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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望宇的出身就会不胫而走,他过着寒门子弟的生活、又在少年阶段过早走红……网民脑补成瘾,对常望宇而言影响只会更大。 江哥把车停在中山桥下,晏若愚和常望宇却谁都没动。 已经十月的西北,六七点钟便凉飕飕的,这会儿凉意正浓,晏若愚看常望宇一眼,“你酒劲过了么,过了就别下去了。” 常望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下了车。 晏若愚莫名其妙,只好跟着他上桥。 一起喝完酒来中山桥走走,好像是晏若愚他们这群人的习惯,从中山桥过去,在白塔山底下躺尸。 其实刚喝完酒,风一吹只会觉得头晕,但这帮人好像就喜欢这样,被黄河边儿的风吹的晕晕乎乎,身上冷的像冰疙瘩,肚腹中却是暖的。 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但很爽。 晏若愚看到那几只胡喊瞎叫的熊孩子,迅速辨认了一下安大人有没有走丢。确定人没丢以后,晏若愚回头看常望宇,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很……自觉地没有跟上来。 晏若愚觉得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老坛和秦腔都没喝多少,两人把龙哥弄回去没啥问题。晏若愚让江哥把穆爷送回家,把安令惟送到酒店,然后过来接她。 江哥没问她为什么,送人去了。 晏若愚走到常望宇面前,“赏个脸吧大明星,陪我看看黄河。” ☆、Седьмой 月光下,常望宇静静地看着晏若愚,没说话。 他知道,晏若愚为什么改了主意,大晚上的突发奇想要看黄河。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抱了抱她。 这是一个很短暂的拥抱,像江湖再见的老友相逢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晏若愚甚至没感觉到常望宇的体温。 常望宇朝桥上走去,“不是说要看黄河?” 中山桥不通车,晏若愚倚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他,“我觉得……”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套近乎似的,不咋高明。 “觉得我好看可以直说,扭扭捏捏,”常望宇突然想到军训拉歌时常吼的一句话,莫名应景,轻轻浅浅笑了一下,声音很低地补完后半句,“不像样。” 扭扭捏捏不像样? 晏若愚脚底一滑,觉得一定是桥太高了,看的她眼晕。 她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哦。 “我们是不是……” 晏若愚停顿了一下,她怎么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常望宇斜着眼看过来,目光似笑非笑,像是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算了。晏若愚纠结了一下,“没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常望宇蹙眉,“你这吞吞吐吐的活像要表白,不说全了就是在浪费我感情。” 晏若愚噎了一下,感慨这年头的年轻人已经妄想症泛滥的同时,后知后觉发现常望宇是在报前厅那“一撩之仇”。 “说清楚,”常望宇好似没看见,轻佻地勾唇,“不然我就当你默认了。正好,我们这娱乐圈的人,是该谈个对象,不然万一我们公司一高兴给我炒个恋情……” 常望宇歪头看了看她,停顿了一小会儿,声音很轻地接上,“……我不就亏了?” “拾岱风要是真想炒作,你谈不谈都没用。” “所以你默认了?” 默认个辣子,晏若愚连白眼都欠奉,“我就觉得跟你跳舞特别合拍,问问小时候是不是在师父那儿合过舞?” “没有,”常望宇想也不想,“师父带你那年我都练了六年舞了,怎么合?要合也是我单方面带你。” 诶?不对吧。 晏若愚问他,“你四岁就跟着师父练舞?那你不该排行第五啊。师父不是说同年带的你和我么。” “师父告诉你的?”常望宇挑眉,“你听错了。” 晏若愚还想反驳,她偶遇常望宇那天还跟师父提到来着,师父并没有否认常望宇十岁才跟她学舞的事情。 常望宇叹口气,“你是天生的柔韧性好,正常的孩子哪有十岁才压腿拉筋的?何况我是男生?不过,”常望宇说,“见过。” “什么见过?”晏若愚有点懵,“你带过我?” 常望宇想了想,“不是,我跟你同岁,师父再怎么偷懒也不能让我带。见过是没错的,年纪小,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常望宇问她,“你记忆力好么?” “挺好的,”晏若愚不明所以,“我高中过的特别轻松,虽然算不上过目不忘,但记忆力特别占优势。学语言也是因为这个,记得快,没压力。” “记什么都快,还是有记不住的?” “图像我记不住,”晏若愚有点丧气,“我虽然喜欢画画,但记不住,我要画东西就得提前写纲要,哪儿放什么,要不然画一半就想不起来构图了。所以就……” “没参加艺考,”常望宇接上她的话,“你高中的时候短板是地理,因为你虽然背的会大气地壳环流的原因却记不住图,看见那图再熟悉也想不起来哪是哪,走到大街上会迷路,不太熟的朋友一年不见就想不起来长相……嗯?” “嗯,”晏若愚无比郁闷,完全没想起来问他怎么会知道,“我上高中的时候,上学走路线一,放学走路线二,有一回放学,跟朋友一起多绕了一点儿,结果在路线一的某小区里迷路了。” 看看,多鬼畜的迷路方式。 “还有军训的时候,”晏若愚继续吐槽,“中午和晚上解散的地方不一样,中午解散了去一食堂,晚上解散了去二食堂,晚上吃完饭能找到宿舍,中午就找不到。最鬼畜的是,”晏若愚脸上抽了一下,“一直到军训结束,我都以为那是同一个食堂!” 常望宇低笑出声,决定原谅她对自己这张帅脸毫不犹豫遗忘的行为。 回到酒店,安令惟还没睡着,看见晏若愚回来,迷迷糊糊地笑,“小鱼儿……三三,猜我碰见谁了……排长领着个姑娘……挺好看……没在你这树上吊死……” “嗯,”晏若愚心想,“知道我和排长没关系了就好,诶?排长这次是把女朋友接这儿来过节的?”她洗漱完给安令惟揶了被角,出去跟江哥发了消息,让他安排一下,明天就去本部校区找人。 早上醒来,晏若愚想着要带安令惟去白银,但是得跟常望宇打声招呼,要不然他又得多想。 诶……这人也真是的,她生气就生气了呗。这世界上那么多小姑娘,一个一个都得顾及到,早累死了。 晏若愚催着安令惟起了床正打算下楼去吃早餐,一开门看见走廊里那张熟悉的脸,吓的一个趔趄。 张口就训,“你疯了吧!口罩怎么不戴!” 常望宇被她训的有点懵,“啊?哦哦,我戴上,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