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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喘气:“……是关太太,全部都是关太太定制的。” 关雎礼眯起眼:江羡鱼?她又发什么疯。 想起上个月才按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关雎礼心底就是一阵厌恶,她可真是一天都闲不住! “……需要查一下吗,关先生?”李萱小心翼翼道,毕竟自家人大批购进自家人的东西,感觉怪怪的。 关雎礼收回目光:“不必。” 随便她怎么折腾,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关雎礼如是想,可惜,下一刻手机响起,打碎了他的愿望—— “阿礼。”低沉宽厚的男声传来。 关雎礼神色稍缓:“父亲?您要回来了吗。” 关父和关母鹣鲽情深,年轻时上面有关老爷子挡风遮雨,上了年纪底下又有关雎礼这个长子支应门庭,这两个人一年到头在外游玩,好不惬意。 关仲云早已习惯儿子的古板称呼,是以没有丝毫迟疑道:“明晚我和你mama就到家了,到时你和阿鱼也一起回来聚聚。” 他语调轻缓温和,听在关雎礼耳中却无比头疼。 他捏着眉心应了一声:“知道了。”无话可说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边,关父举着手机心头一梗,转头对关母道:“阿礼越来越像工作狂了,这可不好。” 关母嗔他一眼:“你早早把一摊子事情丢给他,他又少年老成,哪儿会不成工作狂?” “跟我们话少倒无所谓……”关父蹙眉,“跟儿媳妇也是这种态度的话,哪个女人会喜欢?像上司对下属一样。” “这话你也只会跟我说说……”关母挽住他手臂微笑,“反正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不如借此机会好好瞧一瞧?” 她说着叹了口气:“万荣集团的周太太一连得了两个金孙,成天在电话里跟我炫耀……阿礼今年都三十了,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谁都冷冷淡淡,我这孙子要抱到哪一年?” 关父忙轻揽着她肩膀劝慰。 这一边,挂断电话的关雎礼沉默片刻,到底拨通了江羡鱼的号码。 一连响了三声没人接听,关雎礼毫无耐心挂掉电话,转而发了条信息过去—— “明晚五点半派车接你。” 这一边,刚摸到手机就停止声响的江羡鱼眉头高挑,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信,呵了一声,翻个白眼:“陛下召见。” 梁非白噗的一声差点把水喷出来,忙不迭擦着嘴角问:“关先生的电话?” “嗯哼。”江羡鱼啃着只苹果,纤细雪白的手指滑过一排衣架,“大概是我公公婆婆要回来了。” 梁非白唔了一声,转而想到:“那你的衣服正好派上用场。” 江羡鱼自然清楚,若不然,为什么着急忙慌的连自家品牌都不放过呢?实在是没有合适的衣服见公婆。 依着剧情里原主的打扮,公公婆婆倒是不好说什么,关雎礼却会更加厌恶她。 既然要攻略,总得先顺毛撸一撸,把他脾气撸顺了再行调|教事宜…… 江羡鱼眯起眼,狠狠咬了口苹果,看的梁非白哆嗦了一下,感觉是咬在了关雎礼身上。 她默默在心里给对方点了根蜡:女人嘛,想起一出是一出,不折腾的不叫女人,关先生你保重。 胸前画十字。 翌日下午五点,江羡鱼已经出现在关氏的办公楼下。 高透的玻璃折射出她今天的着装,优雅得体,她微微一笑,在前台小姐震惊的目光中,乘电梯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电梯前,惴惴不安的李萱自从接了前台电话,得知江羡鱼到来就感觉心里发憷。 这位百年不现一次身的关太太,传言里可不怎么好伺候。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徐徐走出电梯。 李萱抬头,微微怔住: 一米六七的身高,搭配九厘米浅香槟色细高跟鞋,把江羡鱼原本就优美的曲线衬托的越发高挑秀丽。 她今天一反常态,穿了件抹茶色的复古呢大衣,内搭浅棕到近乎裸色的圆领裙,通身色泽柔缓舒适,正是lomar主打的秋装系列高定版。 “我先生在吗?”江羡鱼微微一笑,淡然中又透着几分典雅。 李萱有些懵,怔怔到:“关先生……还在开会。” 江羡鱼轻一颔首:“我到他办公室里等他。”说着转身,不紧不慢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李萱呆怔片刻才意识到不妙:总裁他不喜欢办公室有客户以外的人!只是……关太太算外人吗? 她咬了咬唇,人已经进去了,总不好再说别的。 跺了跺脚,坐回前台,她甚至忘了给江羡鱼端一盏咖啡。 办公室内,江羡鱼正漫不经心打量着周遭陈设,边看边吐槽果然是见屋如见人—— 那么老派的关雎礼,配搭这古董一样的办公陈列,简直像从故宫里抠出来的一样,她爷爷的办公室都比他潮好吗? 江羡鱼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五点零六分。 按照关雎礼的尿性,他五点派车去接人,那聚会想必是在六点之后,最早也就是六点——从这里到清潭别墅,用不了二十分钟。 无趣,做点什么好呢?江羡鱼转了转眼珠,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五点半,会议结束。 关雎礼方一出门,李萱已经等在了门外,迎上前道:“关先生,关太太来了,现在就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关雎礼脚步一顿,一句“她来干嘛”险些脱口而出,想到刻意维持的夫妻形象,便“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脚下一转,人已经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关雎礼推门而入时,江羡鱼正端坐在会客桌前,脊背挺直,面容姣好。 关雎礼略怔了一下。 秋日的黄昏降临较早,此刻一缕斜阳透过明亮的玻璃折射进来,轻柔的斑斓散落在女人发间,显得异常美妙。 江羡鱼那妖娆的波浪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漆黑柔顺的长发,秾丽至极。 她此刻微垂着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耳廓和半边秀气的脸庞,耳垂悬着的一点珍珠镶钻的耳坠摇曳生姿,令她整个人有种异乎寻常的优美婉约。 她端坐着,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上,丝毫没有察觉关雎礼的到来。 关雎礼挑了挑眉,抬脚上前,忍不住探头看了眼她手间—— “……”连连看,他瞎了。 关雎礼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江羡鱼轻呼,片刻耷拉下脑袋,随手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抬起脸瞪了他一眼,“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害我手一抖连错了一对,被对面反超了……” 关雎礼忍耐的看着她,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神圣的办公地跟她聊那弱智游戏好吗? 江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