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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她的房间被安排了韩渠隔壁,方便伺候。叶桉喜欢极了,这个房间的位置极好,晚上推开窗,可以看见一轮皎月和几颗稀疏的星星,白日的疲惫便一扫而空。向对面看去,那边的楼上似乎正在搭建什么东西,想必是因为白天时间不够没有竣工,现在楼上仍旧是一片狼藉。听茶庄里的伙计说,最近茶庄要办一场品茶论茶的大会,楼上的台子估计便是为此搭建的,叶桉合上窗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悦来客栈碰见韩渠和那几个茶商时,他们谈论的话题似乎也是有关于此事的。她撇眉,心想韩渠估计是嫌茶庄里人手才不够带自己来充当苦力,叶桉拍拍脑门,顿觉头大,可再转念一想,来此似乎也并不全是受罪,论茶呢,有大场面可见了。叶桉吹了灯,躺上床盖好被子,白日的劳累让她顷刻入眠。半夜,更夫一慢两快敲过三更,叶桉房间的窗户悄然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入。那人稳住下盘,轻手轻脚落地,悄无声息地开始在屋子里翻找……作者有话要说: 韩渠:“哪个二百五要你顾忌我的清白了?!?!”叶桉:“我也不想的,是……”可爱滴作者本人(敖娇德挺起胸膛):“是我!怎么滴了!”☆、十八则消息大概是因为叶桉今天刚刚入住,房间里几乎没有留下她的痕迹,韩渠穿着夜行衣,蒙了脸,只露出一双淡漠而勾人的桃花眼。他手上的动作干练迅速,将房间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悉数找了个遍,最终却一无所获,韩渠眼眸一转,看向了躺在床上睡熟的叶桉。叶桉白日里奔波劳累,晚上睡得好极了,她找了个最为舒服的姿势,侧着脑袋面相墙壁靠在枕头上,身子微微蜷缩着。韩渠调转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叶桉走去,她的呼吸浅浅,他便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屋内的气氛忽如一张被拉开的弓,紧张万分。叶桉乌黑的长发一半压在头下,一半铺在枕上,韩渠走到床边轻轻蹲下身子,抚开青丝,将手探进枕头下。不该相信她的,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同,为什么要在当时否认自己的直觉?她究竟是谁?在韩府里到底想干什么?他皱着眉头思绪万千,忽然,指尖却在此时传来一阵异样,所触之处不似棉被那般柔软,凭着韩渠多年看书写字经验,他可以肯定,那是一张纸。韩渠心头凄凄,先前尚存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她,明明不会写字的……愣神那刻,叶桉忽地翻了个身,脑袋侧向韩渠,撒娇似的拱了拱被子,隔着枕头枕上了他的手背,咂咂嘴,又重新陷入了梦乡。韩渠松了口气,指尖钳住那张纸,想拿出来好好瞧瞧,他微微动了动僵硬的手,才发现叶桉的头将手压得死死得,一动便有吵醒她的趋势。他低头,看着某人近在咫尺脸,满脸无奈。心想,不是因为不忍心吵醒她,我只是不希望把这首先质问的权利让给她,他还没问过她的真正目的呢!最终,韩渠伸出另一只手将叶桉的脑袋温柔抬起,右手把藏在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完事后,他正托着她的头往枕头上放去,下一刻便见叶桉眼睑晃动,竟像是马上就要醒来的样子。韩渠愣住,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单手捧着叶桉呆成一个木桩,然而,叶桉并未如他所愿再次睡去,终是眨眨眼,醒了过来。她眼帘半掀,一侧脸上还有被压出的红痕,懵懂无知般对上韩渠的眼睛,微微蹙眉。好熟悉的一双桃花眼,好像在哪见过。叶桉移开目光,缓缓向下看去,却见那人下半张脸被一块面巾蒙住了口鼻,她努了努嘴,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满,抬手揉了揉眼,再次定睛看去,却依旧只能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忍无可忍,叶桉朝着那块面巾伸出了手……韩渠眼见叶桉悠悠转醒,心中原本的担忧悉数落地,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一掌将她敲晕过去,也好过现在这般磨叽。不料,这姑娘醒来却是一脸迷糊样儿,眨眨眼估计还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丝毫没有被陌生人闯进闺房后的惊恐。韩渠见她搓了搓眼眶,不知道在懊恼着什么,正想一掌将她敲晕,就见她趁自己不备伸手抓住了他面巾一个角。叶桉面色一喜,刚刚睡醒的眼睛不由睁大了些,期待着面巾下的那张脸,她一定见过的,也许前天,也许昨天,也许就是今天。韩渠一惊,赶忙扔了从枕头里拿出来的纸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截住叶桉的动作,左手轻轻将她的脑袋完全放在枕头上,再将她手中那一角面巾解救了出来。叶桉始终盯着韩渠的脸,见面巾最终并未落下,眼里充满了不甘,只得重新盯上他的眼睛。韩渠握着她的手腕,又见她炽热的眼神,终是被她看出了几分忸怩,他抿了抿藏在面巾下的嘴唇,接着,鬼使神差般松开她的手腕。蒙上了她的眼睛……韩渠右手蒙住叶桉的眼睛,掌心瞬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酥痒,叶桉长长的睫毛正调皮地挠着他手上因拉弓长出的薄茧,他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叹息,左手解开自己脸上的面巾。最终缓缓抬手,敲在叶桉的后颈。瞬间过后,枕头被压出了更深的痕迹,叶桉沉沉地昏了过去,韩渠将手从她眼睛上移开,转身捡起那张被他扔在地上的纸,打开。纸上留有几团墨迹,还有几处大概是画了什么东西,看不太真切,韩渠细细记下纸上的内容,将画纸重新折回先前的模样,轻轻压到了枕边,从窗户翻了出去。……次日,叶桉昏睡到天明,阳光透过并没有关严的窗户洒进屋里,她陡然转醒,猛地从床上坐起,薄薄的被子滑到了腰间,她看着窗外的阳光一脸茫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嘶!”叶桉痛呼,伸手揉了揉后颈,耳下传来一阵类似于落枕般的疼痛,她转头看了看床上的枕头,忍着疼摇摇头,果然,她真的不适合高枕无忧啊!穿好衣服出门,茶庄里的伙计已经开始各自忙碌起来,门前换了新的灯笼,有些磨损的楼梯也重新上漆,昨晚看见对面还没搭好的台子又开始动起工来……她走下楼,四下寻找韩渠,可始终没见到他的人影,联想到今日她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心虚得紧,就怕他逮住这个机会将自己撵出韩府。韩渠说,韩府撵人定是会寻了理由的……叶桉心里有过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