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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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糖
林昭的睡相并不好,睡着睡着,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庄青楠,和她脸贴着脸,手牵着手,长腿夹住她冰冰凉凉的脚,给她暖得热乎乎的。 他前几回还会惊慌失措地道歉,见庄青楠没有生气,脸皮就渐渐厚起来,天气越冷,抱得越紧。 当然,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不可能没有生理反应。 不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庄青楠也不戳破。 两个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像一对关系融洽的小夫妻。 林昭不得不承认,习惯是可怕的东西。 庄青楠骨折的两个月,很多肢体动作悄悄刻进他的肌rou记忆里。 每天早上,他还是会习惯性地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晚上,等她忙完手里的工作,还没起身,他已经挤好牙膏,准备好热水;她洗过澡,从卫生间出来,他抄起吹风机就迎上去…… 林昭特别喜欢照顾庄青楠。 这让他觉得,自己留在她身边是有价值、有意义的。 临近期末,林昭终于捡起落灰的课本,开始考前突击。 他和庄青楠并肩坐在书桌前,背知识点背得头昏脑涨,偶尔歪着脑袋看向她安静的侧颜,就像打了一支强心针,又拥有了用不完的精力。 “青楠,你们学霸是不是都不用复习啊?”他伸了个懒腰,从架子上的糖罐里拣出两颗红茶糖,分给庄青楠提神,“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紧张。” “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复习肯定还是要复习的。”庄青楠慢慢化开糖果,感受甜中带苦的滋味——甜的是麦芽糖,苦的是茶粉。 庄青楠把汇报实验进度的邮件写完,发给谷教授,习惯性地点进发件箱检查。 不知不觉间,她和谷教授已经你来我往地交流了几十封邮件。 谷教授刚开始对她不管不问,随着项目的推进和了解的深入,态度逐渐转变,经常当着师兄们的面表扬她,偶尔还会带着她参加学术会议。 庄青楠十分珍惜谷教授给的机会,最近的心情一直不错。 她关掉笔记本,拿出书本,和林昭一起埋头苦战。 一个多星期的考试结束,林昭半死不活地回到出租屋,呈“大”字状趴到床上,连声哀叫:“青楠,我不会挂科吧?我觉得我的高数和线性代数考得都不好,专业课也不怎么样……救命啊,我没脸回家了!” 庄青楠的状态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走到他身边,弯腰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不会的,专业课老师一般都会放水,至于必修课,就算真的挂科,也可以补考啊。” 林昭偏头看向庄青楠,抬手牵住她的衣角,小声说:“我知道,我其实就是……就是不太想回家。我舍不得你,想跟你一起过年。” 庄青楠怔了怔,蹲在床边,视线和他平行,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你要是不回去,叔叔阿姨该多难过啊?好了,快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昭被美食吸引注意,跳起来换鞋,笑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陪我吃饭?不过,外面的饭菜太贵了,有点儿浪费,要不我们买两斤排骨,再买一块牛rou,回来自己做吧?”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庄青楠把一台崭新的单反相机送给他,“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林昭受宠若惊,端着相机呆了好一会儿,惊叹道:“太贵重了吧?这得花多少钱?” “赚钱就是为了花的,不是吗?”庄青楠穿上羽绒服,站在门边向他示意,“要不要带出去练练手?” 林昭露出两颗小虎牙,用力点头,声音响亮:“当然!” 吃饭的时候,林昭兴奋地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对准庄青楠,“咔嚓咔嚓”拍了几十张照片。 “阿昭,别拍了,快吃菜。”庄青楠把烤好的牛rou包进生菜里,抬手递给他,戴上手套准备剥虾。 “我来我来,别跟我抢!”林昭放下相机,三两口吃完生菜卷,把庄青楠的手套拽下来,戴到自己手上。 林昭一边忙活,一边和她说起过年的安排:“我打算坐腊月二十九的火车回去,正月初六回来,这样的话,咱们只需要分开一个星期。” “你在家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庄青楠不好把反对的话说得太明显,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不回去看杀年猪了吗?我还想让你留几块好一点的五花rou,过完年带过来呢,超市买的rou没有老家的好吃。” “这还不简单?我打电话让我妈往冰箱里冻几块。”林昭油盐不进,“你别再劝我了,就这么定了。” 庄青楠没办法,只能妥协。 不一会儿,蛋糕店把她提前订好的生日蛋糕送了过来,服务员也端来火焰冰淇淋,淋上食用油和白兰地,烧出炽热的火焰。 她望着林昭眼底倒映的火光,小声唱着生日快乐歌,陪他进入十九岁。 学校一放假,庄青楠骤然轻松起来,除了在培训机构讲课,其余的时间全都泡在实验室。 包括陆和光在内的师兄们陆续离校,能用的人只剩她一个,谷教授布置了几个超出她能力范围的课题,让她自己琢磨琢磨,同时开放了实验设备的自由使用权。 庄青楠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全身心地投入进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林昭回家之前,买了很多庄青楠爱吃的水果,又照着网上的教程,做了二十一份不重样的早餐、午餐和晚餐,在保鲜盒上贴好便利贴,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青楠,我很快就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他依依不舍地抱紧庄青楠,把她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庄青楠失笑,轻轻搂住他的腰:“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林昭提着大包小包,在路上奔波了几个小时,回到熟悉的铜山镇。 林鸿文开车到车站接他,看见儿子身上崭新的羽绒服和牛仔裤,露出笑容:“在北京读书就是不一样,知道穿衣打扮了,越来越像大人了。” 林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替庄青楠说好话:“青楠给我挑的,她的眼光一向比我好。” 到了家里,林昭生怕父母对庄青楠有意见,不遗余力地帮她打掩护,甚至有些用力过猛:“青楠也想回来,可她们导师太器重她了,死活不肯放人,她送我去火车站的时候,想家想得都哭了……” 接着,他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妈,这是青楠给您买的毛衣,您试试合不合身?爸,您不是说颈椎不舒服吗?这是青楠送您的颈椎按摩器,就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那个牌子,可贵了……这是给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的营养品,给堂姐表妹的香水……” 郑佩英对林昭的话半信半疑,却没有拆穿。 她拿起毛衣在身上比了比,对林鸿文笑道:“确实好看,闺女就是比儿子贴心。” 接着,她拍了拍林昭的肩膀:“阿昭,路上累坏了吧?赶紧休息会儿,妈给你包饺子吃。” 林昭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跟着郑佩英挤进厨房,洗干净手,帮她搅饺子馅,半真半假地说:“妈,您不知道青楠对我有多好,我们……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她每天都给我做饭,帮我洗衣服,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郑佩英见林昭拌饺子馅的动作熟练至极,还知道往里面加花椒水,心中犯疑,脸上却不显,和和气气地说:“是吗?那你可得心疼点儿青楠,别让她累坏了。” 林昭“嘿嘿”笑了两声,越编越嘚瑟:“我知道,不过,她是我未婚妻,对我好点儿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郑佩英拿出面盆,连忙提起面粉袋,往里倒面粉。 郑佩英指了指他手边的热水壶,吩咐道:“开壶热水,帮我和面。” 林昭奇怪地道:“不对啊,妈,和饺子皮得用凉水,用热水不把面烫死了吗?” 他撞上郑佩英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露馅了。 ————————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