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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迟终于要开始思考的时候,程迟放松地揉了揉后颈,报出了一串公式。 ……??? 阮音书懵了:“什么……意思?” “你不是让我帮你看题?”程迟也皱了皱眉,视线从她的脸颊落到卷子上,“记啊,我在说。” 她看着他:“你想出来了吗?” “是啊,不然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说什么?”他笑,“调情吗?” “你刚刚不是在玩游戏吗?刚刚的刚刚不是才看了一会题目吗??”她不信,从桌上捡起一根笔,“你说,我记一下。” 程迟一边说一边继续打游戏,手下的人物身体里旋出各种游戏技能,阮音书则笔耕不辍,在一边一笔一画地记着。 “等等等等,慢一点儿,你说的太快了。” 他无奈放慢语速,“公——式——三——代——入——” 谁知道她又不满,“你怎么老这样呀,该快的时候不快,不该快的时候瞎讲。” 程迟:“不是你让我减速?” “我让你调低,又没让你减成蜗牛速,”阮音书笔尖忿忿压在卷子上,皱鼻子,“会做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吧。” 他提肩:“我这还叫为所欲为?我就差没被您绑在椅子上调。教了,太快不行,慢了也不行,想题的时候打游戏不行,不打游戏也不行。” “为什么不打游戏不行?” “哦,因为我队友在等我救局,他们太菜了。” “……” 中间临时插。入的话题结束,程迟又开始接着自己刚刚报断的地方开始继续,阮音书也跟着记录。 记完之后,她看了一眼过程,本不抱期望这人一心二用解出来的东西,但谁料想到过程居然出人意料地清晰明了,而且非常简单,一点弯路都没走。 他真的有在打游戏吗? 阮音书不信,头凑过去,发现他的确也是很认真地在打游戏。 “不会吧,你真的是一边打游戏一边想出来的?”阮音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重塑了。 程迟腾空看她一眼:“我这可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啊,你别用那种看作弊的眼神看我。” “因为在我眼皮底下,我才觉得更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的呢……”她茫然地眨两下眼睛。 他们三个人讨论了十分钟都没讨论出来,程迟打个游戏几分钟的功夫就想出来了? 阮音书咬笔杆:“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思路吗?是怎么想到这一步的,有什么诀窍吗?” “没有。”程迟答得干脆。 “那你是怎么解题的呢?” “脑子自带的。” “……” 人生就像一场戏,有人生来是奇迹。 阮音书不死心:“那你,会不会晚上回去之后经常刷题啊?” 就像那种在学校不学习,回去挑灯夜读的学霸一样,还能给人刷一个“他不学习都能考高分好厉害”的神格。 程迟顿了顿:“那倒是有。” “我就知道!”她就觉得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天才,天才都不是天生,看来程迟也是付出了努力的。 他又接着道:“不过不多。” “不多是什么频率?大概……”一天五题吗? “一个月一次吧。” “……” 看来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阮音书闭嘴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回味自己这短短几分钟获得的信息量。 她有猜到程迟是个天赋型选手,但没想到他是个天赋技能开满的外挂选手。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还真是颠覆她的认知。 女孩儿搭着眼睫,目光中流露出对这个世界的怀疑,轻飘飘扔出一句。 “程迟,你是魔鬼吗?” “比起我这种,年级第一的课代表才是真魔鬼吧?”程迟闲散地翘着腿,“看起来就是各种技能都开了满格,一个缺陷都没有。” “我和你才不一样。” 虽然她的确不笨,也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可大多数成绩还是来源于日复一日的积累,和从不懈怠的学习与自省。 程迟不一样,他这是天赋,根本不需要努力就存在于身体里的东西。 “我这几门里稍微弱一点的就是物理了,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恶补,”她摇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他舔唇,“是吗,我也很羡慕你。” “你羡慕我什么?” “能坐在我旁边。” 阮音书:?? 她又问,“那我以后找你都要这样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都行,去新教室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也行。” “其实你这个……是好事呀,为什么要一直藏起来呢,又不是假的。” 她这次不是询问了,是在自言自语,表示叹息。 他漫不经心:“麻烦。” “程迟,我现在想给你点首歌。”她惆怅地远望,“。” “那我也点一首回礼吧,”他懒散垂睫,“我不配。” 阮音书咬了咬嘴唇,“如果能公开是多么好的事,你以后就……” “!”门口忽然闪现过来一个人,“幸好你还在,我有个事要拜托……” 话没说完,那个人看清楚阮音书旁边的程迟,又看到两个人中间的卷子,吓得打了个寒战,又打了个嗝儿。 程迟:“……” 阮音书放下笔走过去:“什么事?” 那个人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啊,是这样,我们要办个书香文化节你知道吧,我刚刚收到我定的衣服了,觉得好适合你啊,你要不要试试?” “我试这个干嘛呢?” “到时候开幕的时候你就站在那里就行了,哈哈哈。” “主要负责什么呢?” 同学想了想:“貌美如花吧,美就完事儿了。” …… 程迟出去的时候,发现阮音书正坐在树的枝桠上,汉服的纹理颜色勾勒得她肤白胜雪,天幕中翻涌的大片云朵沦为衬景,她顺着手臂垂下的缎带在风中飘摇。 为了防止踩到脚下道具,她脱了鞋,此刻正赤着足,脚踝轻摇,缎带在她腿间缠绕,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铃铛响。 似乎是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遮挡的长发翩飞,现出一张漂亮的脸来。 鹅蛋脸,剪水瞳,灵动的长睫,还有笑着的唇尖。 水墨迤逦五百里,不施粉黛的美人从画卷里被摇落。 风好似忽而间大了起来,幡被抖得哗啦作响。 程迟站在那里出神了一个瞬间,伸手扶住一边长杆。 阮音书抬眼,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东西都在乱动,晃得我眼花。” 挂灯在动,树叶在动,日月星辰好像都在动。 尤其是他血管下压着的心跳,怎么好像也在猛烈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