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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吧,马上就可以进去了。”他开口,家萱也不好再当着他的面和江曼胡闹了,便闭了嘴,向江曼一哼。如新郎所言,他们没有再站多久,家萱的母亲就过来喊他们进门:“亲戚们都来得差不多了,准备进场吧。”江曼和另一个伴娘先进门在大门两侧候着。待隆重的婚礼进行曲响起,二人同时拉开大门,家萱挽着父亲的手臂,踏上红毯。当家萱父亲将自己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中时,江曼看到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红了眼圈。只听司仪庄严问道:“新郎,你是否愿意娶顾家萱小姐为妻,爱她,忠于她。无论富贵,贫穷,年轻,衰老,你都与她长相厮守,共度白头。”“我愿意。”“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邓骏驰先生为妻,爱他,忠于他,无论富贵,贫穷,年轻,衰老,你都与他长相厮守,共度白头。”“我愿意。”新郎新娘相拥而吻。江曼不禁也红了眼圈。仪式结束后,家萱换了件长袖大红羊绒裙,穿着双鲜红绑带小短靴,面色终于红润了许多。江曼跟在她身后帮她提包,二人在大厅入口处与新郎会合。“我们进去吧。”家萱道,刚抬脚却发现鞋上的绑带松了,红色的鞋带耷拉在地上。“我帮你拿着。”新郎接过家萱手里的捧花,家萱自己弯下腰去绑鞋带。“我帮你系。”江曼把包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蹲下来给家萱一根根仔细地绑好鞋带。窗外阴沉沉的天气终究没能持续太久,江曼听到玻璃窗上有雨声淅沥。抬起头,家萱的眼睛里竟似有一层雾气,她默默地看着江曼。江曼对她一笑。进门后,许多同事朋友们都围过来,嬉笑着等家萱抛手捧花。许睿也在其中,他向家萱身后的江曼温和笑道:“辛苦你了。”江曼也向他笑了笑。家萱的嗓门让喧嚷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不许挤不许挤啊,我闭眼随机抛一个方向,绝对公平公正。”她将手中的捧花轻轻向后抛去。淡粉色的玫瑰间点缀着纯白的郁金香和淡紫的桔梗,朵朵簇拥在一起,美丽而梦幻。江曼轻轻一笑。说什么公平公正,分明就是算准了的。她接住稳稳落在手里的捧花。家萱回过头来:“哇,花落你手里了诶。江曼,你要幸福啊。”家萱笑意融融的眼睛里有丝丝闪烁:“你要幸福。”她又说了一遍。大家起哄着围住江曼。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打在窗子上噼里啪啦,和屋内喧嚷的人声相和。晚宴结束后,江曼来到饭店门口,外面几乎是风雨飘摇。“带伞了吗?我送你回去吧。”许睿站在她身边,看着漫天雨帘道。“别那么早走啊。”家萱喝得有些醉,抱着江曼哭得梨花带雨。“没事,我带伞了。”江曼对许睿笑笑,回过头捧着家萱的脸:“乖,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跟你的新郎回去,好不好?”她把家萱的手放到跟来的新郎手里。“你以为我喝醉了,其实没有,我只是想多留你陪我一会。不信你看,我还看得清前面雨里站着个人。”家萱抽抽噎噎地搂着江曼不给她走,指着她身后。江曼回头看身后,蓦地愣住。瓢泼大雨,冷风交加,灯虹迷离间付容撑一把伞站在不远处,向她浅浅微笑。晦暝变化,声喧人杂,傅粉何郎亭亭而立,宛若一株雨中丁香。“你怎么来了……”江曼有些恍惚。“我来接你回家啊,曼曼。”付容向众人笑笑,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入伞下,周围一群人皆静立,一时默默无声。走了片刻,江曼才焦急地道:“你身上伤好了吗?你怎么能擅自出来?”付容轻揽着她的腰,左手撑着伞,此时转过头来自然地看着她道:“没好,不能出来。”江曼埋头走路,一言不发。见她不高兴,付容轻声又道:“下这么大雨,你万一没带伞怎么办?曼曼,你带伞了吗?”江曼有些踌躇,看着他,心里终究还是不忍,摇摇头:“没有。”付容温柔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进家门收伞,付容身上湿了大半。“快去换衣服!”江曼急声道,转而想起他在此处并无可换的衣服,窘了窘,“我去找找看我有没有宽大的袍子给你拿来。”江曼在衣橱里翻找一通,最后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地拿了一件深咖色的宽大睡袍过来给付容。付容倒不介意,接过来就向房间里走,不忘回头道:“我给你煲了粥在锅里,喝一点暖暖身子。”江曼脱下大衣,换了拖鞋,来到厨房。掀开锅盖,一股清香扑面而来,nongnong的米粥里散着点点鹅黄色的桂花,腾腾热气把身上的寒意一下子驱了大半。江曼拿起汤勺尝了尝,醇香的甜,兴许是放了冰糖。他记得她爱甜。江曼长期独立生活,风雨交加的晚上,这飘着香的热粥让她心头涌起股久违的温馨。正咂嘴间,腰间温柔地伸出一双手来。付容穿着她宽大的丝绒睡衣,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味道如何?”他慵懒地将头埋进江曼肩窝,柔声道。呼出的气息触及江曼耳后,痒痒的。江曼僵立在原地,手里拿着大汤勺。片刻,她伸手想推开付容的手臂,却听他轻轻道:“别碰,手臂上的伤还没好,疼。”二人静静地立在厨房橙黄色的吊灯下。时间如光线般缓缓流淌,米粥散发出桂花的清香。“曼曼。”“恩?”付容却不再言语。半晌,他又唤道:“曼曼。”“嗯。”付容笑了,柔软的头发轻轻蹭她的颈间。“等我伤好要走了,你会不会舍不得我?”江曼认真地想了想,半晌,道:“会的。”付容笑意若春光般旖旎:“那我就满足了。”他轻轻放开环住江曼的手。吃完夜宵,临睡前江曼照例给付容上药。他坐在床头静静看着她涂涂抹抹,指尖摆弄着她的头发。“今天被雨一淋,没好反而有点加重了。”江曼皱了眉头。“哦。”付容漫不经心一笑。“你要懂得爱护你自己。”江曼语重心长。“好。”江曼抬头,看见付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自知说了也无用,不再多说。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家萱。这时候她怎么还会打电话给自己?江曼好奇的接起电话,家萱犹犹豫豫的声音传过来:“江曼,这事我本不该管,说了你也别生气。可我想来想去,还是想问问你。”她欲言又止。“你该不会和今天接你的那个妖艳男人在同居吧?”江曼抬眼看向付容,他也正好奇地看着她。江曼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