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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告诉她,付容已经被抓进了戒毒所。采薇大惊,忙问了地址向戒毒所奔去。她快到门口时正巧碰见江曼从门口出来,下意识地往柱子后面避了避,回过神来又自觉好笑,江曼会认得她吗?申请看望付容后,采薇来到里间,付容从里面出来,消瘦清减,但面上却很平静。“你怎么会进了戒毒所?”采薇一上来就问道。“当然是因为吸了毒。”付容笑了,泛白的脸上姿容清丽,却不是往日的撩人模样,而是发自内心的恬静。采薇被他一笑,一时话不知从何说起,摸了摸鼻子,道:“江曼也知道了吧。我刚刚看见她了。”付容的笑意不知不觉地舒展,“她每天都来,我说不用,我会好好的,但她总是不答应。”说到最后,他自己也意识到话里的蜜意,苍白的脸上竟泛起小小的红晕。采薇温柔地看着他,不说话。片刻,她道:“以后好好生活吧,别再沾毒品了。”付容认真地点点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对了,我现在可是大报的记者了呢。”采薇一笑。“祝贺你啊。”付容的眼睛弯弯,像两个月牙。采薇没什么话可说了,站起身,“那下次再见吧。”她转身。“采薇,”付容忽然喊住她。“嗯?”采薇疑惑回头。“我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你。”付容诚恳地看着她,道。采薇发自内心地笑了。这一天的不速之客似乎格外多。采薇走后不久,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许睿。付容讶异地看着他,许睿礼貌性地笑了笑,推过来一个白色纸袋,付容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他,江曼,还有戒毒所。“你想干什么?”付容冷冷道。“希望她好,就离开她,不然媒体会再次得知一个劲爆的消息。”许睿声音平和,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这样江曼就会和你在一起了吗?”付容冷笑。“她至少不该跟你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安定?平稳?快乐?她不过一时被你迷了眼。”许睿也勾起嘴角,温和的面容上却透着冷冽。“我再说一遍,离开她。曝光了对谁都没好处。”付容攥紧手心,浑身发颤,指甲嵌进rou里。一周后,采薇按照约定的时间等在戒毒所门口。昨日付容的话依旧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采薇,明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曼曼也知道了这件事。十点左右我会被放行,你明天过来引开她好不好,帮我,我不想再见她。”采薇怎么也想不通,付容不该是很期待这一天吗,怎么会不想见江曼?吵架了?可是看着又不像。她想拒绝,但看着付容恳求的眼神,她又莫名其妙地答应了。江曼果然在十点不到就从远处向戒毒所走来。采薇忙迎上去,把事先打好的腹稿磕绊着背出来:“嘿,江曼,你好,真巧啊。我们之前在舞厅见过一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江曼停下来,温和地看着她,然后微笑了:“我记得你。”采薇心中有股暖流真切地流过,不禁舒心地笑了:“给我签个名好不好?我好喜欢你。”江曼很好说话。她接过采薇从包里慌慌张张翻出的笔和本子,在采薇的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江曼”二字,笔迹清秀而有风骨。采薇羡慕地看着她的签名,江曼在她心中永远是个偶像式的存在。江曼向采薇和善地笑了笑,就要走,采薇琢磨着付容不知出来了没有,忙拦住她:“那个,那个,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难得见到偶像,真的好激动。”江曼抱歉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重要的事。”重要的事。采薇为付容感到一股甘甜。轻轻地笑了。“我也喜欢写作,能不能,给我推荐推荐呢?”采薇没话找话,窘迫地可怜巴巴地拖着江曼。江曼一愣,笑了,“你叫什么名字?”“白采薇。”“我给你我的邮箱好不好,”江曼拿过采薇手里的笔记本微微俯身提笔,“可以把作品发给我,我帮你看一看适合哪个方向,然后问问编辑能不能投稿,怎么样?”采薇呆呆地望着江曼,忘了答话。真的好亲切啊,一点架子也没有。她比以前更加更加地喜欢她,单纯的仰慕,深深的仰慕。江曼写下邮箱,向采薇微笑了一下。采薇估摸着付容也该走远了,给江曼放行。直到江曼走了很远,她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要伤心了。”采薇心想。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难过。江曼再也没有找到付容。☆、同归于尽一年以后。采薇陪着付容一起在不远处看着那栋再熟悉不过的房子。房子前的小花园里,许睿刚停好车,他赶上前面走着的江曼,给她披了一件外衣。采薇偏头去看付容,他的面色平静。“你,真的情愿吗?”采薇心有不忍地看他,终于问了出来。“情愿。”付容的回答出乎她意料。这一年,江曼几乎把付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她最后难过地以为付容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但他其实一直在她的身边,甚至每晚都在屋外看着她安眠。他不想让她找到,她就不会找到。采薇陪着付容,心里悲伤而惋惜。“就为了那些照片?会有别的办法的。”“不是。”付容淡淡道。“最初我很气,但静下心来想想,许睿说的其实很对,我能为她做什么?江曼需要平静的生活,安稳的爱。那是他能给的,不是我。”他的脸上露出月光般寡淡的微笑。采薇不再言语了。江曼进屋,将许睿的外套客气地脱了下来。她这一年对他一直如此,礼貌而生疏。她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想给他任何幻想。“江曼。”许睿忽然道。“他都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还是要抓着他不放。一年了。”他终于忍不住逼问。“那是我的事,我愿意。”江曼平静地道。“你到底还要找他多久?”许睿不禁提高了声调。“一直到找到他为止。我要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就不告而别。”江曼声音里忽然有些哽咽,但她把眼泪又抑制下去。“你这是胡闹!这需要理由吗?”“当然要!”江曼也不禁提高声调,红着眼圈瞪他。屋外,付容怅惘地抬头看着客厅里的灯。他们似乎在吵架。莫非许睿也不值得托付?他沉默地走出花园外草木掩映的小径,抬头却蓦然看见一张阴鸷的脸。严三强。他什么时候从牢里出来了?严三强缓缓在唇边勾出一个微笑,却比不笑更加阴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