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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送过,大嫂那样好的人,满府的人都喜欢她,可为什么独独二房在大嫂眼里是个例外呢!二郎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一次想到关键的地方,他心惊rou跳便不敢再想。田氏毕竟是养他育他的生生母亲,他怎么会愿意将母亲想成是那样恶毒之人。宋二老爷避而不答,只是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回去温书去,眼看科考就这一两日了。”宋二老爷说罢,二郎只是目光暗沉的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宋二老爷只好对田氏咬牙切齿道:“怎么?难道你还要毁了二郎的前程不可?你可别忘了我们为二郎谋划的前程!”宋二老爷最后一句话声音不高,可他冷冽的声音却是让发疯的田氏顿时心惊,从癫狂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田氏披头散发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二郎的手,“孩子,你听母亲说。”只是,田氏清醒了,二郎却是癫狂了,用力甩开田氏的手,二郎双眼直直看着田氏,几乎快要哭出来,“母亲,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田氏气的心肝疼,不过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再怎么生气也不像方才那样。“不是母亲,真的不是,二郎相信母亲,你是知道的,母亲素日疼你大哥都胜过疼你,怎么会对你大嫂做出那样的事情。”说着,田氏又去拉二郎的手,这一次,二郎没有躲开。拉起二郎冰冷如寒石一样的手,田氏越发平静下来,“母亲刚刚之所以口不择言,实在是被气的没了理智。母亲掏心掏肺对你大哥大嫂好,却无端被人传这样的闲话,母亲心里也是委屈的。”说着,田氏眼中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下来。“你且回去,母亲要去明志堂看看你大嫂究竟怎么样,若是有什么误会,总要解开的。”尽管披头散发衣着凌乱,田氏依然说的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若是以往,看到母亲落泪,无论田氏说什么二郎都会毫无条件不假思索的应了,按着她说的做。可这一次,二郎却只是木头一般立在那里,面目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田氏,“真的是母亲说的这样吗?”二郎想说,他已经大了,有自己独立思考独立判断的能力了,母亲为什么还当他是小孩子一般骗他呢。且不说这一次是不是母亲给大嫂下的红花,单单是母亲对大哥,二郎就觉得并非世人传颂赞扬那般。“母亲若真的待大哥如亲生一般,为什么大哥还不到十四岁,母亲便将映雪给了大哥,大哥身边伺候的皆是一水的女孩子,而儿子直到现在,跟前伺候的都只有小厮。”二郎直勾勾看着田氏,问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疑惑。当年他小,觉得母亲给大哥找那么多漂亮jiejie伺候大哥是真心爱护大哥,可随着年纪渐长,他却怀疑了。二郎的话立刻让宋二老爷心中猛地一颤,抬眼朝二郎看去。田氏更是浑身一个激灵,蜡黄的脸色顷刻间便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指尖比二郎都要冰凉,抿抿嘴唇,干巴巴说道:“自然是……是……”“是什么?”田氏说明一切的反应让二langxin口一阵剧痛,疼得他几乎喘不过一口气来。看着田氏嘴巴一张一翕还在努力的辩解,二郎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伸手推开站在他面前的母亲,二郎目光涣散的深一脚浅一脚缓缓走了出去,“我去温书。”多年来游窜在心间的疑惑,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验证,与二郎而言,无疑不是覆灭性的打击。那可一直都是他引以为傲的父母啊!“他……他没事吧?”看着二郎踉跄着走出去,田氏心里一阵担心,“这孩子该不会是察觉了什么?”宋二老爷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不想再多看田氏一眼,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被这个愚蠢的女人给气死。可眼前的问题总得解决啊!宋二老爷只想一根绳子绑了田氏然后将她扔到明志堂门口赔罪,一了百了。不过这样的做法也只能心里想想,眼前这烂泥一样的摊子还得该怎么样收拾就怎么样收拾。“那件事……”宋二老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无余力也不足的说道。这一次,田氏没有在癫狂起来,而是平静的说道,“我可以指天发誓,这一次真的不是我!”说着,田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对宋二老爷说道:“二郎都有所怀疑,难道大郎就当真一点都不怀疑?”宋二老爷立刻心中一跳,刷的睁眼朝田氏看过去,“你是说……”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脸,一张他在杜三娘那里见到过的让他心神一震的脸。那张脸虽然和死去的那个人并不十分相像,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亲近的联系。“会不会是大郎察觉了什么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有意为之!”田氏徐徐说道。宋二老爷心突的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思忖片刻说道:“是不是有意为之,你请个信得过的大夫给大郎媳妇诊诊脉不就知道了。”田氏眸光一亮,立刻说道,“我这就去办。”转身吩咐芍药去请大夫。等芍药带着太医院的太医到了的时候,田氏恰好梳妆整齐,只是再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她脸颊的红肿。第三百四十六章幽禁宜春苑里,苏氏语气颇为激动的说道:“母亲,大郎媳妇嫁到我们镇国公府,尚且未足一年,可这些日子一来她所经历的事情,却比别人十几年都要多,桩桩件件难道就都是巧合?就都是我们府上的下人们黑了心肠?曾几何时,我们府上的下人这么肆无忌惮目无王法府规了!媳妇不信。”苏氏话音刚刚落下,门口处衣袂飘动珠帘碰撞,王氏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腰,摇摇晃晃状似企鹅一般走了进来,“媳妇和三嫂一样,也是不信的。”“天!”苏氏登时惊呼,“你怎么来了?”老太君也是意外的看向王氏,“你怎么过来了,你可就是这几天的日子,乱跑什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是要发作的。”老太君责备中带着nongnong的关切,“快坐到炕上来。”柳嬷嬷将苏氏一贯用的一个松枝绿的靠枕取了出来放到炕上摆好,苏氏起身亲自去扶着王氏上炕。笨拙的坐定后,王氏喘着粗气说道:“媳妇若是不来,实在心里难安。”老太君听着王氏是有话要说,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