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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我没事。” 自从分手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程景初心里比谁都有数,也正因为季锦瑟刻意的疏离,让他悔不当初,自责的同时也有点心痛。 他低头看着她,眉心紧蹙,镜片后面那双墨玉般的瞳仁里流露出一抹痛意。 他叹了口气:“锦瑟,我们现在没必要这样。” 季锦瑟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景初哥,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以免宋茗误会。” “可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程景初见她没说话,他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你也还喜欢着我,对吗?” 程景初上前一步,试图抓起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季锦瑟的鼻子堵塞了,说话的时候有鼻音,听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委屈:“我觉得你爸说的挺对的,我帮不了你什么。就连你皱一下眉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替你抚平烦恼,更别说其他了。但宋茗可以,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她都能帮你。” 他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这些他都不需要,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季锦瑟望着他,可能是生着病,正是内心脆弱敏感的时候,很多藏在心里的话竟顺嘴就说了出来。 “我当初想得多简单,我觉得你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无所不能,没有什么可以把你打倒,感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用cao心。但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才发现你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你也会需要别人保护,而那个时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感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相互付出,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和单方面的得到。” 季锦瑟的一番话让程景初羞愧难当,内心十分煎熬。她分手的时候还想着他,而他做了什么? 程景初突然有点不敢直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了,她干净地就像一张白纸,他却自私地利用了他,就因为不敢承受自己的失败。 “幸好你们还没走!”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突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季锦瑟和程景初转过头,就看到宋茗朝他们走了过来。 季锦瑟有些心虚,她不知道宋茗是否有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程景初问她:“你怎么出来了?” 宋茗把外套和手机递给他:“刚刚伯父打电话给你了,我怕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你。” 宋茗看着他们两人面色有些凝重,便笑着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 正文 第88章逼婚 程景初刚要开口,季锦瑟抢先一步说道:“没什么!” 程景初见季锦瑟脸色有些不好,便对宋茗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进去休息吧。” 宋茗点点头,看了季锦瑟一眼,转头对程景初说道:“你爸的电话我没接,你记得给他回一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去了,你开车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她就转身往大门走,嘴角的笑容在转身的那刻,骤然消失。 季锦瑟因为生着病,回家吃了感冒药,倒床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的场景太过杂乱,就像是一个个短片被打乱顺序拼凑起来的,醒来之后她几乎都不记得梦里的画面了,只记得那场漫天大火。 她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就像是跟人打了一架,整个嗓子也是干涩难受。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因为流了一身的汗,身体黏黏糊糊,轻轻动一下,服帖在身上的睡衣就撕离她肌肤一点,那感觉就像是撕贴在身上的膏药。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无法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就比如梦境。 有时候梦境更像是一种暗示,暗示着过去发生过却被遗忘的事情,也暗示着未来可能会在某个时段发生的事情。 那场大火,断断续续在她梦境里出现了五、六年,她甚至清晰看到她在大火里哭着喊着,虽然看不清楚梦境里自己的长相和身段,但潜意识里就知道是小时候的她。 所以,这些年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但细细回忆,她的过去却可以完整的拼接出来。 曾经,她跟程景初说过这个事。 当时他告诉她,人的梦境并非是简单的回忆过去,还会掺杂做梦人的主观意识,她之所以会梦到一些她记忆里没有的画面,是因为她平时太敏感,想的东西太多,便呈现在了梦里。 但近段时间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如同迷雾被吹开,渐渐露出了一些朦胧的轮廓。 难道这也是她主观意识所强加进去的场景吗? ”咚!咚!咚!” 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拉回了季锦瑟的思绪,她敛了敛神,才掀开被子去开门。 当霍水看到门后的季锦瑟时,她整张嘴都惊讶地张成了“O”字型。 此刻的季锦瑟看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头发凌乱,眼底nongnong的黑眼圈,那双半睁的眼睛看起来困倦极了,憔悴而没有生机,就跟宅在家里一年都没出过门一样。 季锦瑟开了门,就转身往屋里走。 霍水拖着行李箱,跟在她后面走了进来,顺道替她关了门。 她将行李箱放在客厅,一脸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季锦瑟似乎还没睡醒,整个人懒洋洋的,毫无半点朝气。她去厨房倒了杯水,端进房间,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剥了两片塞进嘴里,就着水,仰头吞下。 然后趴在床上,侧着脸,半张脸朝着外面,双目紧闭,没有回霍水,反而有气无力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这几天要在你这里借住几天。”霍水似乎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见她快要睡着了,霍水把话都咽了回去。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感冒药,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指伸到季锦瑟的额头上,才问道,“你哪不舒服?” 季锦瑟断断续续地说:“没事,感冒了我先睡会,你自便” 说着,她真的睡着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从半堵塞的鼻孔里传出来。 霍水跟季锦瑟是多年好友了,季锦瑟让她自便,她倒是真不客气了,走到客厅把行李箱拖进房间,把换洗衣物都整理了出来。 季锦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