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小厨娘与俏郎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它可以带你找到你的幸福。”兰心不容拒绝地把发簪塞进她手中。

    幸福?

    雀儿差点笑出声来,还是忍住要反推回去的手。她看向兰心,才发觉自己很久没有见兰心,都不知兰心的眼中是何时有了这样温柔的神采。

    掌中的发簪残存温意,她心里凋谢枯萎的花又因期待回生归绿。

    ……

    老鸨病重的时候,叫雀儿到跟前。

    她已病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雀儿看着老鸨已无原样的脸,很难想象那原来是张十分漂亮的脸。

    她淡淡打断老鸨的话,道:“我知道。”

    老鸨黯淡的眸子亮了亮,似有些惊讶。

    “您瞒的很好,但我还是知道了……谢谢您留我一条命,可我……不会认您。”

    老鸨干涸的唇张了张,双眸的亮光暗下,终是没喘上一口气去了。

    雀儿接下春风楼,为老鸨安排后事,忙碌了好一阵。这些事刚结束,又听到兰心病逝的消息。她赶去送行,那家人已请人抬着棺材往城外去了。

    她悄悄跟随上去,想她俩的情分,也应在坟头上柱香才是。

    那家人抬着棺材往城外走,直到一处偏僻角落才停下,动手开始挖坑。

    雀儿皱起眉,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刚刚那男人……是不是一只手就把棺材抬起来了?

    虽然人病逝后体重会变轻,但加上木头的重量,也是一个人一只手可以抬起的吗?

    那男人很快又松手,喊了其他几人将棺材抬起放入土坑后填上。接着又是一些下葬的礼仪,做完几人才离开。

    雀儿确定几人不会折返后,才到兰心坟前准备拜一拜。走近才发现坟上墓牌竟没有刻字,平平整整,让这座有主的墓成了无名碑。兰心是花名,既然人已从良自然是不能用,可难道兰心没有告诉她夫家自己的真名?

    雀儿看着鼓起的坟包,心里的怪异感一直挥散不去。

    等她回城,夜已深了。楼中的小厮架了马车来接她,她让小厮从兰心夫家绕路回去。浓如墨的黑夜,那户人家门前惨白的灯笼极其显眼,在她眼中,泛着凄凄冷冷的光芒。

    小厮放慢了速度,马儿慢悠悠踱着步子。

    一声欢笑声,就这样突兀地传进雀儿的耳朵。

    她从沉沉的难过中抬眸循声,视线最终落在那盏发着白光的灯笼上。侧耳细听,在安静的夜晚,那声声轻轻的笑声十分清晰地从灯笼所在的人家中传出来。

    不是没见过男人对兰心的呵护,如今尸骨未寒,不悲伤也罢,还欢笑上了?

    雀儿为兰心不值,她怀念过去教她“最重要的是世间”的那个兰心,那时的兰心冷漠甚至冷血,也说一做一,想的透彻。

    不像现在人都没了,还能剩下什么?

    雀儿蹙眉,兰心离开春风楼时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钱财,她一走,剩下的嫁妆价值几何?怕也够普通人家过十年无忧。

    会不会……

    雀儿心里一突,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她叫小厮回楼里叫上两个身壮胆大的拿着工具随她连夜出城,直奔兰心的坟墓,将那座新坟挖开。

    跟班的都以为她最近受创疯魔了,而她只在乎那个结果,结果却与她想的不同——那埋于土壤之下的棺材,竟是口空棺!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戚戚黑夜,阵阵阴风,冻的人遍体生寒。

    ……

    她一直想不通这件案件是如何发生的,直到多年后,楼中一个姐儿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第70章 西南府

    对于没有条件储备冰块纳凉的老百姓来说,夏天总是很难熬的。

    楚云把窗子支开一道缝,风立即把外头连绵不断的雨帘吹进屋,噼噼啪啪,溅了满窗台的尘土。

    今年的雨水丰沛的有些过分,从入春开始断断续续地下,入夏了也不见停。

    天气依旧炎热,并没有因为大雨变得凉爽,反倒在雨后盛放的阳光中变得更加闷热。

    雨不停,河水涨势迅猛,邻水的村子都被淹了,灾民流窜。为免危险,知春知夏的学堂已停了课,冯家四人正聚在屋子里打小牌打发时间。

    楚云拿抹布擦掉窗台的尘土,忧心道:“雨再这么下,冬天可就难熬了。”

    冯知秋算着手中的牌,也忧心道:“再这么打,我的日子也会很难熬。”

    知夏乐道:“咱们开局前说好的,输的人要做家务事,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得认。”

    知秋苦着脸,“我又没不认,可……我输的也太惨了吧!”从开局到现在他就没赢过一场,再算上前些天的,他怀疑接下来一个月的家务事都要归他了吧。

    冯知春摇晃着手中记录输赢的纸,道:“不愿做家务事也行,把这些统统换成文章,输一场背一篇,如何?”

    知秋大骇,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还是做家务事吧。”

    知夏取笑道:“瞧你这点出息!”

    楚云回到牌桌上,冲知秋道:“我的难熬和你的难熬可不一样,你输了是一个人难熬,天公不停雨,可是我们所有人难熬。”

    知秋因这话也严肃起来,“楚云姐,你说的我晓得。老天爷不停雨,庄稼就会被涝,粮食就会收成惨淡,灾民就会越来越多,冬天我们就会饿肚子!”

    知夏也忧愁道:“灾民流窜,又生疫病,听说医馆已经忙个不停,邻县比之我们还要更严重。”

    知秋听到这猛拍下桌子,激动道:“先生总说男儿志在社稷,志在百姓,现在百姓有难,我们也不应该坐在这打牌,应该去献一份力!”

    他的国家大义社会抱负才冒出个头,就在冯知春冰冷冷的注视下被浇灭火焰。

    知夏和楚云也察觉到气氛变化,都敛了笑容。

    知秋虽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大姐不高兴,但他自小就怕大姐怕得紧,也有些求饶地道了声“大姐”。

    冯知春气道:“你叫我大姐,你要是心里有我这个大姐,会这样想吗?”

    知秋听这话有些不开心,又有这个年纪孩子的叛逆心理,不由地嘟囔道:“身为国家儿女,百姓有难却不上前,那叫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儿,那叫窝囊废……”

    冯知春闻言想扶额,仿佛看到前世那个年少中二期的弟弟。

    她把心中的怒气压了压,道:“那好,我问问你……”

    她刚开口,就听敲门声不应景地响起。

    知秋如获大赦,飞快蹿出屋去,速度之快只留余音:“我去开门!”

    来人是马家的跑腿。

    楚云担心的也是冯知春担心的,她早作打算,委托马老爷买了些粮食储备。

    马家跑腿今日来除了告诉冯知春此事的结果,还捎来一个消息:府城欲集合各县酒楼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