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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目不转睛地看报纸,姬蓝霖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长眼睛?不会自己找?” “呃!”姬蓝霖闻言只好在一大片柜台中仔细搜寻起来,却看到这样一个惊悚的标价——999新联币。她自然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可又怕被店员讥笑没钱还充大头蒜,只得趁其不注意,飞也似地溜了。 又去了几家植物店,却也是一样的结果,直到寻到第四家后,才有热心的店员帮她答疑解惑。 “你说三色草?以前可没这么贵,不过最近主产地好多都被荆棘草制药收购了,大幅减少了出产,才出现这样的结果……这样吧,你去贫民区和居民区看看,说不定会有人盆栽三色草……” 居民区隔老远就看到有保安在门口站岗,姬蓝霖不敢过去,因此她兜兜转转了许久,最后还是回到了贫民区。贫民区深处是血色荆棘的地盘,因此她只能在外围街道上走走看看,而狭窄的巷道中家家门户紧闭,连阳台都没有,更别说盆栽的三色草了。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危机,这么几发毒性弹完全不够,不过姬蓝霖却是那种生性懒散,不愿为难自己的人。又象征性地找了段时间后,她打算就此打道回府。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想到了另一件事。 来到那个连衣裙女孩的住处,一想到几天前为了她次有意杀人,但两人只是一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姬蓝霖就百感交集。事实上她还有些怨恨加气恼——为这人受了伤,还杀了人,但也不见她来安慰关心自己,虽然明知对方不知情,但每每膝处暗暗生疼时,姬蓝霖还是怨恼不已。 姬蓝霖认为她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也要对她好,而这连衣裙少女竟连她这个人都未曾注意过,她这一想便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她不甘心之下生出了恶作剧的企图,但苦无良策之下也无可奈何,拍了拍手正准备离开,无意间却踢倒了什么东西——巧而又巧的,正是一盆三色草。 早在静影星时,姬蓝霖就移植过一些本地植物用于观赏,虽然有着能轻松养死任何植物的天赋,但在姬蓝漪的帮助下,她也有过成功的范例——其中的代表就是放在姐妹俩卧室书桌上的那盆用来驱虫的凌香花了。也正因如此,她自认为对盆栽植物是有着话语权的。 而即使在她挑剔,“专业”,“严谨”的目光下,这株三色草卖相也不错——不仅叶片,株干等部位没有虫害,三色子叶的颜色亦鲜艳欲滴,生机勃勃,更为重要的是植株修型还很美感。实际上,配上那古色古香,充满旧世纪色彩的青色花纹塑性陶瓷皿,这已经是一株价值不菲的观赏用三色草了。而每日为生计奔波的贫民区居民,自不会有人无聊到栽种这种观赏用植物,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样扔在门外,姬蓝霖为连衣裙女孩的智商感到忧虑,不过断断是不能直接还给对方的,也得让她记住这次教训,最好让她直接来找自己。这样想着,她掏出颜料笔在门扉上添了一行字,便抱起三色草,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是夜,特拉伦贫民区,血色荆棘特拉伦分会所,外围 处于特拉伦环轴线上的特拉伦空港,本身并没有日夜之分,只不过设计者在空港建设之初,为它设计了一套由巨型太阳能发电阵列组成的发电系统,这套系统被安置在空港四周,以既定的程序运行着,在发电之余,也承担着或遮蔽或反射阳光,区分日夜的任务。 十个世纪过去了,即使对蓝星的印象早已模糊,但无论在哪颗星球,多数人仍固守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习惯;出于同样的道理,当有人意图行隐秘之事时,往往也更偏好“月黑风高夜”这个特定时段。 于是在本地时晚2点,姬蓝霖同一众十字仲裁者穿上事先准备好的血色荆棘会袍,分几队潜入了血色荆棘分部外围,并在一座不起眼的废弃建筑里重新集合。 “侧门有自行机枪,取消清除侧门岗哨的计划,A小队牵制回援巡逻队,注意拖延时间。” “C小队任务不变,负责接应。” “B,D小队,我们从预定地点潜入,注意隐蔽。” …… 不得不说,往日一脸jian笑,满脸横rou的卡提尔,穿上战术作战服后竟也有了几分指挥若定的神采。这不禁使姬蓝霖想到——如果她也能穿上一套正经的战术服,是不是也能帅上几分。不过想归想,她也明白战术服并不容易弄到——以这些十字仲裁者穿的“天平”战术作战服为例,它的防弹等级达到Ⅲ-,并能缩短5%的反应速度,性能直逼新联军用的SPQ轻型战术作战服,而这种准军事装备在多数地区都属于管制品,只能由合法注册组织使用。换言之,想穿上战术服,就必须加入特定的组织,而于生性懒散的她来说,这简直难以想象。 因此也只是想象而已,当其他人披着血色荆棘会袍列队昂首阔步之时,姬蓝霖不得不跟在队尾小心前行——不同于能中远距离有效防御冲锋枪弹的“天平”作战服,她的自适应迷彩斗篷防弹等级只有Ⅰ,这意味只要是把枪都能轻松击穿。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