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棺门鬼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个黑东西正挣扎呢,老邹上去揪起来,这开春的兔子,嘿,可真肥。

    老邹麻利的剥了皮,架在火上转着圈烤的直冒油,抹上盐水洒点孜然,其他什么也不要,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吃起来啊,管你一辈子忘不了。

    我们哥仨吃着,一个劲的冲老邹道,“老邹爷,您老可真是神了!我们仨服了!”

    老邹哈哈大笑,只管说,“娃子们,使劲吃,吃完再给你们弄锅菌子汤,去去油腥!”

    荒山野岭里过了两夜,终于次日下午,老邹远远的指着依稀可见的几间房子,“娃子们,咱们屯子到了!”

    龚牛屯不大,总共三十八户人家。老邹是村长。另外还有一个支书,我们的口粮,都归那支书管。

    到了屯子口,老邹爷大喊,“乡亲们,北京来咱们这学习的知青来了!”

    愣神的功夫,村口就聚集了百十号人,男女老少,看大姑娘似的看我们哥仨。

    哥几个都不好意思了。

    “老邹,这仨娃子就是北京来的文化人?”有男人看着我们仨,道。

    “那可不是咋滴!老徐,你不是支书嘛,上面给娃子们发的粮食准备好,我去给娃们安排住的地方!”老邹冲一个比他小了些的光头汉子道,说完又补了一句,“粮食可不准贪啊!娃子长身体呢!”

    哥仨听得一阵感动。

    跟着老邹进了村子人群才散了去。这人啊,无论在何处,他总有好有坏。

    那姓徐的支书把我们的口粮拿过来的时候,老邹瞅了瞅,“还是贪了两成,这个没出息的玩意!”

    “行了老邹爷,不就是两成吗,别在意,有您在我们哥仨还能饿着不成!”黄标掀开粮食袋子看了看。

    黄标嘴皮子好使,老邹被他一句话弄得乐了,“行了,别贫了,你们以后就住我家以前的老房子吧。”

    我们自然没啥意见,老邹家的老房子是两间加一个小院。老邹让他孙女带我们去了。

    他孙女叫邹木木,十一岁,古灵精怪的一个姑娘。问了名字我们叫她小木,她倒挺开心的接受了。

    老房子不远,一路上小木好奇地跟我们打听这打听那,逗个小姑娘不跟玩似的,没几句话小木就被我们逗得咯咯直笑。

    我们问,小木怎么没见你父亲。

    小木挺自豪的说,父亲前几年猎熊的时候腿断了,不方便,父亲是个大英雄呢,村里人都敬重他!那张熊皮就在爷爷驴车上呢。

    到了地方,天色不早了,我们仨就让她回去。

    看着两件石头房,我们哥仨互相看了看,最后一致决定,大的一间住,留下一间做厨房。

    黄标兴奋的道,“咱哥仨以后就是一家人,相依为命过日子了!”

    我问他,“会做饭吗?”

    “不会!”

    “会烧火吗?”

    “不会?”

    “那你会干啥?”马子白了他一眼。

    黄标我了半响也没说出来会干嘛,完了,这还过个球的日子。

    “我会洗衣服啊!”黄标一挺胸膛。

    我和马子会意一笑,“成交!”

    晚上我和马子倒腾了些饭,马子用老邹给的一些蔬菜和干rou弄了下饭的菜。

    三个人点了油灯,围着一张小桌子吃饭。

    “嘿,看不出来啊!哥俩还有这一手!成,以后的衣服爷们包了!”黄标一脸稀奇的看着挺像样的香菇rou片,一叠炒鸡蛋。

    我和马子都无语,废话,那几年,师父和杜大爷俩老头压根就没进过厨房。

    吃了饭,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星发呆。

    “我说,咱们这口粮满打满算也吃不到秋收啊,要是顿顿吃个饿不死,还能应付,说说,咱们怎么个吃法!总不能老跟老邹爷要吃的吧,非亲非故的!”黄标抱着头。

    “那还用说,照死了吃啊!”我想也不想,马子点头表示同意。

    另外就是,明天好像就要上工了,国家有政策,常言道,分分分,社员的根。

    听老邹说,我们这样的上工干不了力气活,一天四个工分,也就是两毛钱,一个月下来两块钱。

    黄标捶足顿胸,直嚷嚷他二十年的公分没了!

    晚间睡前,老邹又来了一次,说是给我们分好了工,考虑我们都是毛娃子,又过了播种农忙的时候,就去地里看幼苗吧。其他的青壮劳力,都去开垦荒地去了。

    我们感激的道谢,知道肯定是老邹中间为我们说了话。

    黄标二话不说,把腰间的军用水壶塞到老邹手里,“老邹爷,我们仨也没啥东西,这水壶是我中将的爸爸当年打仗用过的!您老可一定得手下!”

    老邹摸了摸,叹口气“你们这些孩子啊,要不是这个年代,那个不是在皇城里荣华富贵的!可惜了啊!行了娃子,这壶我还真能用着,就不客气了,以后也甭跟我客气!”

    送走了老邹,我看着黄标,“闹呢?你那水壶什么时候买的当我们哥俩不知道?”

    黄标讪讪一笑,“爷们这是为了突显出自己的心意!”

    龚牛屯,三个孩子,来到的第一个晚上,闹累了,也就睡了。

    第十四章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看青苗是件轻松的活,我们仨每天分的都有自己的责任田,责任就是守好地里的幼苗。开春了,那些冬眠的不冬眠的都饿了一冬,兔子袍子,在这地里吃上三天就肥的冒油。

    这活轻松,玩似的,所以村里就有人不干了,谁家都有孩子啊。这么好得差事,哪能让三个举目无亲的外地人占了去。

    所以村里不止一家找过老邹,想让自家孩子把我们顶了呗。还好,老邹爷是个仗义的人,每次都没同意。可这么一来,那些找老邹爷的人不免看我们不痛快啊。

    没几天我们就在屯子里落下了个“闲吃干饭不干活,混吃混喝混工分”的名头。

    我和马子倒是不怎么在意,黄标倒和人吵吵几次了,我们也找过老邹爷,说,给我们换个差事吧。

    老邹爷是真对我们好啊,“不换,你们北京娃子来这,干不了重活,老实去地里呆着去!有我在!”

    我们仨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是真真的记下了老邹爷的情。

    这么一来就是三个月过去了,这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合起来,我们也从看幼苗变成了看幼穗。

    哥仨在地头坐着,看着整块整块青中带黄的庄稼穗子,心里也挺高兴的。毕竟是我们一天天看着长大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