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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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邀请谢迟参加了新电影的首映礼。 电影是纪舒去年拍的爱情轻喜剧,目标就是赶明年新年的贺岁档。投资不高,但剧本很有意思,主角语录既诙谐又现实,剧情跌宕却又顺理成章,结局开放包容各类遐想。纪舒看过剧本后印象深刻,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签了下来。 首映之前,纪舒与男主角陆迎参加了一场综艺录制,综艺预计会在首映后的周日晚播出,趁热打铁为电影增加热度。 但纪舒与陆迎的营业方式也十分与众不同。 电影在男女主角即将领证却又遭遇突发事件时戛然而止,这婚究竟能不能结成,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而电影外的两位主角均是已婚,所以两个人完全没有炒真人cp的打算,主打一个人剧分离,戏外互动非常敬业友爱却又处处透露出“我们不可能是一对”的疏离。这个首映礼,男女主角各自带着自己合法的另一半参加,可以说是相当震撼了。 现场观众也很懂,互动期间专挑容易引起两个家庭矛盾的问题提问。逮着妻管严陆迎就下套,问他是否欣赏女主角对婚姻的态度与作风,问他自己夫人是什么类型,然后再问他二者对比更倾向哪一类。陆迎眼看着就要入套,又在最后关头话锋一转,表示人的欣赏是包容而不是狭隘的,没有什么二选一,不要妄图让他回家跪搓衣板。 现场欢声笑语一片,很快炮火又对准了纪舒。戏里女主是个明艳美人,一直以来收到示爱不断,但她人间清醒,一直秉持选择最合适的人,也因此有了与男主角的奇闻轶事。因此观众首先询问她对女主角的观念是否认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尖锐的问题随即而至:与谢总闪婚,在婚后若面临到“不适合”的问题,是否会导致婚姻的裂痕? 纪舒想了想,首先再次认可女主角选择“合适”的人的观念,随即谈到“闪婚”,她道:“在确定结婚之前,我考虑过我的试错成本。如果我看错了,或是被欺骗了,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是否能够承担得起我所付出的,是否能够快速地脱离这段关系。我是经过权衡才做出的决定,与谢先生的这两年的确也有分歧,我依然让自己保持能够随时抽离的能力,这也是我甘愿在这段关系里付出的底气。” 现场响起掌声,观众跃跃欲试,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纪舒已经笑着婉拒:“再问就不礼貌了,虽然我回家不用跪搓衣板,但我很在意谢先生的情绪,要是让他不高兴了,我得花很多心思哄的。” 口哨与尖叫声齐飞,纪舒已经把麦克风递了出去。视线与台下贵宾席的谢迟交汇,两人会心一笑,又引起一阵欢呼。 活动结束,还有影迷想要合影留念。纪舒留下配合,谢迟原本坐在原处等待,却有两人的cp粉主动上前询问能不能有夫妻同框照。纪舒招手示意谢迟过来,想请粉丝站在中间,却被粉丝疯狂摆手拒绝:“我就拍你们俩就好了,我不用进去!” 谢迟十分满意地揽了纪舒的腰配合拍照,说:“承蒙支持,我会努力让你们不塌房。” 纪舒好笑地看他一眼,露出镜头前一贯得体的笑容。 散场后,纪舒坐在副驾,饶有兴致地看着开车的谢迟,说:“谢迟,刚才拍照的时候,我觉得你在开屏。” 谢迟含蓄地纠正:“我只是在炫耀我的夫人。” “真的?我以为你要不高兴的。”纪舒说。 她能感觉得到他在很用心地经营他们的关系。他追求的是安心,是掌控,但她却不会被驯服。 她今天公开说出那番话,已经是昭示,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金丝雀,他的权威在她身上永远得不到释放。 谢迟含着金汤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约没受过这样的挫。她本以为她至少需要一番解释,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并不在意。 但谢迟很会顺杆而上:“是的,我不高兴,夫人要怎么哄我?” 纪舒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谢迟幽怨地说:“夫人好敷衍,说好要花很多心思的。” “你又没有真的不高兴。”纪舒歪了歪脑袋,“我投你所好,不好吗?” 谢迟从善如流:“好,夫人贴心。” 谢迟迟迟不提想要什么,趁着他沐浴,纪舒拧开门把溜进了浴室。 谢迟背对着门口,并未察觉到她的动作,直到被她忽然间从身后抱住。 纪舒贴着他的肩背,双手抚过他的腹肌,把他往自己怀里按:“你好慢啊,我都等不及了。” 谢迟把她转到前边来,打了泡沫抹在她身上,连着她一起搓:“想占我便宜?” 她被他搓得痒,笑着躲:“我占什么便宜了,我是来满足你心愿的田螺姑娘。” 谢迟闹她:“好一个不会做饭洗衣的田螺姑娘。” 纪舒嗔怒:“好呀谢迟,你嫌弃我!” 谢迟搂了她的腰免得她摔倒,取了淋浴头给她冲洗:“阿舒不需要洗衣做饭,阿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纪舒环着他的腰,仰着头问:“你娶个小祖宗回家?” 谢迟笑了:“小祖宗,别撒娇了,明天还有路演,别着凉了。” 纪舒松手驱赶他:“那你洗好了就出去,我自己洗。” 谢迟:“……” 谢迟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谈了两个大单,晚上还陪纪舒出席首映,的确是累了,纪舒出来时他已经闭眼假寐。纪舒蹑手蹑脚地上床关灯,窝进了他怀里,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身后,做出被他抱着的假象。 谢迟没睡着,顺水推舟地搂住她,扬起嘴角:“阿舒这一晚上,忙着哄我?” 纪舒一本正经:“是啊,怕迟妃不高兴。” “你不是看出来我没有不高兴了吗?” 纪舒凑上去亲他一口:“没事也想哄一哄,让迟妃更高兴一点。” “阿舒今天好心虚啊。”谢迟轻拍着她的背,笑道,“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不高兴?” 纪舒想了想,说:“因为我觉得以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对我应该有所图。” 谢迟叹息:“我在阿舒眼里的形象竟然这么差吗?” 纪舒无辜:“不算差吧,反而我觉得,我们互相有所图,关系才能长久。” 谢迟问道:“阿舒图我什么?” 纪舒直白地说:“我馋你身子。我喜欢你不用我开口就明白我想做什么喜欢什么的默契,所以就算你偶尔用一些令我恼火的小手段,我也可以再给你机会。” 她这么开诚布公,谢迟也不便扭捏,他道:“我喜欢你即便骄傲得像个女王,也依然愿意为我屈尊降贵,对我如同春风细雨的周到。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没那么不讲道理。” 纪舒笑道:“其实发现你没有生气,我反而更想哄你。谢迟,我又更喜欢你一点了。” 谢迟搂紧了她些:“好了小祖宗,不能给还引诱我,过分了。快睡觉。” 纪舒生理期快到了,工作任务又多,明天还要飞外地路演,这几天即使在家也是禁欲,两人都有些欲求不满。纪舒蹭了蹭,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等路演结束。” 谢迟笑:“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