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谲,显得格外的可怖。 无邪趴在兽笼里,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又好似受了严重的伤,奄奄一息。 他伸手进兽笼,摸她娇软的兽躯,轻缓的举止似充满了怜爱。 “主上,帝卿绝正在屋顶探查。”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下属。 “就让他探查吧,反正他也探不出个究竟。”骷髅男子阴阳怪气地冷笑,“找不到这只小东西,他自然会走。” “主上的意思是,不管他?” “让四方暗哨陪他玩玩。” “是。”黑衣下属离去。 帝卿绝又察看了三个黑漆漆的房间,毫无所得。 这时,七八个暗哨急速飞袭攻来,黑影如幻,袭来的一道道气劲追风逐月,将他包围。 内力不俗。 帝卿绝斜勾唇角,双臂霸气地扬开,黑色广袂如荡如飞,雪色光浪从周身奔涌泄出,瞬间吞噬了对方的气劲。 无风、无影等人匆匆地赶来,不过根本无需出手,他们的主子一人足以应付。 屋顶半空,雪色光浪席卷了所有,黑夜震荡,所向披靡。 七八个暗哨被光浪击中,摔飞掉落,吐血,气绝,身亡。 无风道:“大人,撤离吧。” 帝卿绝也知道,已经惊动了钱宅里的人,今夜再也探查不到什么。 于是,主仆数人飞身离去。 暗房里,黑衣下属再来禀报:“主上,帝卿绝等人走了。” 戴着骷髅面具的男子不出意料地冷笑,“早就知道他们会无功而返。” 他拨弄着兽笼里无邪的梅花爪子,“小东西,今后你的主人,只能是我。” 无邪不省人事,纹丝不动。 一旁,一滴干涸的暗血触目惊心。 帝卿绝等人刚刚回到府邸,陈管家就迎上来,“大人,宫里有急召。” 旁边站着的是一位手挽拂尘的太监,帝卿绝认得他,他是在含章殿伺候的冯公公。 “帝大人,长公主殿下急召您进宫。”冯公公等了快半个时辰,快急死了。 “可知是什么事?”帝卿绝疾步回寝房更衣。 “长公主殿下遇刺。”冯公公焦虑道,“帝大人您速速与咱家进宫。” “冯公公别急,大人更衣后便进宫。”无风道。 “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冯公公见他们一身夜行衣,好奇地问。 “查案去了。”无风道。 不多时,帝卿绝与冯公公立马进宫,无风跟着去。 路上,帝卿绝若有所思,眉宇的浅痕出卖了他焦虑的心情。 钱府的房间差不多都瞧过了,找不到无邪,莫非无邪真的不在钱府? 可是,钱府看似不起眼,却暗藏乾坤,太过神秘,更让人觉得可疑。 单单是布置在四方的暗哨,就说明钱宅的主人颇有智谋。 他这么盯着钱府,忽略了别的地方,会不会遗漏别的线索? 冯公公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担心上凰长公主,便说起上凰长公主是如何遇刺的。 上凰长公主就寝后,一般是苍雪守夜。 过了子时,上凰长公主与苍雪睡得很熟,连刺客闯入都没惊醒。 直至寝殿发出声响,巡守的宿卫才察觉异样。恰时,苍月巡守至此,听了宿卫的汇报,立即进寝殿察看。 寝殿里寂静如死,昏暗的光影幽幽明灭。 苍月看见苍雪和长公主殿下睡得很死,感觉到有第四人躲在暗处。 刺客没来得及逃走,出其不意地从天而降,抓起昏睡的上凰长公主为人质,要挟苍月。 为了上凰长公主的安全,苍月不敢动手,眼睁睁看着刺客逃到含章殿外,扔下殿下飞上殿顶,瞬间没入茫茫夜色。 苍月当即下令,所有侍卫追捕刺客。 帝卿绝听了大致的经过,点点头,“殿下还好吗?” “刺客逃了,殿下才苏醒,想到险些命丧刺客之手,受惊不小,怎么会好呢?”冯公公叹气道,“帝大人要好好安慰殿下才是。” “殿下的寝殿可有遗失什么珍宝?” “这个……咱家倒是没听说。” 帝卿绝剑眉轻拢,上凰长公主摄政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艰难的绝境也经历过!可是,半夜在寝殿遇刺,还是头一遭。 那刺客有何企图? 马车在死寂的长街疾驰,畅通无阻,很快抵达皇宫。 含章殿灯火通明,四周皆是侍卫,上凰长公主坐在床榻,只穿着月白寝衣,抱着双腿。 苍雪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劝道:“殿下,喝口茶水吧。” “帝爱卿来了吗?”上凰长公主喃喃地问,神色有点恍惚。 “都这么久了,应该快来了。” 苍雪疑惑,她伺候殿下二十年,以殿下纵横沙场、执掌朝政的雷厉风行性子,怎么可能怕了一个刺客? 可是,看殿下这模样,好像真的受惊了。 还有,这三更半夜的,殿下为什么非要急召帝右相进宫? 刺客已经走了,应该不会再来,歇着便是,即使帝右相来了,又能有什么用?苍月去追捕刺客就好了嘛。 “都一个多时辰了,为什么他还没来?你去外面看看他来了没。”上凰长公主接过茶盏。 “是。”苍雪转身出去。 不多时,他带着帝卿绝进来,“殿下,帝大人来了。” 帝卿绝凝视在床边抱成一团的单薄女子,她好似受惊过度,只穿月白寝衣的娇躯纤薄如一片丝帕,与平常盛装打扮、端庄美艳的模样判若两人,让人恍惚觉得,她并非那个摄政十年、雷厉风行的长公主,并非那个沙场上杀伐果决、英姿飒爽的女帅,只是一个娇弱无依的女子。 上凰长公主转头看他,轻声软语显得孤苦可怜,“你来了。” “殿下,你还好吗?”他温润地问。 “绝……”她语声沙哑,忽然下床扑过去,用力地抱住他。 帝卿绝全身僵硬,眉头微蹙,双臂下垂,没有顺势搂住的意思。 许是受惊过度吧,她才会这样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