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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他用自己的性命,在她心口处强留了一块地方,那里长出的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如今要生生刮去,肯定是会痛彻骨髓的。 一早上,她便被丫头唤醒。 “还不起床,以为自己是主子不成,大人都去后山练武了,快点起来生火做饭。” 男人一夜未走?沈卿卿又喜又气,喜的是男人就在后山,她都能听到男人飒飒舞刀的声音;气的是昨晚男人留宿在了婉翩然的院子,让她不可遏制地嫉妒怨恨。 如今,她才知道,真正爱上一个男人的滋味。前辈子,她对世子充其量只是虚以委蛇的争宠承欢,根本不曾用过心。 方才要把盆子里的洗漱水倒掉,沈卿卿便被沟渠中乌黑暗红的痕迹吓了一跳,她拉住来催的丫头询问原因。 那丫头看了一眼,唾弃道:“都冲刷了好多回了,总是洗不掉。听李婆说,这里原来住了一个贱丫头,颇有点姿色却得了下病,她与府上的姨娘本是主仆,为了报复设计勾引大人,企图把那下病染给大人与姨娘,结果却与府上的其他男人有染,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沈卿卿水眸越发清亮,水莲的话在脑边震荡。 “淡碧的尸体,她睁着眼睛,脸上好多血,她的下体都腐臭了,好吓人,好恐怖,奴婢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死得这么惨。” 沈卿卿摇晃无支,原来如此,想到淡碧突然回心转意,突然忠心耿耿,突然死心塌地。想到在梅林,她涉险救自己,然而下一刻男人就赶到了,她是故意的,她知道男人肯定会救自己,她认准了自己会尽释前嫌。可是,自己让她身子尽毁,又嫁给一个暴虐的老头,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一个前辈子就懂得隐藏而又踩着主子上位的丫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改了性子。 是她,是她愚不可及啊。 往事一幕幕地翻转,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男人,他对她,从来没有过一丝伤害,即便对她身边的人,也是一再容忍退让。他是早察觉了淡碧的心思,才把她关在这里,让她无法伤害自己。 可是,她却一直因此怨恨着男人。 正文 第216章 媚术撩人 “发什么呆,还不快走,晚了大人可就回来了。” 沈卿卿被丫头催着到了膳房,柴火是早就劈好的,锅灶上是一些弄好的食材,她挽起袖子,很快就上手了,从前在老宅子,她也没有少为叶氏熬过汤汁药膳,这辈子扭转她命运的技艺,她怎么会忘。 所以,这些根本难不倒她。 小丫头们看见她做得有模有样,而且弄出来的吃食闻着香,样貌精美,纷纷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 “那杏仁酪以甜杏仁用热水泡,加炉灰一撮,入水,侯冷,即捏去皮,用清水漂净,再量入清水,兑入上用江米,如磨豆腐法带水磨碎成极细的粉。用绢袋榨汁去渣,以汁入调、煮熟,兑上热奶,最是清甜润肺。” “玫瑰粟,是用玫瑰沁水,加了花生,芝麻,葡萄干,枸杞子,樱桃等十余味,碾得碎了,加上桂花糖做成,软糯甜腻。” 屋门口,一个婆子看着里面的人儿本来冷清的神色终于在娇软入心的音色中缓了下来。 “李婆,沈氏这个样子,大人还能忍心到啥时候。”一个丫头不动声色地来到婆子面前说道。 李婆点了下她的额头:“没有沈氏,这里只有皎月。” 丫头不买账,“真不懂大人的心思,分明是同一个人,难道换了名字就不是了?” 李婆这回没有恼她,沉凝了会儿,道:“大人是割了心了,乍然不知道舍去的还能再回来。这人啊,纵然可以起死回生,但也是需要时日的,且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那婆子的意思是不是要阻着她,看夫人昨夜的情形,应该是容不下的。可是大人的心思,奴婢就难懂了。” 李婆回望了她一眼,老眼闪着精光:“自己琢磨,要做府上的大丫头,可得花点心思才行。” “是!奴婢知道了。”丫头笑着看她离去。 沈卿卿端着****茶和酥饼来到校场,这里的树木被伐得精光,一片荒芜,风声挟着剑气飕飕作响。这么空旷且充满汗水和强势气息的地方,突然来了个******,还是一身丫头衣袍,可真是炸开了锅了。 只瞧着那些陪练的护卫眼神本是虚着,见到美人突然大亮起来,个个精神抖擞地耍刀弄剑,并非更厉害,倒是更花哨了,颇有女人家的搔首弄姿之嫌。 而此时,女人在一片微光下袅袅婷婷潋滟生色,那不合身的袍子贴在身上,随着风一起一荡,仿佛一触手就能摸到薄衫下滑腻白糯的肌肤。何况,美人梨涡浅笑,凝神顾盼,宛若春情,曾经不远的后山上有一片梅林,后来被大人砍伐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木桩子,光秃秃得了无生机,可是女人一来,比梅艳比梨娇,勾得人神魂跌宕,任谁都难以忽视。 只一稍功夫,士兵们就发现大人的脸色变了,嗖嗖地直击面门和要害,以前男人都是纯粹为了练功,武艺悬殊天地之别,只有被他如猎人慢慢逗弄的份,这个猎人虽然凶猛,可也从未拉弓射箭,所以并不可怕。可如今,他要是真的发起狠来,那妖魔鬼怪飞禽走兽,一个个都得卸甲投降。 只听到地上一片哀声哭号,个个倒地求饶,惨不忍睹。哪知美人在侧,大人竟然半点颜面也不给,哪里还有心思欣赏美人,听到大人沉沉喝了声滚,忙着捂面逃窜。 沈卿卿也被男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知道大清早的他这气从何而来,看到士兵离去,连忙端着茶水和酥饼上前去。 男人扔了刀,脸膛上的汗水映着光晕快要滴到眸子中去了,沈卿卿心神一动就凑上去,拿起袖帕要抚上他的脸,小手却被他迅速捏住,然后甩开,在女人委屈的目光中,他用袖子擦了擦大步向着内室走去。 沈卿卿顿了顿,不知怎地性气一抬就跟着进了去,澡间都备了暖水,男人到了最里头一间,拿起桶中的舀勺劈头浇下,沈卿卿追得紧,冷不丁就被溅了一身,那水温温的稍有些凉,女人哪里禁得住,几个喷嚏连连。 “你来作什么,滚。”待到男人发现,女人已经被淋透了,眸子湿漉漉地直打颤。 让人忍受不住的是,男人的声音又冷又冰,似是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