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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主人他,主人他被这人杀了!”“你们出去,我来净化他。”那鎏金边白色圣衣的“小公子”挥挥手,身后的教众识相地前来抬走那哭喊着求救的小姑娘,顺手把那老头的尸体也清了,才把雅间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他们的“圣子”和“入侵者”。汤圆蹦蹦跳跳地踩着楚淮影衣袍,绕过染血的地方,跳到他肩头,盯着女主人。“‘圣子’打算怎么净化在下?”楚淮影脸色深沉深沉带怒,眉头皱得深深的。难怪汤圆和她分开了,她这样,带着汤圆的确会暴露身份。如此,老头口里的沈姑娘并非是他的小酒。也是,她这么聪明,怎么会落到这糟老头手里。楚淮影想明白了,脸色却依旧沉郁。沈卿酒一听他这话便苦笑了,刚掀开圣衣的兜帽,把面纱摘下,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脸色苍白地蹲下,咳出一口血。几乎瞬时,楚淮影便环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手中的身子比上一回抱着还轻。“莫气,我拿到方子了,我们可以离开重烟阁了。”沈卿酒柔了目光,看着楚淮影近在咫尺的俊脸,看见他那那捏着自己脸的长指沾了自己嘴里流出的血,拿出帕子给他擦干净。楚淮影面色深沉依旧,并无因她的话而放晴,只是情势紧急,才扯过她手指帕子,给她把脸蛋擦干净。似是察觉到外面守卫有异动,楚淮影肩上的汤圆焦急地咬他领子,似乎楚淮影不走便不停下。楚淮影“啧”了一声,皱眉横抱起楚宁,纵身一跃下了楼,招来照夜白,从后巷的驱马而行。照夜白昂首嘶鸣一声,迈开蹄子奔向城外那皑皑山中,沈卿酒被楚淮影圈在怀中,听着烈烈嘶吼的风在耳旁略过,忽然察觉了什么,侧身凑上去对楚淮影道:“我们不回重烟阁吗?方子还......”“你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吗?你答应过的话都忘了吗?”楚淮影犹带隐怒的声音打断她,似是终于要把话说出口。沈卿酒并不意外,温柔一笑:“我为自己考虑啊,不然我为何会在这时候去呢?不过因为这么做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项,我不至于成为你的包袱,不必看着你牺牲更多,也不会让你伤怀。说到底,不过是我自私罢了。”本来坚持要教训她的楚淮影一拳打在棉花上,怀里的姑娘笑意温软,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从来说不过她。楚淮影心中气闷,剑鞘拍了照夜白一把,快马如电,穿过银陵城热闹一片,酒香满街,人群熙攘,他都仿佛没看见,一路驱马到了城外山群。沈卿酒依稀知道他想去何处,也不言语,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少侠的呼吸渐渐平复,似是一团怒火被她硬生生软化,直到到得山巅,望着对面那遥远的高山群,她才听得他在耳边一句——“我不会再让你有这个想法了。”沈卿酒被他抱下马,不解地看他,他怒容在她柔然不解的目光中蓦然松懈,忽然散漫地一笑,把她横抱起来,惩罚般咬了她耳垂一下:“既然我说你不听,那便做好了。”沈卿酒想起那感染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在看到他眼神受伤那一刻由着他了。楚淮影敛目收起那一瞬的眼神,似是只要她在怀中便再也不急了,一路运功轻轻松松地上山,眼看险峰无路之处,在楚少侠脚下似是平路一道。他带着她到得万山之巅的摘星殿,殿阁并非想象中巍峨,却是绵延温馨之景,明明已是俯瞰全城灯火的高度,却一点也不冷,反而如深春暖和。沈卿酒由着他牵着她一路进殿,看着那精心布置的小院子,无一不是她曾谈论到的向往布置。楚淮影推开正殿大门,里面似是最近才被他装点完毕,用连云帘帐分隔开来,一殿只能看见那一池汤水,后面的一切却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饶是如此,沈卿酒也看懂了此处温暖如春的缘由——那是温泉。还是本不存在这正殿之内的温泉,一看便知是最近几日才赶工出来的,却精致得堪比汴都殿阁。一时之间,楚淮影手中那水泡伤痕,还有他连日来睡眠不足的症状,都有了解释。他修筑此处,本来是要做什么呢?沈卿酒抬眸看他。楚淮影却转身出殿,给她掩上门,只留下一句:“月泉是疗伤圣泉,虽做工粗糙,你且将就将就,我明日再深加修缮。”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不要坑!TAT——3.24☆、二七回合银陵城星星点点的灯火汇流成川,倒映在幽黑深邃的桃花眼中,眸子的主人正抱剑独坐殿前,眼中虽有万千灯火,心中却只有屋里姑娘影子。兜兜转转气了她对自己下狠手的行为好久,最后还是只余下挂心,她还那么虚弱,一个人泡月泉没事吧?似是回应他的担心,本来只有泠泠水声的殿内,蓦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同时,本来背对殿门坐着的楚淮影瞬时直起身子,推开了殿门——本来遮掩池子的帘帐被沈卿酒撩开,露出后面那件他亲手缝制的嫁衣,那还未拿走的工具昭示着他分明没准备今日便带她前来。如火的嫁衣前,刚沐浴完的姑娘亭亭玉立,白锻中衣修饰出优美的姿态,鸦羽般的青丝犹带湿气,没了平日的束缚,此刻长长散在身后,贴合着那婀娜的体态。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姑娘侧目看来,本来微愣的神情在看到他后渐渐展开,那笑容温柔,和顺,如昙花般安静幽美。“你这些天都在忙这个?”沈卿酒笑问。看,他的小酒就是这么不听话,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嗯。”楚淮影无奈过后,模棱两可地回答,收敛了神色,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嫁衣,动作不紧不慢,神色虔诚,似是对待易碎的珍宝。沈卿酒乖乖地让他动作,那嫁衣长长的裙摆之上阵脚细密地绣了一只张扬的凤凰,细看之下,竟然是她姓名的变体。还好她名字里有个“卿”,不然这凤尾可怎么绣?沈卿酒笑过,看着眼前少侠垂下的眼睫随着他动作轻颤,想起他手上那绣花针留下的伤痕,心中又疼又满,直想就近亲亲他近在咫尺的眼帘,最后生生忍住了——她还没忘重雪的警告,万一传染了楚淮影,她绝原谅不了自己。有此心思的绝非她一人,楚淮影替她系好襟带,看着一身红衣的姑娘,再有多少气恼,在她的笑意里都化为了无限温柔,低头正要亲她,却被她以指抵住了薄唇。“重雪说我身上的子蛊会传染,我们还是.......唔。”沈卿酒话未说完,便蓦然睁大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