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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就被人遗忘了。她的这个儿子是个宠妾灭妻的不知道给她说过多少次,后来为了平衡妻妾的关系稍微收敛了,但是仍是改不了要把好东西先给妾室。 杭有羽冷冷一笑,唤了阿力进来,只见他手里拿了同样一个镯子道:这是小的经过五小姐院子时无意中在树丛之中捡到的,爷一直要还给小姐,结果见小姐落水得了病一直未好,便说要等了痊愈之后再亲自给五小姐送去。 他拿过手中的镯子递给杭有羽,两只这么一比,果然就有了优劣之分,杭有羽手中的无论是色泽通透度都稍逊一筹,可见方才从沈卿卿房里搜出来的确非五小姐房里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险些冤枉了沈丫头。老夫人道。沈卿卿突然就理清了头绪,她看着同样震惊不已的杭美意咬着唇瓣,先是杭有礼求娶,再是杭美意不慎落水,然后便是今日的栽赃嫁祸。她是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是蓄谋好的,在她撞破了杭美意和杭有礼的丑事之后,他们便有了此等算计。 正文 第25章 朝三暮四 杭有羽转身来到沈卿卿的面前,温柔的眉眼都能鞠出水来,抬手捏住她的皓腕把玉镯子扣入,柔柔地斥责:送你的东西早要戴着,也不至于遭了人怀疑。 这是哪个意思?沈卿卿面上装作委屈地咬唇,实则心底念到,这五小姐栽赃嫁祸铁定是真的,这镯子不是她丢的那个也是真的,瞧见阿力得意洋洋的样子莫不是早有所知替自己解了围,可是杭有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镯子给她是哪个意思。 沈卿卿肌肤胜雪,瓷白的皓臂与血玉镯子相映衬,一时显得手腕光润玉色通透,竟然弥足了镯子的不足,令人眼前一亮,谁还计较有没有色泽更鲜艳的镯子。 好,好,好,老夫人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感情甚好的样子不由笑道:这镯子给沈丫头是再合适不过了,镯子虽有瑕疵,但是却是羽儿唯一有的,你爹是个糊涂的,幸好有了个不糊涂的儿子,不然这价值连城的血玉镯子就可惜了。 杭美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众人的目光都瞧着二哥和沈卿卿,谁还在意自己,处心积虑的嫁祸没想到成了如今这副田地,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书房中,男子执着书简眼底却凝注着桌边的女子,女子抬着细白如剝了壳的鸡蛋般的皓腕,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只血玉镯子,半晌才缓缓地走到他眼前,作势要取那镯子:还给你吧,今天的事谢谢了。 男子眸色淡然地瞟向她,见她另一只皓腕捏住了镯子只是半天也没见取下来,不由道:不喜欢么?本就是要给你的,若是不喜欢便取下来吧。面前的女子顿时绽放了娇娇笑颜:真的,真的是给我的? 不拿去换银子便是你的。杭有羽唇角微微上扬道。沈卿卿娇嗔了一声,不理他自顾自写字去了,她可识货得很,这只镯子如此漂亮珍贵她才舍不得去换银子。 一旁阿力见了心里直嘀咕,爷中毒不浅了,什么好东西只要沈小姐多看一眼便是会毫不犹豫送出去,哪一天她要看中爷身边的护卫,是不是连人都可以给了她。 把他念念叨叨的神情看在眼里,杭有羽道:阿力,今天的事情做的好,去帐房领一个月的奉例。 是,谢谢爷。阿力施展轻功去了,为着沈小姐做事,连自己都沾光啊。 杭有羽让他盯着大少爷那边,才知道大少爷与五小姐的事情,五小姐身边的春水把镯子取了给秋水那天他便注意到了,后来秋水把那只镯子偷偷放入沈卿卿房里,爷便将计就计不动声色换了一只,就是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距离老夫人的生辰越来越近,拜帖纷至沓来,沈卿卿把一张张看得仔细,还会问过杭有羽这个那个什么字,不过她倒是聪明,杭有羽说过一回的她便能记住。 你若是想识字我可以教你的。杭有羽轻笑道,光是拜帖上的字根本不够。 不必了,这些就够我用了。沈卿卿照着拜帖上的字体临摹,几番下来,倒像是帖子主人自己写的。 杭有羽纳闷,见着她并不是每个字都会去写,方才又说够她用了,便问道:若是要写什么东西,我可以代劳。 女子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这种事哪能让你代劳? 什么事?杭有羽奇怪道。 没什么,没什么。女子拖着脑袋不耐烦地摇头,这种事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这艳阳的天似变脸的孩子,一下子天雷滚滚阴郁重重,当第一阵惊雷袭来的时候,杭有羽猛然间抬头,急促地唤道:阿力,她走了多时了? 小半时辰,估计现在半路上。闻言,杭有羽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沈卿卿正坐在轿子里面,这旷野之中猛然有阵惊雷还是怪吓人的。要下雨了,下雨啦。抬轿的一个小厮叫道,另三个放下轿子看看黑色如夜的天色,露出慌张的神色。那坡上好像还有影子在移动,立时把他们吓得跳起来,扔了轿子四散逃命。匪贼来了,匪贼来了,快逃命啊。这个地方通往西域,常有商人行走,便也常见匪贼出没,尤其是天气不爽的时候趁火打劫地就更多。 沈卿卿仓促地下轿,一个不慎跌在地上,因为护着手上的镯子结果细嫩的手心被尖利的石子刮蹭出了血渍,欲哭不哭之际,这雨便倾盆兜头而下。她站了起来提着裙裾小步向前跑,那雨遮挡了眼前的视线,茫茫地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走两步便要摔一跤,身上早就湿透了,还不住地打着寒颤。 泪水混了泥水和雨水令的小脸湿答答的,低低地啜泣也淹没在雨声里面。忽儿一声清澈的呼唤传了过来,卿卿,卿卿。她以为是在做梦呢,可是那声音愈见急促。 这里,我在这里,杭有羽……她哭喊道,确实是杭有羽的声音。一件大袍子把她从头到尾都兜了起来随后抱上马车。 轿子中,女子抽抽嗒嗒地哭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上虽然披着男人的白袍子可是湿透了贴在身上那玲珑有致丰腴有度的身材便是一览无余。垫着轿子的红绸子上一片水渍,轿子里面甚是逼仄,刚够两个人的,男子身上一件单衣浑身湿透,手里一个湿帕子想给女子擦拭可又迟迟不见动手的。 别哭了,哭时甚丑。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听得在雨中稳着轿子的阿力以为耳朵出了毛病,爷在沈小姐面前的举止真是颠覆了他这么多年的认知。 丑便丑了,连命都差点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