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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样子,只要他声“阿荷”,她都会认出他。兰正风也蹲下了身子,手指急切的去拉蔺氏的手。蔺氏的手很冷。十指相缠,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但当年,他们的确是回不去了。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蔺氏身子都在颤抖,她觉得她根本没脸再见兰正风,“正风……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阿荷了,我……我嫁给了薛宇……我嫁给了害你的人……”蔺氏泣不成声。心脏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凌迟样。兰正风心里也很难受,但他知道,这切都不是蔺氏的错。他不松开蔺氏的手,牢牢握着,“阿荷,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当年若是我早些告诉你我的身份,或许……或许你也不会受到伤害,但那时候,我怕我亮出身份会连累你和你父亲,我才直没有说,可谁知道薛宇却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手里有玉玺的事情,他将我囚禁起来的那天,正好是我打算向你提亲的那天……”第三百九十三章这切好像都是老天有意捉弄似的。蔺氏还能说什么,她只能捧着兰正风的脸大哭。“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眼角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脸上的伤口呢?”蔺氏手指细细的从兰正风的脸上滑过,从他身上的每处伤处划过,“肩胛骨这里怎么了?还有大腿上,这伤口是新的,是薛宇弄上的对吗?疼不疼?上药了没有?”蔺氏面说面哭。她不知道,为何会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如果薛宇心里的**小些,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她也许会和兰正风幸福的过日子,他们现在或许会有个儿子,加上穆言个女儿,儿女,堂前种树屋后栽花,过着惬意的好日子。但这切都被毁掉了,被薛宇那无穷大的**毁掉了。兰正风轻轻抚摸着蔺氏的手背。多年过去了,她的容颜在他眼里,还如少女般美好,手背细滑如丝绸般,他笑着说,“阿荷,受点伤不算什么,真的,我不疼,我真真疼的是,不能与你相见,不能与咱们的女儿相见,现在我见到你了,身上所有的伤都不觉得疼了,真的,我觉得我很幸福,无比的幸福。”“傻子……”蔺氏更觉心酸,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兰正风用粗粝的手指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小声告诉她,“这么多年,我从未忘记过你,我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能与你再见面,我真的倍感幸运和幸福,我甚至不敢奢求,但今天我见到你了,说实话,我死而无憾了。”蔺氏把按住了兰正风的嘴唇,“不许说死,我告诉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别忘了,你还有女儿,为了言儿,你都要好好活着,我也样,为了言儿,我也会好好活着。”兰正风重重点头,“好,我会好好活着。”“你听我说。”蔺氏左右看看,生怕薛宇会下来,她压低声音说,“我娘和我说了,我爹他们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定不要放弃生的希望,知道吗?”“我知道。”兰正风长长呼口气,下子就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他心里原本那点遗憾全部都消弭了,他能活到今天见到蔺氏,见到穆言,真的已经十分知足了。他低低说,“女儿很乖,阿荷,谢谢你,谢谢你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为我生下了女儿,我从未想过,我还会在这世上留下骨血,谢谢你。”蔺氏含着泪浅浅的笑着,“我也很感激我自己撑到了最后,为你生了女儿,这世上,至少有个人能证明我和你之间曾经深爱过。”“谢谢你。”兰正风捧起蔺氏的手掌慢慢放在唇上,轻轻吻了口。蔺氏任由他吻着,并没有抽回。她知道,她始终都是爱着他的。只是造化弄人罢了。两人如年轻时候样,低眉浅笑,诉说着这些年生的那些事情,时光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他们还是对年轻的恋人。他摘花给她,而她垂眸浅笑,腮上片绯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蔺氏和兰正风听到了阵细碎的脚步声。是薛宇。两人紧握着的手并没有松开。薛宇进来后第眼就看到两个人牵手的样子,他的心上刺,很疼很疼。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伤的了他,除了蔺氏……蔺氏冷眼看着薛宇,到了这刻,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既然薛宇为了玉玺要让她见兰正风,那他就承受这些。“你就是个畜生……”蔺氏咬牙切齿,她真是恨透了薛宇,如果没有他可笑的**,他们也不会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薛宇背着手,努力让自己平静,这种时候,他不能倒下,不能让兰正风看他的笑话。他笑着,笑的没心没肺,“不错,我就是畜生,为了得到玉玺不择手段,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在外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平阳侯夫人。”“很快就不是了。”蔺氏语调很冷,态度很坚决,“薛宇,我要和与你和离,和离后我要带走明儿和松儿,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们的耻辱,你不配当他们的父亲,点都不配。”“那你告诉我,谁配?”薛宇扬着嘴角冷笑,指指兰正风,“他配吗?哼,儿子是我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液,他怎么配给我儿子当爹?”“你儿子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他们还会认你吗?”兰正风双眸缩道,“我和你的事情,我并不想牵着到任何个人,但阿荷要与你和离,你就不能为难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若让她跟着你度过余生,想过没有,那将是对她最大的伤害。”“那是我和阿荷的事情,与你无关。”薛宇眼神冷,把将蔺氏拉过来搂在怀里,“现在,她还是我的妻,只有我有资格占有她。”蔺氏挣扎着,“放开我,你放开我。”薛宇大手箍的紧紧的,根本不肯松开。他问兰正风,“既然你已经见过阿荷了,告诉我,玉玺到底在什么地方?”兰正风定定看着蔺氏,“你先把阿荷放开,放开她。”薛宇嘴角的肌rou抽动,最终将蔺氏放开。蔺氏“啪”就给了他个大嘴巴,“畜生。”蔺氏的眼神无比锋利,像是把匕,直刺他的心脏。这么多年,她对他,果然没有情分。他心痛的冷笑着,“对,我就是畜生,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对,没错,这就是我,但人这辈子总要有所求吧?我求的,就是权利。”“你无耻,你求你的权利,又何必要害人?”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