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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会难受!”李会很老实地提出,他哭是因为难受,太难受了。 曹盼道:“那也给朕憋着,若叫朕听到外面有半点关于你跟静姝的风言风语,朕就把你赶出宫去,叫你以后再也见不到静姝。” 这话李会完全懂得了,立刻地捂住了嘴,不忘拿过周不疑的帕子把脸擦干净。 旁观一干人…… “带阿会去洗把脸。”把李会给拍老实了,曹盼吩咐,胡本赶紧的应声走来。李会倍老实的站起来,与曹盼作一揖,再与诸公作一揖,乖乖的跟着胡本走了。 曹盼道:“今日放松些议事,与诸公都拿蒲团来。” 她人已经坐到了台阶,也不打算进来,她这一吩咐,宫人立刻取了蒲团上来,与诸公每人一个,众人与曹盼坐一揖,方才跽坐下。 周不疑首先道:“陛下,这是按陛下先时要求,集天下儒文之士于邺城再次修订的律法,请陛下过目。” 一本并不算厚的书由周不疑呈上,胡本不在,燕舞上前去接过给曹盼送了上去。 曹盼道:“有了懂法的人参与修法,进度果然不一样了,一年的时间,倒是能给朕拿出这份能看的律法了。” 向来办事极有效率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那几年没有进展速度。 翻开看了上面的内容,周不疑在一旁道:“相对邺城递来的草书,臣与诸公略有异议,故在其后写上备注。” 曹盼点了点头,“朕会细看,明日再与诸卿讨论。” 将书递给燕舞,燕舞接过放到案上,曹盼问道:“抚恤之事安排得怎么样?” 杨修拿着准备好的名册要呈上来,郭夫人神情急急地走上来,唤了一声陛下! 曹盼刚刚还提到了郭夫人,郭夫人就来了,曹盼点了点头,“师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郭夫人动了动唇,一看在场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便道:“陛下,李氏李老夫人听闻李夫人要为李会将军求娶陛下身边的婢女,大骂李夫人不孝无耻,言其是要败坏李氏的门风,扬言若是李夫人敢为李会将军求娶静姝,便悬梁自尽,羞见天下世族。” 曹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话传出去了?” “今日李府设宴,臣收了李夫人的贴子,刚与李夫人提起陛下的意思,李老夫人便来了,当着满府宾客的面说了这些话。”郭夫人正是觉得事态紧急,故而才会这般急急地进宫来告诉曹盼。 “李夫人代阿会让师母传话之事,先时李老夫人不知?”曹盼这么问了一句。 郭夫人道:“臣离开李府的时候,特意问了与臣告罪的李夫人一句,李夫人提及此事李老夫人并不知。” 曹盼道:“先时不知,如今为何知道了?” 这一句提起,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曹盼道:“恰好,又在李府设宴,师母与李夫人试探之际,广而告之。李老夫人难道不知,结亲不成亦不可坏了女郎家的声誉,她这么做,何意?” “陛下。”郭夫人亦知那李老夫人此举不妥。 “好,好啊!那朕就看看,世族们这回是想闹什么,趁着这会儿朕有空,就陪他们好好地玩一玩。”曹盼斜长的丹凤眼那一扬,威严立现。 其中之世族们,崔琰、杨修、郭孚、荀顗等人,都要盘算着自家的人又有没掺和进这些事? 随着李老夫人在宴会上撂的话,很快洛阳皆知。随着此事传扬,在有心人的宣扬下,世族皆以为曹盼欲辱世族,竟然敢让身边的一个小小婢女,嫁入世族。 世族怨恨纷起,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在此时,新任御史大夫程瑟参将军李会其身不正,意图yin、乱内宫,奏夺其职。 行,一个个不是都避之不谈吗?曹盼偏要将此事挑破了。程瑟是曹盼的人,又是御史台的人,御史台监察百官,御史大夫参李会本也是份内的事。 “陛下,此事恐是有误会。”李会在外当值,但他爹也是在朝为官,赶紧的代李会解释解释。 “此事,查可有实?”曹盼不理李会之父李仓,而问程瑟。 程瑟道:“此言出自李老夫人之口,难道李家的老夫人还陷害李会将军不成?” 李仓立刻反驳道:“程御史大夫之言,从何而来?” “难道整个洛阳都知道的事,李朝议郎竟不知道?李府设宴当日,李老夫人骂了令夫人什么,李朝议郎可要瑟复述?”程瑟不紧不慢地问一句。 李仓哑言,程瑟道:“陛下身边的婢女,那是陛下近身之人,谓之为内宫之人。不知因何而传出,李夫人求娶陛下婢女之言?即是求娶,又为何,世族言道,陛下欲辱世族?” 听到这里,谁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曹盼不说话,世族们那暗中的嘀咕,曹盼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曹盼脸叫李老夫人打了一巴,难道曹盼会生受?由着世族们议论吩咐,摆出要抽她另一半脸的架式? “陛下身边的婢女,臣等本不该多言,然……”这个时候,一人出列,曹盼看了看直接道:“既知忌讳,便不该多言。” 把话都给堵了,曹盼看着李仓,“既然此事提起了,朕也想说一说。世人皆知,宰相门前七品官。朕为天子,朕身边的人,是由人任意侮辱的吗?” “自然不是。”李仓这时候汗淋如雨,颤颤地与曹盼作一揖而回答。 “那么朕再问李卿,与朕提及要娶朕身边的静姝的人,是何人?”曹盼这般挑白地问,李仓再次一作揖地道:“是拙荆。” “朕再问一问卿,朕答应这门亲事了吗?”曹盼又问。 “并未。”李仓一五一十的回答,汗流浃背,果真是怕极了。 曹盼道:“程卿今天参了李会将军,你觉得参错了?” 这回李仓再也扛不住地跪下了,“陛下,事始因小儿对陛下身边的静姝娘子生了男女之情。小儿并非正常的郎君,多年来不愿娶妻,臣等一直忧心。拙荆闻小儿心事,便起了心思与陛下求娶,陛下未应,但小儿绝无yin、乱内宫之心,一直以来与静姝娘子亦发乎情,止乎礼。请陛下明察。” “要朕明察。如今这洛阳城谁提起你的母亲不赞一句不畏皇权,谨守世族傲骨。朕听着满城的风雨,知道朕是怎么想的?”曹盼冷冷一笑地说着。 程瑟道:“陛下,洛阳城内流言四起,皆是暗指陛下以权压人,请陛下严查流言之所起。” 参李会一事,程瑟出了面,也不打算再让这件事容易的解决。 曹盼摇了摇头,“想来,把话传得那么难听,因一桩婚事而扯到了朕要压制世族,辱及世族的话来,盼的就是朕严查。但朕自登基以来,曾说过不会以言获罪的话,故朕,并不想查此事。事由何而起,那便将此事解决了。” 李仓一听又回到了李家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