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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全是骨头架子撑着。但是温热的温度却令人流连忘返——那是妖怪绝不会有的温度。在遇见她之前,他的心是冷的,也并不懂所谓的感情,更不懂得会时刻紧张地关心一个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她那么脆弱,看上去随手就可以捏死,但却又那么令人胆颤心惊。时刻怕她像是海上的泡沫一样,一碰就碎,又担心拥抱她的力度,会不会太大,会不会箍疼她的肩膀,一边却又忍不住将她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这种感觉奇妙到他的心里都像是被水融化开了,酥麻的不行。还没等他想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原本温驯的跟在少女身后的怨灵,却突兀的对青年动了手,又快又急,仿佛对着杀父仇人一般。‘她’眼底甚至泛起了血丝,狰狞的可怕,一副不弄死狐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巴卫嗤笑了一声,背过身去将怀中的少女牢牢的护住,随手就将怨灵一巴掌拍了回去,尖细的指甲突兀的从指尖上冒了出来。如果不是顾及到刚刚才答应了柏白不能对怨灵动手,刚刚那一巴掌只怕就直接将森山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能留的他喘息。毕竟,他就算再怎么被人类社会磨平了棱角,骨子里的强大骄傲,也不是区区一个怨灵就能触犯。森山被他拍的险些魂飞魄散,这时的状态只能用虚弱来形容,于是只能恨恨的瞪着青年。目光在青年搂住了少女的手臂上,几乎要化作了实体一样。——又是他!森山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出现在了几百年后,居然又碰见了这只没教养的野狐,新仇旧恨之下,早就不顾自己当前的身体有多么没用,恨不得拉着对方下地狱。如果不是他,殿下绝不可能会死!森山痛苦的咳出一口血来,却还是恨恨的瞪着银发的狐妖。他要早点把殿下从这人身边救出来,然后告诉殿下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免得殿下接着被他所害!只是令森山没有想到的是,少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第一件事竟然扑进狐妖怀中,紧张兮兮的上下查看,“巴卫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她的声音里写满了急切和慌乱,眸子里更是直接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雾,让森山只觉得舌尖又苦又涩,这不知多少年前的画面重现,只能让他越发觉得心脏都要被活生生的搅碎了。殿下她……依旧是这样……这只没教养的野狐到底好在哪里?!能让殿下一次又一次的心动,即使是转世了,也忘不了他的样子!狐妖揉了揉她细软的发,看都没看森山一眼,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是笨蛋吗?不过是只怨灵,怎么可能伤害的到我。”“啊……你真是……”少女紧张地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可是一放松,又连腿都是软的,险些栽倒在地,幸亏巴卫及时护住了她。她气的都要哭了出来,“我真的……”她根本气到说不出话来,即使知道森山并没有能力伤害到巴卫,但是只要一想到,巴卫因为她而受到了攻击,柏白就觉得简直没法忍受,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好。狐妖倒是没有生气,他望着怨灵的方向,眼神虚虚眯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柏白却因为太过气愤,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分辨出巴卫的表情来。她勉强的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怨灵因为她的动作,而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搀扶住她,旋即却觉得自己此生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顿时心里也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柏白的视线慢慢转向了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的森山,她几乎用一种咬牙切齿地语气说道,眼睛里都是一片湿润的光:“我绝对——绝对不会——”就算是帮她报仇了,也绝对不代表能对巴卫出手!这都是她的错,如果她稍微懂得分寸一点,就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森山只觉得心里苦涩的不堪忍受,他闭了闭眼,苦笑了出来。竟然是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如果是殿下希望他死的话,那么他根本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但一闭上眼,心里却浮现出当初的情形,他隔着帘子,撞见了踮起脚尖亲吻住狐妖发间的殿下——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心满眼都是狐妖的身影。狐妖错愕的望着她,过了一会,才慢慢地,小心翼翼、仿佛对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轻柔的抚摸上了少女的头顶。而殿下看上去,是笑的从未有过的开心。她弯起了那双素日里黑曜石般清冷的眸子,正在温声细语的和对方说些什么,笑意不自觉地在那张平日并无多少笑意的面容上凝聚着。……仅仅是想到这些,森山都忍不住死死的攥住了心口的位置。他只感觉自己都要喘不过气来,心脏都要活生生的被搅碎了一般。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留言和花花~☆、综合卷等柏白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昏沉的夜色从窗中透过来,显得格外的压抑。她刚想开口,余光却瞥到了身边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情一样蜷缩起来的怨灵,女性清秀的外貌,无端端有了几分清隽俊秀的感觉。柏白先是紧紧皱起了眉头,才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不想和森山说一句话。尽管巴卫说过这是故人,但是只要一想到对方竟然当着她的面妄图伤害狐妖,柏白就不想理他。开什么玩笑呢,连记忆都没有还指望她能对这个‘故人’有什么感情?退一步说,就算是有,怎么可能比得上和狐妖相处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她还要因为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而无视了对方被恶意攻击的事情吗?对方似乎也看出了柏白并不想理会她,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柏白掀开毯子,走出房门的时候,才终于听见了怨灵的声音。“殿下……”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虽然沙哑的可怕,但与记忆中听见的少女柔软的音色不同,显得更加清朗而悦耳,低扬的仿若中提琴。柏白对这个声音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她天生就很容易分辨得出不同人的音色,但是却莫名的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