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51-60)
第5章、胡青牛诉苦 胡青牛不愧是医仙,经过数日,常遇春已然生龙活虎,他尚且要去处理明教 之事,故而拜别众人离去。 而张无忌可就苦了,每日都要受尽「折磨」,胡青牛对玄冥神掌之毒无甚办 法,总是想到什么方儿就在他身上尝试,又是针灸,又是用药,让洪天宇看着暗 暗头疼,总觉着张无忌成了胡青牛手中的「小白鼠」,不过这张无忌倒是坚强得 很,不管受到多大的疼痛,总是咬牙强撑,还几番跟胡青牛辩驳讨论医学,胡青 牛每每总是大费一番唇舌,详加阐述。在这深山僻谷之中,除了几名煮饭煎药的 僮儿以外,胡青牛无人为伴,自打张无忌到来,跟他东拉西扯的讲论xue位医道, 倒也颇畅所怀。 张无忌对医学甚是喜好,且每日躺于榻让针灸甚是无趣,便向胡青牛请教, 胡青牛起初也是随意丢他一本医经,让他自个钻研。张无忌虽然不明其中奥义, 却也知此书识见不凡,于是就他指摘前人错误之处,提出来请教,胡青牛甚是喜 欢,一路用针,一路解释,如此一来,他二人倒还真像是师徒关系,待到后来, 更是将他自撰手书经交予他阅览。 胡青牛明知张无忌不明医理,诸番所言皆是胡说八道,然而他长年荒谷隐居, 终究寂寞。虽然前来蝴蝶谷求医之人络绎不绝,但人人只赞他医术如神,这些奉 承话他于二十年前便早已听得厌了。其实他毕生真正自负之事,还不在「医术」 之精,而是于「医学」大有发明创见,道前贤者之所未道。他自知这些成就实是 非同小可,却只能孤芳自赏,未免寂寞。此时见张无忌乐于读他著作,隐隐有知 己之感,便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取出以示。 如此过了数月,有一日胡青牛忽然发觉,张无忌无名指外侧的「关冲xue」、 弯臂上二寸的「清冷渊」、眉后陷中的「丝竹空」等xue道,下针后竟是半点消息 也没有。这些xue道均属「手少阳三焦经」。三焦分上焦、中焦、下焦,为五脏六 腑的六腑之一,自来医书之中,说得玄妙秘奥,难以捉摸。 胡青牛潜心苦思,使了许多巧妙方法,始终不能将张无忌体内散入三焦的阴 毒逼出。十多日中,累得他头发也白了十余根。 这日,胡青牛煮了桶药汤,又在上面加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药材,就这么命张 无忌置身其中,洪天宇看着木桶下尚在燃烧的温火,满脸愕然,这是什么疗法, 倒是跟熬汤有些相似,张无忌置身其中岂不是要煮熟了,果不其然,张无忌只浸 泡一会,便是大汗淋漓,脸上时而转青,时而转红,似在祛毒的样子,看起来也 像回事。 胡青牛命僮儿煮了茶水,与洪天宇坐于茅屋前的石桌旁,俩人谈论一些杂事, 胡青牛几次欲言又止之样,洪天宇知他必有事想倾诉,却因未将张无忌治好,不 好开口罢了,于是问道:「胡先生有事,但讲无妨。」 胡青牛叹了口气,黯然道:「医者须有济世惠民的仁人之心,但我空具一身 医术,却宁当见死不救,洪少侠可知其中缘故。」 洪天宇早已知悉,但他不敢道明,以免还须费劲唇舌解释,当下拱手道: 「愿闻其详。」 胡青牛道:「我有一同门师妹,姓王,闺名叫做难姑。当我二人在师门习艺 之时,除了修习武功,我专攻医道,她学的却是毒术。我二人所学虽然不同,情 感却好,师父给我二人作主,结成夫妇,后来渐渐的在江湖上各自闯出了名头。 有人叫我医仙,便叫拙荆为毒仙。她使毒之术,神妙无方,不但举世无 匹,而且青出于蓝,已远胜于我师父,使毒下毒而称到一个仙字,可见她本 领之超凡绝俗。也是我做事太欠思量,有几次她向人下了慢性毒药,中毒的人向 我求医,我胡里胡涂的便将他治好了。当时我还自鸣得意,却不知这种举动对我 爱妻实是不忠不义,委实负心薄幸,就说是狼心狗肺,也不为过。毒仙 手下所伤之人,医仙居然将他治好,不但有违我爱妻的本意,而且岂不是自 以为医仙强过毒仙么?」 洪天宇道:「既是夫妻,何必计较这许多。」 胡青牛叹了口气,摇头否决,道:「她向来待我温柔和顺,情深义重,普天 下女子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可是我这种对不起爱妻的逞强好胜之举,却 接二连三的做了出来。内人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土性儿啊。最后我知道自己太过 不对,便立下重誓,凡是她下了毒之人,我决计不再逞技医治。日积月累,我那 见死不救的外号便传了开来。拙荆见我知过能改,尚有救药,也就原宥了我。」 洪天宇哭笑不得,在这古代,还有如此惧怕老婆之人,而且见死不救竟 在王难姑眼里却成了知过能改,这一对夫妻还当真古怪。 只听胡青牛继续道:「可是我改过自新没几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 毒病案。我一见之下,料想除了拙荆之外,无人能下此毒,决意袖手不理。可是 那人的病情实在奇特,我忍耐了几天,终于失了自制力,将他治好了。拙荆却也 不跟我吵闹,只道要跟我比试,瞧是医仙的医技高明,还是毒仙的毒术厉害?我 虽竭诚道歉,但她这口气怎能下得了?原来她这次下毒,倒也不是跟那人有仇, 只是新近钻研出来一项奇妙法门,该当无药可治,便在那人身上一试,岂知我一 时侥幸,误打误撞的竟给治好了。我对爱妻全无半分体贴之心,那还算是人吗?」 胡青牛满脸自责。 洪天宇倒是不以为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成这样。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此后数年之中,她潜心钻研毒术,在旁人身上下了毒, 让我来治。两人不断比划较量。一来她毒术神妙,我的医术有时而穷;二来我也 不愿再使她生气,因此医了几下医不好,便此罢手。可是拙荆反而更加恼了,说 我瞧她不起,故意相让,不和她出全力比试,一怒之下,便此离开蝴蝶谷,说什 么也不肯回来。此后我虽不再轻举妄动,但治病是我天性所好,这瘾头是说甚么 也戒不掉的,遇上奇病怪毒,也只有出手。哪想到所治愈的人中,有些竟仍是拙 荆所伤,只是她手段十分巧妙,不露出是她手笔,我察不出来,胡里胡涂的便将 来人治好了。这么一来,自不免大伤夫妻之情。唉,我胡青牛该当改为胡蠢牛 才对。像难姑这般的女子,肯委身下嫁,不知是我几生修下来的福份,我却不会 服侍她、爱惜她,常常惹她生气,终于逼得她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受那风霜之 苦。何况江湖上人心险诈,阴毒之辈甚多,她孤身一个弱女子,怎叫我放心得下?」 他说到这里,自怨自艾之情见于颜色。 洪天宇汗颜,王难姑号称毒仙,天下还有谁更毒得过她的?她不去害人, 已是上上大吉,大家都要谢天谢地了,又有谁敢来害她?胡青牛畏妻如虎,也当 真令人好笑。 胡青牛道:「于是我对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亲,我自己的亲生儿女, 只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医道救他们性命,以免无意中坏了难姑的精心 杰构。要知我夫妇都是明教中人,本教的兄弟姐妹,难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们 下手的。」 洪天宇点点头,他夫妻虽行事怪异,却也是忠于明教之人。 言及于此,胡青牛突然凄凌惨笑,道:「其实见死不救未尝不好,天下 间忘恩负义之徒甚多,难保不会反咬你一口。」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情不自禁道:「胡先生是否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予 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胡青牛望着天空,出神半晌,幽幽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 救人,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我救活了的人,竟反过面来狠狠的害我。有一个 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 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 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 亲妹子。你道此人是谁?他今日正是名门正派中鼎鼎大名的首脑人物啊。」言罢, 脸上肌rou扭曲,神情极是苦痛。 洪天宇谓然一叹,明知,却不得不问道:「此人是谁?」 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他……他便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 「鲜于通在正派中名声极臭,若他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我却是相信,胡 先生何不找他报仇。」洪天宇问道。 胡青牛叹道:「我前后找过他三次,都遭惨败,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 此人武功了得,更兼机智绝伦,他的外号便叫作神机子,我实在远不是他的 对手,何况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多势众,光凭我一人,如何能报此大仇。」 洪天宇道:「胡先生既是蝶谷医仙,生平所救之人必是不少,何不叫他 们帮你去报仇呢!」 胡先生黯然神伤,道:「我明教这些年来四分五裂,教内高手自相残杀,个 个都是自顾不暇,无人能够相助。再说,我也耻于求人,这场怨仇,只怕是报不 成的了。唉,我苦命的妹子,我自幼父母见背,兄妹俩相依为命……」说到这里, 眼中泪光莹然。 「胡先生不必难过,不管你能否找出找出破解玄冥神掌之法,总之这仇我替 你报了。」洪天宇凛然道。 若一般人所说,未必能做到,但胡青牛见识过他的武艺,或许普天之下无人 能及,他说出这番话,可谓宣判了鲜于通死刑,胡青牛激动地几要晕倒,泪流满 面道:「有洪少侠这话,我meimei大仇得报,请受胡青牛一拜。」离开石椅,躬身 下拜。 洪天宇虚空一拖,将以柔和的力道将正要下跪的胡青牛扶起,道:「胡先生 不必客气,似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我非常痛恨,有多少我就杀多少。」 「洪少侠请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救治张无忌,就算花我毕生精力,也在所 不惜。」胡青牛当下表态,一脸肃然。 「无忌之事先撇开不谈,胡先生希望鲜于通死于非命,还是在各大门派面前 颜面扫地,再痛苦而死。」洪天宇问道。发佈. 胡青牛想了一下,道:「如果可以,自然希望他颜面扫地。」 洪天宇点点头,道:「既如此,报仇一事暂且押后,待日子找机会在各大门 派面前将他丑事和盘托出。」 「洪少侠是否有什么办法。」胡青牛问道。 「总之交给我处理即可,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洪天宇言及于此,突然不 再说话。 胡青牛忙道:「请说,不管是什么要求,我胡青牛一定竭尽所能。」 「明教此刻四分五裂,却不代表将来也是如此,若明教有复燃之日,希望胡 先生出谷,滞留光明顶,省得要看病之人还需翻山越岭,着实不便。」洪天宇道。 胡青牛谓然叹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自阳教主失踪之后,明 教已然衰败,只怕不会有这么一天。」 洪天宇道:「明教高手虽为教主之位争斗不休,但彼此感情尚在,谁也不能 保证将来如何,胡先生只需答应我便可。」胡青牛自是满口答应,洪天宇大喜, 他日当上明教教主,这胡青牛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有他在起码可以救助教 中兄弟,免遭不必要的伤亡。 第52章、紫衫龙王我来搞定 蝴蝶谷一直都很平静,周芷若出落得亭亭玉立,端的是个绝色小美女,洪天 宇几次想把她「吃」了,但念道她年纪尚有,恐对她身体无益,故而不敢冒然行 事,每次有需要之时,皆是让她用小嘴帮自己发泄,周芷若嘴上功夫已纯熟无比, 洪天宇每每都是爽得找不着边际。 岁月易逝,如此过了两年有余,期间洪天宇几次飞鸽传书至天鹰教报平安, 殷素素和白清自是回信,免不了倾诉思念之情。 这两年之中,常遇春曾来过蝴蝶谷几次,说起谷外消息,这年来蒙古人对汉 人的欺压日甚,众百姓衣食不周,群盗并起,眼见天下大乱,洪天宇听了甚是欢 喜,自古道乱世出英雄,天下大乱便是他崛起之时,可惜他如今仅是孤身一人, 要成大事谈何容易,故而才会一早将目标定在明教教主之位上。 同时江湖上自居名门正派和被目为魔教邪派之间的争斗,也是愈趋激烈,双 方死伤均重,冤仇越结越深。常遇春每次来到蝴蝶谷,均是稍住数日即去,似乎 教中事务颇为忙碌。 这日,张无忌突然跑来早洪天宇,言胡青牛身染天花,卧病在房,洪天宇一 愣,有我这么个高手在此,为何他还要装病,于是跑到他房外,轻轻敲了两下房 门。 房门紧闭,由里面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只听胡青牛喊道:「无忌啊,我 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再来我房中,免得我将天花传给了你。」 「胡先生,是我!」洪天宇喊道。 胡青牛闻言,便命伺候左右的童儿将房门打开,洪天宇迈入房中便闻到一股 刺鼻的药味,只见胡青牛脸色憔悴,躺在床上,脸上手上,点点红斑,胡青牛道: 「洪少侠,我身染天花恶疾,一时半会恐难痊愈,在谷中你可自便,但却不可再 来我房中,不然我则身恶疾势必会传染给你。」 洪天宇支开张无忌和周芷若,连带小童也一并被他丢了出去,微微笑道: 「可是金花婆婆之故。」 胡青牛大惊失色,一洗先前的憔悴,从榻上跃起,焦急地问道:「少侠如何 知悉?」 洪天宇侃侃而道:「当年阳顶天在位时,海外灵蛇岛来了一人,自称姓韩, 名叫千叶,是阳教主当年仇人的儿子,只身勇闯光明顶,单挑阳顶天,为父报仇, 并提出要和阳教主同入光明顶的碧水寒潭之中一决胜负,当时正是隆冬之季,且 碧水寒潭冰冷澈骨,纵在盛暑,也向来无人敢下,最主要是阳教主武功虽高,却 不识水性,这一下到碧水寒潭之中,不用比武,冻也冻死了,淹也淹死了。在两 难之际,还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出来解围。」停了一停,洪天 宇又道:「比试结果自是黛绮丝胜出,却也使一向心高气傲的黛绮丝芳心暗许, 她向阳教主求情,饶韩千叶一命,阳教主自是答允,并让胡先生替其疗伤,胡先 生,我所言之事可对。」 「想不到洪少侠对明教之事知之甚详,不过这似乎与金花婆婆没甚关系。」 胡青牛以为他是从明教教众口中听来的,倒也不觉奇怪。 洪天宇也不理会,微微一笑,继续道:「经过这此比试,黛绮丝成了明教的 大功臣,若非她挺身出来解围,阳教主一世英名付于流水。阳夫人赠了她个紫 衫龙王的美号,和鹰王、狮王、蝠王三王并列,鹰王、狮王、蝠王三人都心甘 情愿让她位列四王之首。可是谁人想到,没过多久,黛绮丝便禀明阳教主,要嫁 予韩千叶,受到教中上下一力反对,黛绮丝与明教上下闹得不欢而散,最后破门 出教,与夫婿韩千叶一起离开光明顶,从此销声匿迹……」 胡青牛点点头,双眼看着屋顶,似在怀念当年明教往事,洪天宇接着道: 「七年前,有一对老夫妇身中剧毒,到蝴蝶谷求医,自称东海灵蛇岛主人金花婆 婆和银叶先生,银叶先生无药可治,但尚有数年之命,而金花婆婆却中毒不深, 可凭本身内力自疗。胡先生原有救治之法,却因发过重誓,除明教本教的子弟之 外,外人一概不治,自也不能为他们二人破例,是也不是!」 胡青牛点点头,洪天宇道:「胡先生可知他二人真正身份。」 「未知。」胡青牛摇头道。 「金花婆婆便是紫衫龙王黛绮丝,而银叶先生则是当年上光明顶的韩千叶。」 洪天宇淡淡道。 「这……这……」胡青牛惊愕不已,他只道金花婆婆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 却怎会想到她竟是当年是紫衫龙王。 「若没猜错,你这身天花也是装出来的吧!」洪天宇嘿嘿笑道。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洪少侠真乃神人也。」停了一停,又道:「最近拙 荆在外得到讯息,银叶先生毒发身亡,金花婆婆……嗯,紫衫龙王就要来寻我的 晦气。这事非同小可,拙荆夫妻情重,赶回家来和我共御强敌,她要我假装染上 天花,不见外人,两人守在房中,潜心思索抵御紫衫龙王之法……」 洪天宇在屋子四周找了一遍,却不见踪迹,于是问道:「不知尊夫人在何处。」 「已然外出,待夜间回来,我再为洪少侠介绍。」胡青牛道。 洪天宇点点头,傲然道:「胡先生,紫衫龙王的武艺与我相比,如何。」 胡青牛回道:「紫衫龙王虽为明教四大法王之首,但仅仅是水底功夫了得, 武功却无法与其他三位法王并论,若与洪少侠相比,少说也相隔十万八千里。」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既如此,胡先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青牛一愣,道:「洪少侠这话的意思是……」 「紫衫龙王交由我来搞定,胡先生只管继续装病即可,我担保你们夫妻无恙。」 洪天宇爽朗地笑道,见死不救胡青牛在他眼里甚是可爱,若非他当年执意不 肯医治韩千叶,如今紫衫龙王和韩千叶正逍遥快活,岂会有他入手的机会,享有 武林美人之称的黛绮丝,洪天宇可不会放过,哈哈! 胡青牛愣了半晌,道:「我至今连无忌寒毒都医治不好,洪少侠却屡次相救, 这番大恩,何以回报。」 洪天宇慷慨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侠义中人的本分,胡先生不 需回报。」心里却想,若非你,我怎会有机会去泡黛绮丝,这算是天大的回报了 吧,况且将来等我当上教主之时,你还要当我手下,还客气个什么! 「切忌不要出房,更不要将紫衫龙王的身份告诉他人。」洪天宇嘱咐了一句, 便转身离开这药草味刺鼻的房间。 …… 当夜,王难姑趁众人不察,已悄然潜入胡青牛房中,胡青牛跟妻子絮叨一番, 便到隔壁茅屋将洪天宇请了过去。 洪天宇一看之下,只见王难姑秀眉粉脸,却是个中年妇人,光从外貌看来, 慈眉善目,哪里像是毒仙。 胡青牛和王难姑虽长年比试较量,但两人相互间实是恩爱缠绵,夫妻感情甚 深,否则也王难姑也不会在这危机关头来到蝴蝶谷,与胡青牛共度难关。 洪天宇仅小坐片刻,告诫他们不可四处乱走,并装病到金花婆婆离去为止, 便起身出门,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难得相处,他没必要在此当电灯泡。 第53章、情挑纪晓芙 如此过了三日,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妇二人不敢外出,一直留在房中,胡青牛 甚是关系张无忌伤势,虽然金花婆婆便要来寻仇,却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祛毒 之法。 而洪天宇则每日与周芷若在山中玩闹,打打野味,就于花圃间烧烤,好不快 活。 正午时分,本是烈日当口,不过蝴蝶谷处于山谷中,甚是凉快。 花圃间生起了火,正烤着野兔rou时,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蹄 声音越发靠近,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洪天宇打眼一望,只见一名面目黝黑的 汉子,手中牵着三匹马,两匹马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身受重伤。 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 来受伤也是不轻,但听汉子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 家治病。」 洪天宇给张无忌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应付,张无忌放下手中的烧烤,迈前 两步,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卧床不起,无法为各位 效劳,还是另请高明罢!」 那汉子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张无忌道: 「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势甚恶,此是实情,决不敢相欺。」 那汉子道:「我三人此番身受重伤,若不得蝶谷医仙施救,那是必死无疑的 了。相烦小兄弟禀报一声,且听胡先生如何吩咐。」张无忌道:「既是如此,请 问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我三人贱名不足道,便请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说到 这里,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支持不住,猛地里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张无忌 无奈,走到胡青牛房外,说道:「先生,门外有三人身受重伤,前来求医,说是 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 胡青牛在屋内怒声道:「不治不治,没看到我身染恶疾吗,快赶他们出门去!」 洪天宇暗笑,胡青牛倒挺会演戏。 张无忌道:「是。」回到草堂,向那汉子说道:「胡先生病体沉重,难以见 客,还请原谅。」 那汉子皱起眉头,正待继续求恳,伏在马背上的一个瘦小汉子忽地抬起头来, 伸手弹出,只见金光闪动,拍的一响,一件小小暗器击在草堂正中桌上。 那暗器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