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3
书迷正在阅读:农妇门前野草多、快穿之女配范儿、扎西和达哇、小师叔,哪里逃?、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女神[综武侠]、[综英美]我当蝙蝠那些年、舍命挡桃花(重生)、[综英美]等待莉莉、嘿!是你的老干妈、(全职高手同人)这糖真甜
两笔麻烦些的,想先与太皇太后商议。”原来,前些日子薛家出了点子小事。薛蟠与刘霭云抱养了蒋子容与薛宝钗的次子,取名薛弘毅,充做儿子在家中养着。先平原侯府如今渐渐落魄,虽说不上精穷,比起早先却是天差地别。蒋家的人熬得难受,日日咒骂抢了他们家钱财的方雄、并怀念早先还阔绰的日子。唯有蒋子容,当年因偶然认得了南安郡王霍晟,又因他之故认得了薛蟠,又娶了薛蟠的妹子,如今乃是京中排得上号的大财主。亲眷们遂时常过去打秋风。旁的族人还罢了,蒋子容也会接济一二;偏最不待见先平原侯的嫡孙蒋子宁。早年蒋子容幼弟被镇国府牛家的纨绔打死,蒋子宁得了牛家的好处兼要顾着两家颜面,使尽了法子威逼利诱、最后拿着逐出族去做筏子、硬生生迫得蒋子容母子吞下了那口气。蒋子容险些破罐子破摔的废了,后雇人报了仇方重新振作起来。饶是如此,他母子二人依然深恨蒋子宁。因平原侯府的爵位到头了,蒋子宁如今只袭了个二等男且朝廷不再给俸禄,司徒磐又不待见他,打小又大手大脚惯了,日子极是难熬。时常见有人从蒋子容处得了好处,偏半分不给他,早年还死活不肯娶他小姨子、打了他的脸,心中憋闷的紧,时常借着酒意咒骂。近日得了消息,蒋子容将次子送去给薛蟠那个断袖做儿子,且薛蟠家中还养了个戏子充作太太,怒不可遏。乃穿着官服上门去,指着蒋子容骂道:“不想我蒋家竟生出你这样见利忘义的孽畜来!娶了个商贾之女不算,竟还将金尊玉贵的侯门公子送去与断袖、戏子做儿子!你儿子本是我蒋家的,你做不得主送人!”遂喝令蒋子容要回儿子并断了与薛蟠的往来。蒋子容闻言抬头瞧了他两眼,咳嗽一声,拿起脚来拂袖而去。白白撂下蒋子宁在小厅中干坐着,连茶点果盘都撤走了。蒋子宁愈发恼怒,竟又去薛家闹。薛蟠是谁啊?直命人打出去,打了他个鼻青脸肿,让围着看热闹的闲人好生笑了一场。蒋子宁火了,回头去族中张罗着要以有辱族风之名除蒋子容的族。他本以为自己乃是一族之首,言出必得赞成;倒是忘了如今他们阖族就这么一个财主。别的不说,单单蒋氏家学的开销,从请的授课先生到纸笔墨砚、图书室里的书籍乃至孩子们的茶水点心钱皆是蒋子容一人出的,没了蒋子容孩子们上哪儿念书去?谁会答应除他的族?蒋子宁连着跑了数日,老的小的见了个遍,岂止碰了一鼻子灰,简直撞了一排南墙!气得心肝都碎了。如今竟是横下一条心来,拿着族长的架子非逐蒋子容出族去不可,行动便是“戏子”、“兔儿爷”不离口。此事登时让蒋家几个长舌头的女人说到薛宝钗跟前来了。薛宝钗插了满头珠翠、穿着江南上供的轻罗衫子端端正正坐在堂中,四周围着好几个蒋家女眷。她手中捧了茶盅子轻抿一口,款款的说:“既是秋后的蚂蚱,若安分些,瞧在都姓蒋的份上,我们爷也不会不帮他;偏生他从不曾安分过。侯府在方雄那贼手里遭了罪,他心里委屈无处诉,背着人骂我们爷撒气,我们爷纵知道也懒得计较。如今本是自己他非要作死,就莫要怪我们爷不念着去了的老侯爷的颜面了。”她遂欲向太皇太后买两个爵位。头一个好办些,便是想将平原侯之名替她丈夫蒋子容买下来。蒋子容终究也是蒋家子弟,得回此爵不难。麻烦的是后一个。她还想替她哥哥薛蟠买个爵位。薛蟠自身是大海商不说,家中连个媳妇都没有,满天下都知道他是断袖,素爱戏子刘霭云;刘霭云如今在薛家已与主母一般无二了。却不知太皇太后肯卖爵位给他们否。陈瑞锦含笑向柳先生道:“蒋太太也有她的心思。她如今虽说是要替丈夫买爵,这爵位少说是要买两代的,少不得留给长子;偏次子过继给了她哥哥。手心手背都是rou。蒋太太自然想着两个儿子都有爵可承最是好的。”柳先生皱眉道:“薛蟠还罢了,祖上也做过个紫薇舍人;那个刘霭云却是个戏子,下九流。”陈瑞锦道:“前些年天子、群臣、后妃并满朝的诰命夫人受困孝慈县,便是这个下九流的戏子领着票友去送的饭食,不然还不定饿死多少呢。如此大功劳,朝廷竟没半分奖赏,难道公允么?”柳先生闻言思忖良久,道:“其实那面馆并非是太皇太后卖爵使的。只是蒋太太若过去商议此事也使得。”陈瑞锦点头道:“晚辈明白了。”踌躇了片刻,低声道,“敢问,前辈可看出来我们阿黑的容貌何故眼熟么?”柳先生道:“我想了许久,并没想出在何处见过。你们不知道他来历么?”陈瑞锦道:“他师父极是可靠,只不知父母是谁。瞧他平素乐呵呵的,见着前辈后竟有几分心事。我们有些担心。终究是朋友,若能帮上一把自然好。”柳先生看了看她,轻叹一声:“陈丫头,你如今是全然不像个女卫了。”陈瑞锦道:“前辈如今也已不是大内护卫,莫要再那般苛待大伙儿了。”柳先生挑起眉头:“苛待?”陈瑞锦道:“既已出宫,何不顺其自然?如我们年幼时那般,不许有喜好、不许有性子、木头似的,纵活了一百岁什么趣儿。皆是为主子活着,何尝为自己活过一日?前辈,如今大伙儿都已没有主子了。”柳先生道:“贾琮不是你主子?”陈瑞锦哼道:“我是他主子还差不多。”言罢偏了偏头,轻轻抿着嘴,神色有几分俏皮。柳先生心下慨然:“我老人家在宫中多年,瞧见过这么些女卫,过上正经日子唯有你一个。”陈瑞锦道:“小周师叔已为一国之主,柳明秋jiejie早晚也不会差。”柳先生摇了摇头:“罢了。”乃作别起身。二人出了小酒馆,互揖分头而去。陈瑞锦回到荣国府,将经过细细与贾琮施黎说一回,只没提她打听施黎之事。偏贾琮道:“你可问过他施黎长得像谁么?”陈瑞锦道:“他费力想了,没想起来。”施黎苦笑:“你们俩犯得着当面说么。”贾琮道:“你自己不言语,我们不是替你憋得慌么。”施黎叹道:“他不记得也寻常。本来没指望他记得。我老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乃举起茶盏子来一饮而尽。贾琮问道:“要酒么?”“不用。”施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