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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样儿,她做出的糕点带着些药效自不是这些果腹的零食可比,沈父抢了掌柜的生意,这掌柜不但不恼反而每回见到沈父还笑呵呵的,又是递茶又是让尝新品,倒是沈父不好意思了。这次特意带着沈卿卿先来光顾这家玉糕铺。 “沈爷子可是来歇脚的,快来尝尝铺子里新出的芍药糯米糕,还热着呢。”掌柜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年人,脸上带着生意人的精明,眼睛甚是敏锐,一眼看到沈父身后跟着的少女,虽然带着一顶纱帽辨不清相貌,但是丰ru细腰长腿便不是贫贱女子能有,听沈父说是自家闺女,更是殷勤的很。 光是这身段气质白滑如雪的肌肤以后就是有福气的,嫁到贵人家做妻都是可能的,连忙招呼着女子进铺,沈卿卿方才听到掌柜的声音先是一愣,再瞧见掌柜的面容更是惊异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是他? 这人叫刘易波,上辈子开了一个小铺子,沈卿卿早是忘了什么铺子,因是被人挤兑地做不下去到世子府做了长工,世子老在她面前赞赏这人精算术善经营就是缺了些本钱,果然后来让其打理镇国公的几家店铺都成了金钱树,直至镇国公衰落之后日子过得还是游刃有余。沈卿卿从来不cao心这些生意上的事,不过也知道拉拢一些得力的人做帮衬,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她想要在身边挑个美貌丫鬟给刘易波当妻室时,世子正妻早先她一步把贴身的大丫鬟给了刘易波,当时自己送去的丫鬟被刘易波退了回来,她不但没捞到好还被正妻的大丫鬟给憎恨上了。想着自己之后中的毒,这刘易波和他老婆可没有少出主意,她中的毒极其怪异,无色无味,非要食上数月才能见到一些伤寒的征兆,据说是西域和苗疆的恶腌之物,能把人不知不觉地弄死,这样的毒岂是深闺的妇人能弄得到的,当时刘易波经营的一家料铺子正好与西域贩子联系得紧,沈卿卿身子好了之后就打算从这里入手查证,虽然到死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心里面早已经认定这刘易波便是世子正妻毒害她的帮凶。 后来她还打听到,早年把刘易波挤兑地过不下去的几家店铺都倒了霉,生意不止被人抢了,更恶毒的是,店铺倒的时候还皆害死了人遭了官司,后半身只能在牢狱里面度过,可见这人的心狠手辣。 “卿卿,卿卿……”沈父见刘易波问了闺女好多声都没有反应,不由急切地唤她名字,纱帽挡着根本见不到闺女的表情,也不知道闺女哪个意思。而此刻更担心的却是刘易波,他循循善诱等的就是这一天,一个卖货郎生意不可能做大,要赚更多的银子必定是要找个靠得住的店铺,这也是他对沈父异常热情的原因,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沈父糖糕点心的秘方,只要拿到了秘方以后到哪里都能发大财。可是,他见到沈父身后戴着面纱的少女,这个在他方才滔滔不绝诉说自己想法时都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突然让他有种不安,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和欣喜,即便看不到少女的面容,但是他就是觉得那道目光必定是充满专注和凝思的,就在这样的想法下,他改变了主意,甚至表现得像一个特别厚道的生意人,可是,更令他纳闷的是,在他如此殷切情迫之下,少女仍是不为所动。 “小姐,是否对在下的提议有什么不满,您尽管说,我会尽量让您满意。”刘易波的声音中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一不谨慎就惹了闺女生气,这让沈父十分不自在,好似他看闺女比看自己还重要,以往对自己也很热情,不过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商人嘴脸,哪有这般恭敬小心。 沈卿卿终于回了神,声音清冷道:“刘掌柜多虑了,一切按照刘掌柜所定的银两和送货时间便是不错的,我唯一的要求是当日得把收益结清,有多少货便支付多少银两于我。”这样斩钉截铁,这样咄咄逼人,这样毫不相让,刘易波不禁眉头纠了纠。 连沈父都听出了不妥,只要收了货给了钱,那卖不卖得出去都是掌柜的事情了,没想到闺女一出口就这样无理取闹,正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见闺女盯着掌柜又道:“银货两讫,刘掌柜依是不依?”沈卿卿可不担心,刘易波是个能耐的,人总要逼一逼,上辈子他能这样勾结了那毒妇害自己,这辈子她定不会被人逼得无处可退,要赚她的钱,就得有这个能耐。 “好!”刘易波咬了咬牙,见到少女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站起来抬腿便要走,也不怎么就感觉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好似自己才是咄咄逼人的那个,之后他回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为一个连容貌都没见着的少女入了魔,不过不用过多久他就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得意。 正文 第11章 杭家讨债 父女两离开了铺子,没想到如此顺利便谈妥了,沈卿卿还陷在前世的回忆里愤愤不平丝毫没有因为刘易波的应承而愉悦,不过沈父倒是格外开心,好像赚了多大的买卖,看着时辰还尚早,拉着闺女逛遛。 “卿卿,你那把木梳子缺了个棱了,不如去买个新的吧?”沈父拉着闺女去了一旁的粉饰匠坊。沈卿卿疑道,平日出门沈父对这些女儿家的店铺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如今家中条件好了,沈父对叶氏也愈发地上心了,有几个早晨她看到母亲的眉毛画的弯弯扭扭还调笑了几声,没想到倒被沈父佯怒地斥责了几句,几番思量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立时笑呵呵地应道:“好呀爹,顺便给母亲买几样首饰。” 进了坊,格局不大,却是应有尽有,梳子、发簪、红粉、油膏看得人眼花缭乱,坊里面没有掌柜,只有两个小丫鬟在招呼,进坊看货的也都是些小姐妇人。沈卿卿摘了恼人的纱帽,细腻白皙的手指把钟意的东西拿起来翻看,她点了点红霞色口脂沾在桃唇上,又用扑子埝了一点白瓷色的粉子均匀地扑在两颊边,高高俏俏的鼻梁上扫了层柔嫩偏粉的雾色光腻子。坊里的镜子这时印出一个美人儿,抚媚水润,娇艳欲滴,秀色可餐,一旁的娇娇小姐看到都忍不住要去亲摸一把。不过沈卿卿却皱了皱鼻子,放下手边的口脂粉子,挑了两把桃木梳还有点眉罗黛,选了一个蝴蝶簪和飞花簪挽着沈父高高兴兴地出了坊。 待她一走,一个娇娇便对着坊里头的丫鬟道:“方才那姑娘试用的口脂和粉子腻子都给我包一份。” “我也是,各来一样包起来。”另一个不缺钱的小姐说道。接着,又三三两两的声音响起来,实在是方才那位小姐对镜装扮的模样太漂亮太惊艳了,都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想到自己用了就能一般好容色,就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