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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受风。”老太君又岂是不知道苏氏是为了自己好,拍着苏氏的手,说道:“走吧,去宜春苑和我坐坐。”老四媳妇要看要生,如今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也只有苏氏了。至于田氏……一想到那个搅屎棍子,老太君就头疼,就跟天灵盖被战马踩过一样。“你说会是她做的吗?”沉默良久,快到宜春苑门口的时候,老太君突然说道,声音透着沧桑和无力。苏氏心里只觉得憋的难受,“有些话原本不是我这个妯娌该说的,可当日静若给大郎媳妇下毒那件事,母亲就当真相信,是静若一人所为吗?”老太君登时看向苏氏,眼中带着一层苏氏看不懂的光晕,“你继续说。”苏氏一面扶着老太君进屋,服侍她在炕上坐下,一面遣散了一众丫鬟只单单留下柳嬷嬷。老太君在炕上坐定,苏氏坐在老太君下首的杨木大方椅子上,说道:“当日田嬷嬷拿着捡来的绿梅的荷包,想要用里面一张小像污蔑大郎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母亲觉得难道仅仅是田嬷嬷一人所为?”柳嬷嬷正还奇怪怎么老太君从明志堂回来是这样一副神色,仿似当日大爷离世时那般,一听苏氏的话,顿时心里明白。立刻给苏氏使眼色,让她不要说。老太君横了柳嬷嬷一眼,“你个老货,当真以为我和你一样老了,看不见你眼抽筋啊!”柳嬷嬷顿时……老太君,奴婢比您小好不好!“你继续说。”老太君对苏氏说道。虽然知道今日自己将府里的这层遮羞布彻底揭下,老太君心里难免悲愤,可苏氏看到大郎媳妇那憔悴的样子时,实在于心不忍。再加上前几日夜里白芍送四房那两个宫里的嬷嬷回四房时说的那番话,恰好被自己的贴身丫鬟一字不落的尽数听到。所以苏氏比老太君更知道,那一夜春青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是如何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自那一夜起,苏氏就一直琢磨着要在老太君面前提一提这些事,却没想到今日竟然爆发了这样的传言。倒是给了她一个好契机,苏氏自然抓住机会。“就大郎媳妇刚刚进府的时候,母亲可记得在明志堂的院子里发现了什么?”苏氏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媳妇记得清楚,当日在那里可是发现了这么大一坨麝香。”苏氏抬手比划着。“当日母亲让媳妇负责查此事,结果呢,和此事相关的婆子却是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柴房。”“母亲,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和二嫂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难道真的是巧合吗?媳妇不信!”苏氏面色凝重的说道:“那夜大郎媳妇送的香辣虾,可唯独二嫂那里没有。”“也是四弟妹福泽深厚没有吃那虾子,不然以四弟妹的身子骨,未必能像大郎媳妇一样熬得过!”苏氏不急不缓的话,字字句句如同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割在老太君心口。苏氏说的这些,她怎么会不知道,可就算是知道,老太君总是想着田氏是一时糊涂。为了老二的面子,为了静若和二郎的名声,为了镇国公府和睦的架子,老太君一次又一次委屈了春青。苏氏话音落下,屋内便是落针可闻的安静。此时宜春苑落针可闻的静,二房那边却是鸡飞狗跳了。宋二老爷黑着一张比煤矿都黑的脸,指着田氏的鼻子,唾液横飞,“你脑子有病吧,怎么能做那糊涂事!”宋二老爷掐死田氏的心都有了。“不是我,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定是春青那贱人要害我才如此栽赃我的。”田氏气的浑身打颤,几乎是咆哮着为自己辩解。“放屁!”宋二老爷对着冥顽不化的田氏,气的咬牙切齿,甩手照田氏脸上给了她一巴掌。田氏受宋二老爷一巴掌,顿时几个趔趄向后倒去。恰好这个时候二郎推门进来,一见屋里一片狼藉的情形,母亲又是半边脸肿了起来,立刻朝田氏奔过去。将田氏扶起扶她坐到床榻上,二郎对宋二老爷说道:“爹爹,你怎么又打娘!”当着儿子的面,宋二老爷就算心里气的就跟火山喷发似的,也压了下来,只铁青着脸兀自重重在椅子上坐下不说话。见到儿子,田氏却是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跳脚冲到宋二老爷跟前,嘶吼道,“二郎问你,你怎么不说啊,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是为了春青那个贱人打的我!”看着发疯的妻子几乎没有一丝理智,宋二老爷忽然一股nongnong的无力感袭上心头。他和田氏所谋之事,是瞒着二郎和静若的,如今田氏当着二郎的面一口一个贱人,让二郎如何不多心。“娘,您怎么如此说大嫂!”果然,二郎一听到田氏的话,立刻涨红了脸说道。田氏转脸狰狞的看向二郎,“怎么?娘说不得她?她给你们使了什么**招,让你们父子这样维护她。”田氏说的阴阳怪气,已经成年的二郎如何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登时面红耳赤道:“娘,您胡说什么!”宋二老爷也一把拉住田氏,“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田氏本就心头激愤,此时更如同被点燃的炮仗,红着眼睛面目狰狞的盯着宋二老爷和二郎,“你们就真的相信那些谣言?”田氏的声音凄厉仿似阴间鬼魅。二郎从未见过这样的田氏,登时满眼惊恐,“娘,您怎么了?”“你只说,你究竟信不信那传言!”田氏目光凶狠咄咄逼人的看着二郎。第三百四十五章二郎质疑二郎被田氏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不禁脱口而出:“不是母亲做的吗?”他原本过来就是想要问田氏,外面的流言究竟怎么一回事,却没想到会撞上这样一幕。“连你也不相信母亲?”田氏红着眼睛盯着二郎,说话间便要上前扭打他,“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竟然也向着那个贱人!”“你为难孩子做什么!”宋二老爷一把拉住田氏,低声吼道,转脸有对二郎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二郎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对宋二老爷说:“爹,真的是母亲给大嫂的虾子里下了红花吗?”说这番话的时候,二郎拳头紧握,嘴皮不停的打颤。母亲口口声声“贱人”二字深深刺激着二郎。自从大嫂嫁进镇国公府,每一次做的吃的都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