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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的话。所以,裴律离开就意味着去远处从军职么?如此的话,若本来打算走的他留下真是为了她,那还不如走了罢,还能治胳膊,否则迟早更是得出事。不是,那最好。裴延抬眸看到托腮不知是在想什么想的出神的她,便过来蹲在了她面前,问她:“在想什么?”她回神,乍一看到他手里的菜刀,不由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后缩了段距离。他见她如此,脸色瞬冷,低头看了手里的菜刀一眼,便抬手精准的将之扔到了砧板上。他双手握紧她的肩头:“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她愣了愣,垂眸嘀咕道:“谁让你拿着菜刀过来?”他靠过去搂住她,抚摸着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道:“你记清楚,我不会伤害你,我再坏也不会伤害你。”她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他见她乖了些,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饿了吗?”杜青宁又点头:“饿了。”他蹭了蹭她的唇:“等着。”杜青宁:“嗯!”仿若就是从此刻开始,杜青宁突然变乖了许多,似乎小年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不存在,她仍旧对他颇为亲昵,好似真的又与他磨合了,乖乖喜欢这脑子病的不轻的他。而关于给裴律治胳膊,给庄映儿治腿的事,仍旧一直僵持着。转瞬便是除夕夜,一年中的最后一日,一个辞旧迎新的日子。整个雍都都笼罩在欢腾的氛围中,越是到夜里便越是热闹,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爆竹声从还没入夜时就开始,此起彼伏,几乎没有间断过。雍都的上空,烟雾弥漫,硝烟味越来越浓。这就是年味。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都会吃年夜饭,摆家宴,武平王府也不例外。被裴延牵着往正厅去的杜青宁抬头看着上空笼罩的由硝烟与炊烟混杂在一起的烟雾,不由想到自己曾在靖阳侯府时,哪怕她是个养女,但因为有爹,有三姐他们,她便过的很开心。但今日这个年夜,她却过得有些惆怅。裴延低头看着她:“在想什么?”她回神,便挽着他的胳膊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感受年味。”看到她笑,他便也勾起了唇。当他们到正厅时,裴老夫人、裴永骁、裴律已经在宴桌上候着他们,但没有庄映儿。抬眸看到气色不错,仍旧也处的不错的两人,裴老夫人凉凉的笑了下:“你们夫妇二人倒是仍旧过得不错,这整个武平王府,过得最逍遥快活的,怕是只有你们了。”杜青宁福身喊了句祖母后,随着裴延一道坐下,依赖性的朝他靠了靠。坐在对面的裴律气色仍旧不好,但终归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养了几日伤,过来吃个年夜饭也无碍。或者说,他就是想看看自小年夜里发生了那些事情后,她是否还愿意喜欢裴延。结果似乎让他失望了。可他的目光仍旧落在杜青宁的身上,仿若想找出一丝别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所以她就这么喜欢裴延?喜欢到不管不顾?杜青宁正是接过裴延为自己倒的茶,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裴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更可以感觉到身旁裴延身上的气息在渐渐变冷。她的心不由悬了起来。这裴律当真是废了一个胳膊不够,还想找事么?看到这一幕,裴老夫人亦是拧起了眉。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味渐渐上满桌,若是往年,杜青宁定能吃的欢快不已,何况这是武平王府的家宴,自然要比靖阳侯府的家宴要来的丰盛,哪怕人少了不止一点点。可当下这气氛,这桌上没有哪个人是吃得惬意的。这哪里像是吃年夜饭,根本像是仇人在聚餐。自裴律的目光从杜青宁身上收回后,裴延瞧着神色还行,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只将杜青宁爱吃的菜往她碗里夹。他很细心,每道菜都轮着来,很少重样,也不会把她面前的碗给用菜堆起来。感觉到桌上人的目光似乎总是落在自己身上,她便小声对裴延道:“行了,我自己来。”裴延:“你手短。”裴律抬眸看向正在嘀嘀咕咕什么的杜青宁,握着筷子的左手不由使了使力,他终是突然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吃饱?”裴老夫人看着他,他似乎根本就没吃。裴律站起身,道了声:“你们继续吃。”言罢便就走了。裴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道也罢,她也不傻,瞧着就也觉得这孩子根本就没有死心。以这桌上的气氛,她也怕裴延再做出什么事来,他不吃也罢。只希望他能看透些,杜青宁这丫头心里眼里只有裴延,根本不值得他挂心。桌上少了裴律,气氛明显要好了些。裴老夫人仍旧时不时的劝裴延给裴律治胳膊,态度倒是好了许多,可惜都被裴延四两拨千斤的给拒绝了去。至于裴永骁,便一直没有说话。杜青宁还真不想吃这个年夜饭,好在裴延见明显已把她喂饱,便对裴老夫人与裴永骁道:“我们先下去了。”言罢便不等其他人回应,牵起她就走。走在路上时,杜青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眸对突然一路上抿嘴不说话的裴延道:“你喂我倒是喂的挺厉害,怎不见你多吃?”不想他并没有说话。她觉得气氛似乎又有些不对,便问他:“怎么了?”裴延仍旧眸视着前方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几日,你这么乖,是在做给别人看的?想让裴律知难而退?”她闻言愣住。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新年快乐(*^▽^*)。.晚上八点还有一更哦,加油加油。第82章裴延低头看着她:“你还在关心他?怕他的不死心让我再伤害他?”他目中的神色让她有些看不透,但她知道他的心情绝对不会好。她赶紧解释道:“我比你要心软,我不仅不希望你伤害他,我也不希望你伤害别人。”他实在太过火了。他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话,只牵着她继续往皈寻院去。莫名的,她感觉这个安安静静不胡闹的他,似乎比平时的他要更可怕些,她不由有些绷紧身子。大概是意识到她的不安,他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到皈寻院后,他便抱着她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守岁。她抬头看着他那瞧着还算柔和的俊脸,提议道:“我们去看看你姐吧!她一个人过年怪孤独的。”“不必。”裴延搂紧她,不悦道,“别老是管别人。”她心里的地位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