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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想找人诉苦,现在啥话都不想说了。 挥别了梁笑笑,毕月穿着那件不扛冻的碎花红棉袄,抱着肩膀漫无目的地走着。 真冷啊。 心也哇凉哇凉的。 明知道不至于如此,可此刻这心情啊,就觉得平时不显,现在突显很失败。 后背被抽的那一下子,火辣辣地疼。 去哪呢? 饭店不能去,这时候听刚对她表白的男人安慰,那……那搞不好容易贪心。 以后万一没啥事儿就找安慰,想象一下有蓝颜知己就得了,想咋活咋活,但该控制控制。 去医院跟大成剖析一下?算了,有爹有小弟在…… 关键大成也是弟弟。 说娘啥?无从下嘴的感觉。 跟谁说,都得从头学起。想让人能懂,首先就得先深刻研究自己的心理。 可她现在不想找人反省,就想听别人认可她做的对! …… 走着走着,越走越觉得京都城难怪是千年古都,真特么厚重啊,就是比别的地方让人感觉有压力。 无论快走慢走都挺闹心,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脚步一顿,直接拐进了老字号的饭店。 毕月坐在角落的方桌前,没等服务员问呢,她伸出食指主动道:“一个人。来盘酱牛rou,京酱rou丝,再给我来缸白酒,二两半的。” 说完,无视旁边桌闲出屁看她的观众,直视前方,吸溜吸溜鼻涕,两手握拳,等着。 心里却格外想念楚慈那孩子。简单、纯粹,能玩,不八卦,敢干,对脾气。 据楚亦锋说,楚慈外公的腿不行,现在楚慈就陪着那位老干部在大南面呢,人家爷俩走,还带个勤务员,带个家教。 楚慈啊,也许正喝着椰子汁游泳,遍地是海鲜,伸手一抓就是螃蟹。正月二十八才回来。 多好。还不用自个儿花钱,想去就去。 唉,这就是她娘认为的差距吧。 毕月端杯,学着毕铁刚的样子,呷了口白酒,小脸立刻扭曲的不行。 咽下去后,就感觉气管鼻子嗓子,凡是带眼的地方,它就没有不辣的,真是堵不如通,她抹了抹眼角,自言自语道:“爽!”又抿了一口。 一杯二两半,一杯半三两多了,两杯还差点儿…… 老字号嘛,老板用算盘能不能算明白不知道,反正始终站在柜台那扒拉着。 老板心里有事儿啊,他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角落里的毕月,再斜眼看另一个角落里的大姑娘。 心里挺纳闷: 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俩丫头片子一人一桌喝酒,还都挺能喝,一个半斤多,一个小半斤,还都梳短发。 时代真是不同了。 不行,得看着点儿,别在他这出什么事儿,一看岁数都不大,这谁家俩败家孩子啊? 戴寒菲眯着一双迷离的丹凤眼,扭头看同样一个人喝酒的毕月。 身子都有点儿要坐不稳了,她也确实如坐针毡。 总觉得那个最隐秘的部位正在往下流东西,而那脏液体,是男人的,她跑走时都没顾得上洗洗。 戴寒菲赶紧摇了摇头,想甩掉那荒唐的一幕,晃晃悠悠地站起,几步路走的七扭八歪直奔毕月。 “嘿!” 毕月脸色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喝了,喝酒上脸。抬眼瞧了瞧,哼了声。 戴寒菲一屁股坐在毕月的对面: “我酒没了,你给我点儿。”说话直喷酒气。 毕月抻了抻身上的棉袄:“破成这样,你是咋好意思提的?” “也是,你看起来……那这顿我请了。” 毕月立刻作了个请的动作,性情中人啊: “你请客,那我请你喝酒。” 暂时,两个陌生女人,成了酒友。 给老板佩服的,就怕俩丫头在他店里出点儿啥差头,特意商量她们进小包房。 酒友明天是相忘于江湖,还是会成为朋友,暂且不提。 这俩人坐在小包间里却聊着跟谁都不会说的话题。 先是戴寒菲诉衷肠: “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口头禅!你知道吗? 我碰俩小流氓,我能打过的,收拾不了三两个,我就不姓戴。 没等动手呢,出现一人,以前我俩还有点儿过节。 关键是那男的……”戴寒菲想起就咬牙切齿:“废物点心一个!他没伤那俩人一根汗毛,冲过去的气势倒是像个爷们,结果栽冰溜子上了! 唉,后来我就去了那废物点心的饭店喝酒。 我,我惹祸了。我居然把那个男的当成了心里的负心汉,认错了人…… 我爸妈要知道我糊里糊涂交代了自个儿,他们可以去死一死了。” 毕月…… “以身相许?是吧?就是英雄怂了点儿,你救的美。” 戴寒菲丹凤眼满是迷茫:“怎么办?以前惹祸和这次不一样,我不敢回家。” 毕月不喝了,夹菜吃了一口: “你是不敢,我是不想。其实你有啥不敢的?做都做了…… 唉,我那个他要是在该多好,我也这样。 给局面搅乱套,早交代早拉倒。看她们一个个还怎么对我叫嚣!” “嗯?”戴寒菲用她那为数不多的清醒,对毕月喊道:“那你快去啊,跟我做个伴!” “唔……”吃花生米,含糊道:“我就是打个嘴炮。” “我爸妈要是真死给我看可怎么办?” 毕月傻傻打断:“你知道周杰伦吗?” 戴寒菲:“啥轮儿?” 毕月摆摆手,小声嘟囔道:“那你不是啊?挺前卫。”又大声道:“那你头子!来,我敬你是条汉子!” 戴寒菲仰脖干杯,干完就哭了,开始自爆情史被人毫无征兆地甩了,她一条腿踩凳子,情绪激动道:“出国疯出国疯,为了出国,他疯了他!” “啥是成功?出国?有钱?有地位?被人捧着?教育好子女别当败家子悔了一生的成就?” “你知道吗?他想要什么,我就是跪下求我爸爸,都能给他的。他出国是为什么?!” 毕月继续自言自语:“其实只有一种成功,用自己的方式过一生。我现在还行。” 从这开始,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唠上了,足足唠了又一个二两半。 离开饭店时,俩人搂脖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