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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猎人,方式简单,却又诱人而无害。沈卿酒终于不再看他,垂眸盯着锦盒,原着楚皇驾崩也就是明年夏天左右,如此尚不算晚。半年时间,足够她让男主继位娶女主了。沈卿酒闭了闭眼,半晌才抬眸,黑亮的眸中波澜退却、平静无波,淡道:“好。”她不是那个痴情隐忍的女主,她温柔,但也是在名利场上坑人不眨眼的温柔,只是穿书以来从未想过要再做这样的自己。不过,现在却需要了。她不能再心软纵容他了。...“客官,你的小酒来了。”小二端着迟来的温酒,却被突然出现的暗卫接过,怏怏地走了。暗卫默默地把酒放在方才沈姑娘坐着的位置,才明白为何今早觉得宫主身上少了丝“人味”,原来是那股深爱隐匿下去了,那个游戏人间的宫主回来了。楚淮影却依旧懒洋洋地垂眸看着窗外,他的小酒姑娘把那柄红梅白雪纸伞还给店家,斗篷帽子也不戴,一路缓缓行于雪中,仿佛压根没下雪,黑发不一会儿便有了雪色。此时沈卿酒要是回头,她便能看清楚淮影的态度,然而她却垂眸往前走着,仿佛无知无觉。她想,她明白了那日流泪的缘由,不是什么动心,而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沈姑娘活了两世,总是知道有人可以伴她在晴雪夜坐看星河,也有人只是在青石板街与她擦肩而过。而那时候的她想,有些不属于她的人,总是要错过的。☆、第六回合卷二帝王策时至十月末,早雪连绵了大半月,此时少见地放了晴。高耸的宫墙积了雪,红墙绿瓦添上白,虽然冷冰冰的,却添了几分庄重。此刻宫门半开,银铃红木的马车停着,锦帘半开,露出里面一身月白烟罗裙的沈卿酒,烟罗裙符合恰满十七的年纪,月白的颜色又衬得人如水静。“郡主稍等,轿子就来了。”此次接送的是一个小公公,约莫也是因着约的人是皇后,接送的人自然也换了。毕竟像以往曹公公接送的待遇,不是一般人可得的。自那日还伞一别,沈卿酒便没再见过楚淮影。如此倒是省得她cao心,正好留了时间琢磨她刚有了雏形的计划。她好好回忆过原着的剧情,原着里女配嫁给了二殿下,后来逼宫的时候和二殿下一起惨死宫中,功败垂成。怎么说她也从男主和女主身上也努力过了,虽然主线依旧跑偏,但是也启发了她,她还能从自己这条线身上努力。说来也巧,她正琢磨着怎么和二殿下牵上线,皇后便递来了入宫赏花的牌子。且不说皇后是二殿下生母,这大冬天的,赏花未免过于扯淡,说到底不过是对新郡主的立场好奇。如此也好,她也算是可以来个曲线救国、及时止损了。毕竟大殿下远在边疆,二殿下要是如原着一般没了,只要楚淮影好好的,走向原剧情也是迟早的事。至于女主嘛,沈卿酒想起家中的那位小小姐,还有看不透的楚宫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郡主,轿子来了,请允奴婢带您上轿。”熟悉的清脆嗓音在车下响起,打断了沈卿酒的动作,那小丫鬟还又问:“郡主可是身子不适?可要奴婢去请御医瞧瞧?”沈卿酒低头一看,嘴角露出微笑,果然是那日在楚府给自己递伞的丫头,这说话打蛇随棍上的活泼性子,和双儿如出一辙,还真是什么人养出什么样的丫头。“不必,你带我去吧。”沈卿酒没有点破,只是笑着睨了她一眼,把手递给她,随着她上了轿。看着轿帘再次落下,深宫长巷落入眼底,沈卿酒才缓缓平息了笑意。入局了,就出不来了。...轿子停在了御花园,意外的是皇后竟然没给其他世家闺秀递牌子,只带了贴身侍女赏花,意义不言自明。冬日的御花园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牡丹腊梅染雪,菊竹舒展摆放培植,虽地方不大,却因园林曲径,显得布局精巧奇致。“常人只道夏日繁花似锦乃赏花胜地,殊不知此处深冬景致更妙,沈小姐还是第一次来吧”皇后走在沈卿酒旁侧,沿着小桥缓缓带路,“以后是安宁郡主了,有机会也多来走动,别总是哀家一个人赏花,怪寂寞的。”“是,”沈卿酒听着这若有所指的话,唇边依旧微笑,停顿拿捏准确,才道:“只是臣女这郡主之号实在不敢当。”“哦?”皇后回头看着她,却不把下文补全。“娘娘那日也在场,想必也听到了臣女自白,”沈卿酒这才与她对视,眼底不经意划过一丝微微讶异,却不漏痕迹地继续笑道:“嫁与三殿下,非臣女所愿,莫说因此成了郡主了。”那日没有细看,今日对视,才发现皇后竟然意外地年轻。即便是再封的后,也保养的忒好了。皇后娘娘不知沈姑娘的感叹,只道小绵羊上钩了,循循善诱道:“郡主也别说是因三殿下得的名号,实不相瞒,近来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身旁伺候的丫鬟文书远远不能为陛下所信,后宫中人是急坏了,却也不好关心......”果然是来招安自己的,唔,也不能算招安,算招聘吧。沈卿酒跟着她脚步缓缓前行,顺着她话头说下去:“不知臣女如何能为您分忧?”用的是“您”而非“陛下”,这立场,回应得再明显不过。“母后?”温厚的男声传来,惊得两人均超前看去——沈卿酒是真被惊的,她不是没想过今日来会是演戏给二殿下看,只是没想到竟然从进宫就已经开始表演了,连一句A都没有。“哎呀,不是让你晚些时候来吗!哀家还想和郡主多聊会呢。”皇后娘娘估计是按着剧本来的,那惊讶真是矜持无比。要是楚影帝见了,肯定是要嫌弃的。沈卿酒莫名想起楚少侠,唇边湮了笑,向一脸温雅表情的楚淮钺行了个礼。“郡主不必多礼,还得怪我才是,打扰你和母后赏花了。”此桥一过便是皇后殿阁所在,四下无旁人,楚淮钺也没有了上次用膳的掩饰,跟第一次在市集见面时一样打量她。那目光让她不适,却知道此人上钩了。“二殿下哪里的话,臣女听娘娘讲得明白,也不打扰殿下和娘娘相聚了。”沈卿酒说罢,款款和两人行礼告退,沿着原路返回。对付楚淮钺这样野心勃勃的笑面虎,切不可一开始便袒露底牌,意图表露清晰,便要见好就收。沈卿酒也是许久没这样干了,这回还是一票盯上了未来楚淮影称帝路上的劲敌,沿路回去的时候不免心里一松,见着不远处方才的小丫头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