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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似乎在看他,瞅着还真是可怜。他突然随意的笑了:“倒是有趣。”看在孩子长得像他的份上,他就在这坐坐。可惜只是一会儿,孩子便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停止哭闹,一直断断续续的哭,他如何碰也不管用。他犹豫了下,终是有些僵硬的欲抱起孩子,不想近了却闻到一股子臭味,他心觉不妙,立刻嫌弃的离远了些。他转身去了独院外,喊来一名王府侍卫,道:“叫个嬷嬷过来照顾婴儿。”“是。”薄祁云走回去,见到仍在哭,哭的抽噎不止,像个泪人似的孩子,他做不到再靠近,只跳到了一旁的树上坐下,远远的看着孩子。他感觉自己真是见鬼了,竟是会愿意看孩子。序月水渊。沈星去了亭下,朝裴延禀报着:“属下照公子所说的,派了许多人撒网式调查雍都城内最近一切对外称生了男婴的大户人家,唯独昭王府可疑,但无法细查。”“昭王府?”裴延的手一直在抚摸着杜青宁的后脑。沈星:“是。”裴延转头看着杜青宁:“我带阿宁直接去一趟昭王府?”杜青宁是非常担心裴安的,可之前沈星已经禀报过裴延可能的处境。得知裴安不会有危险,她倒是安心了,因她知道以裴延的能耐,一定能迅速找到人。她点头:“好。”于是裴延牵着杜青宁起身,再次离开了千百庄,朝他们二人都从来没有去过的昭王府去了。马车里,裴延仍抚着杜青宁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有没有觉得为夫很厉害?”杜青宁点头:“确实很厉害。”这一点她不可否认,有些时候,他确实很管用,可惜他的厉害却是把锋利的双面刃。他蹭着她的额头:“那亲我一下。”她乖乖抬头亲他,却被他扣住了脑袋,反被为主的吻住,由外到里,不放过每一处,几乎差点在马车里走火。他的动手动脚,一直持续到马车从昭王府停下。他们下了马车,裴延也不等人通传,直接搂着杜青宁跳入了王府内,他随便逮了个人问了蔚元顺所在的位置,就过去了。当下的蔚元顺正在王妃那里哄着女儿玩,措不及防见到他们姐妹俩,略有些惊讶:“你们这是……”裴延的模样瞧着还算彬彬有礼,他作揖后,开门见山的就道:“我们千百庄丢了个孩子,怀疑在表哥府上。”蔚元顺闻言更是诧异:“是个男婴?”裴延:“是。”蔚元顺笑了:“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们何时生了个孩子,长得还是像本王的门客祁公子,完全不像你们两个。”杜青宁:“……”蔚元顺接着又道:“你们去找祁公子便好,孩子在他那里。”言罢他便吩咐了人带他们去薄祁云那。夫妻俩被领去薄祁云那里时,孩子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仍躺在棋盘上转悠着眼睛四处打量,绝大数时候似乎都是看着正坐在树上,颇感有趣的打量着他的薄祁云。后来约莫是突然想靠近孩子了,薄祁云从树上跳了下来,朝其走去。不想这时,杜青宁突地闯了进来,一把抱过孩子,对薄祁云极唾弃的骂了声:“贼人。”她一直对这从来不做好事的人没什么好感。话语间,她抱着孩子跑回了裴延身旁。裴延笑着搂住杜青宁,抬眸看向了薄祁云。薄祁云措不及防被骂,挑眉看着眼前的夫妻俩,瞧这两人那副看贼的眼神,他竟是觉得一时有些无言。第97章过了一会儿,薄祁云便去到棋盘旁懒懒的坐下,不以为意的勾唇道:“以为我偷了你们的孩子?”杜青宁闻言又微怔了下,她突然发现安安姓裴,她与裴延又有几个月没出门,确实容易让许久没见过他们的人误会安安是她与裴延生的。不过她也确实觉得就是眼前这人偷了安安。裴延未语,只垂头看了看紧抱着孩子,明显很紧张孩子的杜青宁,眸中划过浓郁的不悦。薄祁云抬手漫不经心的摆弄起棋盘上的棋子,没再看这夫妻俩:“孩子只管抱走便是,但不是我偷的,我也不打算解释。”裴延不知道是不是薄祁云偷的,毕竟他让沈星查的是全城一切最近对外声称生了男孩的大户人家,似乎难以查到薄祁云头上。但他觉得这人行事素来只看心情,喜有意做一些混乱的事,扰乱人的思维走向,所以也难免让他猜不透裴安的失踪是否与此人有关。杜青宁虽然看薄祁云很不顺眼,但既然孩子已找到,如何解决与眼前人的恩怨,那就是裴延的事,所以她不过问。她低头在安安身上检查了起来,想看看哪里有异样。不想这一检查,却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由看了看安安的脸,又抬眸看了看薄祁云的脸。还真是诡异的相似。这时蔚元顺负手踏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护卫抓着被塞住嘴,满脸是泪的江夫人。他从裴延与杜青宁身后出声道:“你们的儿子能流落到昭王府,也得怨本王的疏忽。”裴延与杜青宁一道转身看去。杜青宁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泪眼娑婆,瞧着极可怜的年轻美妇身上。裴延谦和的应道:“莫不是偷孩子的,是表哥后院的这姬妾?”杜青宁不由抬头看了看裴延,她突然忆起她刚认识他时,他也是这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犹如清风,让人极易心生好感。她发现,他似乎只有在与他关系并不密切的人面前才是如此。裴延回视了她一眼,眸含笑意。她心绪有些复杂的又垂下头。蔚元顺颔首:“确实,在这世道上,以女换男的事情不少。本王相信不用解释太多,阿延也能懂。”杜青宁不由问道:“那为何孩子会在祁公子这里?”蔚元顺便不由笑了笑:“说起来,这事还是祁公子阴差阳错发现的。本王见这孩子与祁公子尤其的有缘,长得也尤其的像,便起了点逗弄祁公子的心理,也让祁公子解决这孩子的问题。”杜青宁觉得这是一个挺别致的理由。蔚元顺继续道:“既然是本王这姬妾惹出来的事,本王便将她交于阿延随便处置,不用顾及本王的面子。”还真是无情无义的决定,同样已嫁作人妇的杜青宁闻言觉得有些不适。作为一个女人,无论犯了什么错,可以被外人惩罚。但被自己的丈夫如此对待,那都该是绝望寒心到难以承受,让人不禁同情的。裴延没有去看那狼狈不堪,泪眸中灰暗一片的江夫人。他只又作了个揖:“孩子既是已寻到,我们夫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