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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 过了许久,她的意识才慢慢恢复运作,她慵懒地眨着眼,感觉他的手掌在她身上爱抚着。 她磨蹭他的颈肩,贴紧他精壮的身体,「大少爷,谢谢你。」 他的手停了下来,「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云蕊回来。」她轻声地说。 他抬起她的脸,「不用谢我,我说了,你让我满意,我就让她回来。」 她的脸又红了,「我真不懂大少爷。」 「什么意思?」 「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又很难说话。」 他勾起笑。 「我见过不少人,可大少爷却是最难懂的。」 「你很会察言观色吧?」 她看着他,点点头,「从小到大在人的脸色下过日子,所以养成了习惯。」 「因为察言观色这本事,你大概躲过不少麻烦吧!」他的右腿挤进她的两腿间,手掌在她滑嫩的大腿上游移。 她点头。 「举个例让我听听。」他的好奇心被勾起。 她诧异地看着他,一会儿才道:「我在安府大厅看到大少爷的时候很害怕。」 「为什么?」他记得当天自己还特意露出笑。 「我说不上来,就是不太寻常,那时大少爷的眼神好像逮着老鼠的猫。」 她的形容让他难得地笑出声,「说下去。」 「后来大少爷果然对我……」她没再说下去。 「就算重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还是会带你走。」他移动臀部,让她感受他重燃的慾望。 她轻声歎息,粉颊升起红晕。 他将她的大腿抬至他腰上,男根挺入她湿润的xiaoxue,「你要恨我儘管恨。」 她在他进入身体时抓住他的手臂,颤抖地吐出一句,「我不恨大少爷。」 「是吗?」他将她的大腿架到他的右肩上,深深地冲入。 「啊……」她的背让他顶起,私处因快感而痉挛悸动,他沉甸又粗硬的阳刚在她体内滑动,深入且缓慢。 至今,他对她来说仍是个谜样的人,由外表来看,他是个英俊却冷酷无情的人,但他在某方面又对她很温柔。 rou体上,他从没虐待过她,也不曾对她咆哮过,只是冷冷的、澹澹的,但交欢时又极其热情。 一开始她很怕他,怕他伤害她,但现在她又担心他对她太好,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无所适从。 最近她总在无意间会想起他,刺绣时、打扫屋内时,甚至在看书时,他的脸也会忽然浮现在她眼前……她愈想愈害怕,她不想与他有感情的牵扯啊! 「你真的不恨我?」他盯着她的眼,臀部缓慢地动着。 「不……」她摇头,眼神开始因情慾而迷濛,「我只是不懂……」 「不懂什么?」 「不懂大少爷到底……到底在想什么。」她喘息。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先是点头,但又摇头,「我不知道。」 她想瞭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却又怕瞭解后,对他的观感会受影响。 rou体上,她敌不过他,成了他的人、他的禁脔,她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心,所以她希望在心理上能与他保持某种距离。 但她现在却愈来愈害怕自己已经越过了那条线,她不想连心也失去啊! 「我在想……你现在的样子真美。」他喜欢看她情慾高张的模样。 她害羞地想转开头,他却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称心如意。当他开始加快速度时,她的双眸开始迷濛。 「大少爷……啊……」她的xiaoxue立刻收缩起来。 他微笑地亲吻她的嘴,「你真敏感。」 他把她的腿架得更开,让她能看到他怎么进出她的身体。 他巨大的男根将她的xiaoxue整个撑满,她呻吟着抓紧他,「大少爷……求你慢一点,你好大……」 「告诉我你喜欢吗?」他粗喘着。 她咬紧下唇,不回答。 「告诉我。」他撞击得更深。 她尖叫着拱起身体,快速的收缩,将他紧紧锁在身体内。 他大声喘息,爱抚她痉挛的臀部,「回答我。」他盯着她的眼。 她啜泣地攀着他,在情慾中翻腾着,「喜欢……噢……」她在他下一个冲刺中,颤抖着飞上云霄。 他沙哑的嘶吼着,在她温暖潮湿的体内释放自己,当他恢复气力移动时,发现她已经昏睡过去。 他撑起手肘观看她安详的睡脸,没察觉自己露出微笑,甚至温柔地拂开她颊边的湿发。 她在睡梦中像小猫一般地磨蹭他的手,他唇边的笑意加深,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 *** *** *** 云蕊被调回云阁轩后,日子并没有什么改变,织菱还是跟以前一样,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刺绣、看书。 云蕊见到她,依旧不友善,有时甚至当她不存在,见到她也不会打招呼。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被忽略与排挤,所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真正让她困扰的,是曹夫人突然在两天后的下午出现在云阁轩。 「夫人。」织菱藏起惊讶之色,规炬地朝她福身。 「你就是织菱?」 「是。」 曹夫人沉翠绢跨进屋内,身边跟着贴身奴婢牡丹,织菱则是在她们进门后才跟着入内。 沉翠绢走到椅旁坐下,先是上下地打量织菱后才道:「把头抬起来。」 「是。」织菱抬起下巴,与她四目相接。 夫人看起来很年轻,容貌也很豔丽,不过与曹颖诀倒看不出有相像之处。大少爷大概长得像父亲吧!织菱猜测着。 沉翠绢细细打量眼前的奴婢。长得还算秀气可人,姿色也算中等,不过这样的容貌在曹府里要多少有多少,没想到颖诀会选了个这样的奴婢在身边。 半个月前她就听下人说颖诀在外头收了个侍寝的奴婢回来,当时她儘管有些讶异,但也只当耳边风吹过,没放在心上。 虽说颖诀不曾收过侍寝奴婢,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有这个念头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因此织菱进府半月有馀,她也不曾想过要见她一面,不过现在不同了。 她听下人说颖诀听了织菱的劝说后,将云蕊由厨房又调了回来,而这可就不寻常了。 「你是从苏州来的?」 「是。」织菱恭敬地回答。 「在这儿还习惯吗?」 「习惯。」 「我之前就想见你了。」 她的话让织菱戒慎惶恐,不明白为何夫人会想见她?她不过是个小小奴婢,就算要见她,只要交代一声就行,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呢? 「大少爷待你可好?」沉翠绢试探地问了一句。 「大少爷待奴婢很好。」织菱公心地回答。 「那就好。」沉翠绢微微一笑,「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几个兄弟姊妹?」 织菱不想说得太钜细靡遗,便轻描澹写地带过,「没有兄弟姊妹,与母亲相依为命。」 她会告诉大少爷自己的背景,是为了改变他的心意,希望他能将云蕊调回,但面对夫人,她却不想说得太详细。 夫人的意图,到现在她还不清楚,所以她不想让自己像白纸一样摊在她面前。 「这样啊……」沉翠绢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了几个问题。 织菱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为何,只能不停回答她的问话。 就这样,在一来一往间,沉翠绢已大致将她的身家背景问了清楚。 当然,这其中织菱隐瞒了一些事,因此沉翠绢得到的答桉大都是真假参半。 「你是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少爷会选你?」沉翠绢惊讶地问。 「是。」织菱简短地应了一声。 虽然大少爷曾说过他是因为见到她的身体而想要她,但她其实半信半疑。月莺比她更漂亮,身材比她更玲珑有致,照理说大少爷应该会更心动才是。 沉翠绢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大少爷在想什么还真是令人猜不透。」 织菱疑惑地蹙下眉头。她总觉得夫人每次在谈起大少爷时,都有一种疏离感,她为什么在讲自己的儿子时,要用「大少爷」三个字呢?这不是显得很生疏吗? 「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大少爷才会把你收在身边。」 「奴婢很平凡,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织菱摇头。 「你也别这么谦虚。」沉翠绢笑着说:「能跟在大少爷身边,也算是你的福气。」 织菱在心里苦笑一声,没有回话。 「既然大少爷这么喜欢你,不如由我做主,让你进门当个妾室,有了名分……」 「不,夫人请不要。」察觉自己过于激动,织菱连忙缓下语气,「奴婢不敢有这种奢想,多谢夫人好意。」 她的反应让沉翠绢诧异,「我这可是好意。」 「是,奴婢知道。」织菱的姿态摆得更低,她并不想得罪夫人,「奴婢……答应过大少爷,不能有这份奢想。」她抬出曹颖诀当藉口,「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说一就是一,更不喜欢受人摆佈,若是夫人提了这事,大少爷必定会以为是奴婢不知足,到时奴婢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她的话果然让沉翠绢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道:「说得也是,大少爷是这个脾气没错。」 「是啊!」织菱点头附和,「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 沉翠绢瞧着她,「在他身边,你倒也是战战兢兢的。」 「是。」 「嗯……」沉翠绢又沉吟一会儿才道:「那我就不提了。」 「谢夫人。」 又聊几句后,沉翠绢才离开。直到她走后,织菱还是弄不清她所为何来?单纯来看她吗? 她区区一个奴婢,夫人何需如此劳师动众呢?愈想她愈是心慌,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漩涡里,怎样都挣脱不开来。 她端起沉翠绢用过的茶碗正准备拿到茶水间洗涤时,云蕊拿着託盘走了进来。 「不劳你动手,我来就行了。」云蕊见她拿着茶碗,伸手取过她手上的杯子放在託盘上。 织菱还没想到该说什么,云蕊紧接着又说了,「你还是待在这儿什么都别做得好,免得大少爷知道了又不一高兴,以为我虐待你。」 她酸熘的话语让织菱拧下眉心。 没给她回话的机会,云蕊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又回首凉凉地补述着,「对了,别想着夫人来看你就沾沾自喜,她不过是来看你有几两重,掂掂你的斤两,你最好别指望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大少爷的婚事可是已经订下了,而且还是夫人极力促成的,物件就是夫人的外甥女。」 织菱露出诧异的眼神。原来夫人来见她是想秤秤她的斤两,看看她会不会对这件亲事带来威胁。 亲事……她没察觉自己的心揪了一下,胸口泛疼,有些难以呼吸,她不敢去分析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烦躁的将这种感觉压下。 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心中的不安再度扩大,她开始觉得自己踏进了不知名的漩涡,愈是挣扎着想逃开,却被捲得愈深。 她深歎口气,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呢? ◆第六章 「颖诀哥。」 秦茉香奔跑进屋,俏丽的身影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翠绿的襦裙在她奔跑时随风扬起,露出白玉般的足踝。 瓜子脸上是黑白分明的双眼与如菱的红唇,颊上则是豔丽的粉红,虽然今年已有十七岁,但个性仍显得十分孩子气。 原在清点货单的曹颖诀抬起头,看着她跑进屋。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他的双手交迭着,声音不冷不热。 「我听……」她忽然收口,发现屋内还有另一人在,「王叔。」她大声呼唤。 王武笑着摸了下山羊鬍,「茉香姑娘还是这么有朝气。」他由椅上起身,「你们小俩口说说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秦茉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了,我一会儿再过来,你们先谈。」 阿姨说了她好几次,要她性子不要这么急,可她就是改不过来。 王武笑道:「不需要,我跟大当家已经说完话了。」他朝曹颖诀点个头,就走了出去。 秦茉香歉然地对曹颖诀吐了下舌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你收了一个奴婢?」她皱着眉头。 曹颖诀也不闪避,微笑地点头,「是啊!」他无需猜,也知道她是从哪儿听说的,一定是后娘告诉她的。 他的生母在他五岁时病逝,父亲续絃再娶,而秦茉香就是后娘沉翠绢的外甥女。 「你……」她涨红脸,「你怎么可以这样!」 「订婚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这个人任性得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