好的。杜青宁轻抚着裴延瘦到越发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再说话。直到裴迎华走了,她便又用同样的方法去喂裴延喝水。喂罢,她伸舌舔了下他那干裂的唇。强烈的思念与害怕,令她不由又流了泪,滴落在他的脸上。她不知道,他若真去了,她该怎么办。这些日子,武平王府中的裴永骁也派了人一直在寻乔决和舒遥,不曾松懈过。素来都清清冷冷仿若不会有大喜大悲的他,最近因为裴延的事,竟也苍老了些。林德进书房,便照旧看到王爷负手站在窗边看着远方出神。但今日林德带来了最重要的消息,他站在裴永骁身后拱手禀报:“舒遥派人传了纸信给王爷。”裴永骁闻言身形微顿,便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