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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了两句,对着女人声音不悦道:“这没你的事,你先回自己院子。” 沈卿卿却以为男人不信她,倔强道:“我不,她们冤枉我,我要一同去看个究竟。” 霍亚夫坳不过她,撇了一眼就进了屋。 姚景天今日本就是奉命来探霍亚夫伤势的,没想到正巧婉翩然中毒,所以护卫出门没走远就碰上了来府的姚景天,也叫他及时赶来为沈卿卿解了围。 清月瞪着她,沈卿卿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她的药蜜绝对没有问题,虽然是为了与男人和解不情不愿熬制的,但是她也是废了番苦心,对咳疾是有作用的,若是真如丫头所言婉翩然昨日只用了她做的药蜜,也绝对不会出现如今中毒的情况,所以她问心无愧。何况,在她的心里,姚景天是药毒双绝,自然能还她清白。 银针拔出,姚景天回过身:“大人,你看,夫人的确是中毒了。”银针乌黑,示意血中有毒,霍亚夫神色愈发地沉,“那可否有救?” 姚景天不答,反而回头,对着沈卿卿深深地看了一眼,其中的含义叫人一下子就明了。 “贱人,还说不是你,你把毒掺和在药蜜中假惺惺地送来,就是要夫人死,你好独占大人。你个贱人,快把解药交出来。”清月确信无疑,又是哭又是闹,连霍亚夫都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在所有人的逼视和责问之下,沈卿卿嗖得凉了个透彻,她抖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姚景天:“你,你这是何意?”他应该知道她的呀,她没有下毒的,可是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叫别人误以为真是她做的。 为什么? 姚景天不再直视她,反问道:“那药蜜是否微甜又略有苦涩?” 清月想也不想就答道。“是是是,闻着就有股甜味,夫人吃着却不开心,想来肯定是苦的。” 沈卿卿气得倒仰,药蜜药蜜,自然有蜜的甜也会有药的苦,这怎么能认定是毒。 “这就对了。”姚景天点点头,稍敛了目,似是为她开解道:“沈姨娘懂得一些草药的皮毛,用错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再稍晚一些,还真会要了夫人的性命。”这一回,开解的后果比之更惨,不止是清月,全屋的丫头奴婢都端着看蛇蝎的眼神打量她。 “我给夫人施了针,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毒入得深还需用药来清,我给开个方子,赶紧去取。”姚景天挥笔正要写下药方,沈卿卿一个提步就冲过去,把他的笔扔在地上。 “你作什么?”姚景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肃然。 沈卿卿委屈之极,眼眶红红的,小脸也淌了泪:“不要你救。”回身对着满屋子虎视眈眈的人道:“你们不是要我交出解药吗,我这就给你们。”说完,把指头塞入嘴中,正要狠狠咬下去,一旁的男人箭一般地冲到身边,大掌攫住她的嘴巴。 “你胡闹什么?”霍亚夫重重一喝,沈卿卿痛得咬牙,再没机会去咬指头。她是个不会甘愿受窝囊气的人,何况又是此等害人的罪名,依照她的想法,她的血肯定能把婉翩然救回来,到时候这罪名自然就解了。可是气急攻心间,她也忘记了,如此一来,她的天赋异禀等于展示在了人前。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会知道,人多嘴杂,可能不出一会就被传扬出去,这样不好,非常不好。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要了她的性命也是可能的。 这个时候,霍亚夫的脸色简直如锅底一般黑,语气是出了奇得冷若冰霜,叫听了的人一阵胆寒:“再胡闹就别想踏出院子一步。”命着丫头把沈卿卿送回去,自己留在婉翩然的屋子等着她清醒过来。 正文 第170章 从未碰她 沈卿卿含着冤被赶出来,心里头一阵委屈,而且让她想不通的是,姚景天竟然这样构陷她,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中就是认定了他是故意为之。 出了院子,丫头被李婆支使着去抓药熬汤,临去前给了个狠厉不耻的眼色,沈卿卿倒没有要受到多大的重视,但是被孤立厌恶也是极其难堪的。她坐在水榭的台阶上,目光彷然无助,刚有一会儿,眼底就出现一双黑靴,她扭过头当作没有看到。 僵持了一会,只听那人道:“怎么了,生我气?”分明是明知故问,沈卿卿猛然抬头,气愤道:“你为何说是我下的毒?” 姚景天也未否认,只是不明意味地反问道:“你还想要霍府人人尊重你不成,沈姨娘?”声音一转,眼神阴沉:“还是怕夜煞怪罪于你?他不是什么都没提嘛,可见还是有心袒护你的。”夜煞对他深信不疑,他说沈卿卿害了婉翩然,他就一定会相信,可是他什么都没动,甚至一点指责的意思都没有。此番试探,更让姚景天确定了一点,这个女人,夜煞是不会放手的。那就,唯有用其他办法了。 那声沈姨娘让人心底一沉,妾室卑微又低贱,更别谈什么尊重,连个夫人身边的丫头也敢对她打脸。她没指望过什么,但是起码不是这样子的。沈卿卿恼恨,辩道:“他是没拿我怎样,但是毒害正妻,也足以叫我下牢狱。” 姚景天拂了拂袍子在她身旁坐下,轻飘飘道:“放心吧,你即便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也不会拿你怎样。” 沈卿卿脸一红,心虚道:“你,你就这么确定?万一,万一他直接把我送衙门了呢,他可是在牢狱中还有兄弟的。” “没有万一!”姚景天异常严肃坚定,好似走了一步,后头百步千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你别小看了男人的直觉,夜煞这人,除非是死,才能叫他放弃。” 不能不说姚景天对霍亚夫看得十分精准,有的时候,往往无需言词行为试探,只要接触一二,就能把握住一个人的心思。 明明是戏谑之言,可是沈卿卿觉得那死字尤其惊心,心头突突地跳个不停,她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个曾经似兄似父的少年郎变得如此深不可测,直叫人胆战心惊。他的威慑力不需要一刀一枪,他甚至不带一分一毫的煞气,却能令人不敢靠近。一双手一副金针既能医人也能下毒,更能嫁祸于人,她闹不清楚了。 好久才平静下来,沈卿卿最后追问道:“你还没有说为什么陷害我。” 姚景天抿唇不言,凝看着她似乎想着什么,沈卿卿着恼,起身欲走之际,他却冷冷道:“卿卿不信我了。” 沈卿卿憋气,“你害我还要我怎么信你,是不是要等到把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