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魔道黑白(H)
许华羡在卧房的书案上堆了一些时兴的话本,又怕这些寡淡无味的已经入不了柳韵织的眼,特地寻了一些香艳的yin书来。总归是讲些情情爱爱,不过是没有那么含蓄罢了,比起她那些寒心绝爱的还是好些。 柳韵织起初也不瞧,后来翻来翻去看了几页就喜欢上了。许华羡偷偷看了一眼她沉迷的那部话本,讲的是继父和继女——的luanlun恋?! 他夜里还听见她说了句梦话:“你还没做我的爹爹,怎么先做了别人的爹爹?” 饶是对她的疯劲有所体会,他听闻此言也不免顿生冷汗,脑子跟着一乱,想的全是他这几日将她视为小阿织的画面。 不不不,他姓许,她姓柳,他不是她爹。他们没有血脉亲缘,对,他不是她爹……没有luanlun,没有luanlun。 这女人真是,害他也疯疯癫癫。 叙时轩的庭院不大,他想用做花园的地方也不甚宽阔。原本只是角落里种着一棵夜来香,余下之处,他想栽满一日三色、朝开暮落的木芙蓉。原先许府的茉莉,他想移栽过来放在书房前。此等栽花之事他向来都是亲力亲为,正好可以让柳韵织同他一起。至于寝院,也是叽叽住的地方,安排了两株紫桐,这浩大的工程便交给下人去做,他同柳韵织旁观即可。 花种成,每日她便又多了一件浇水的活。 至于荤腥,厨房三天两头会送来炖鸡、烧鸡、焖鸡、蒸鸡,变着花样地做,柳韵织都会浅尝一点,起初都不太能下咽,后来的后来才慢慢能吃上一两块。 半月在院里逗鸟养花,让她情绪好转了不少。 许华羡明显感觉,她不那么黏自己了。夜里睡觉也总是避着他,虽然他也没想上下其手,但他只要手腕稍稍离开原来搭在腰上的位置,她便要将放它回去。 情欲似是仍未恢复,但总觉得和先前不大一样。这女人居然能忍得半月不要他的身子?即便有七日是月事造访,也不该如此。 下午,许华羡瞧见她在屋子里笔直站着,透过窗棂观察后在画纸上描绘叽叽,面容清冷,妆束温婉,很像四年前某段时日的她。她最近很有心情作画,一画便是几个时辰,都不搭理他。 虽然他也不怎么闲着。他已将自己手下的布庄生意和宅院的中馈全权交予姜礼绮打理,但总有一些账会送到他这里来。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高瑾尧的手笔。许华羡有时也纳闷,明明是她亲自挑选万分垂青的儿媳妇,怎么也要防着?还是说,是看不惯他倚仗夫人吃软饭? 有时在那见柳韵织心无旁骛地安静作画,他便去书房看账。有些许家的重要书契,姜礼绮也会提前让他过目署押,多少让他心里有个情况。他真正的关心的生意是在别处。多年前便已未雨绸缪了,免得到时候同高瑾尧决裂,就要被赶出去做身无分文的落魄道士。届时虽然人在无甚纷扰的山野幽处,但钱总是越多越好的嘛。 看完账便走到寝院来,他不明白,这女人已经有十几幅叽叽嬉戏栖息的画像了,为何还要孜孜不倦地画这个五色毛长尾鸟?就不能画点别的?比如他? 许华羡走到她身侧,环抱她的腰肢,瞧她握着毛笔轻盈地在纸上渲染,对他置之不理,气定神闲。 他低头撩开她的散发,将她的耳垂勾进嘴里吮吸:“阿织喜欢叽叽胜于喜欢我。” 柳韵织心想,嗯,你说对了。喜欢鸡鸡胜于喜欢你。 许华羡一直吸舔,她不为所动,手上依然稳当地添墨着墨,未有一丝颤抖。他真想揉她捏她,何处柔软便刺激何处,让她逼不得已将这画毁了,但怕她生起气来记恨自己。 “阿织,画我。”许华羡下巴勾在她肩窝。 这软绵牵丝的语气,是又醉了。如若她没猜错,先前他好几回微醺都是因为吃醋,这回吃的是鸟的醋? 画他,也不是不可。 柳韵织将原先的画纸从画架撤下小心收好,换上了一张新的空白画纸,对方才从头到尾和没长骨头似的挂在她身上之人说:“放开我。”丝毫未动怒般说得云淡风轻。 许华羡知她是准备画自己,于是乖乖松开她,等待她的命令。 “脱光。”也是清淡的一句。 “……”半天没动作。许华羡腹诽,一定要脱光吗?他青衣玉冠下英俊的脸庞、飘逸的身姿不能画吗?对他的撩拨没反应,却要画他的胴体。分明又是羞辱他罢了。 “不脱便不画了。”柳韵织无心同他多耗,作势要将画纸揭下。 “脱。”许华羡咬牙妥协,麻利地解衣。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回去盯着鸟亵渎。 他这一解,白白净净的rou体间,高昂胀红的性器乍眼得很。他趴在她身上时就蹭硬了。她表情愈冷,他的yuhuo便燃得愈烈。准确地说,他从进门起便怀藏歹心。这么多日,她忍得住,他也忍不住。 被她直视自己的欲望固然羞耻,但没准能引诱到她呢? 然而,柳韵织只低眸淡淡一瞥,一缕多余的神色都无。 “出去。”指尖示意他去站在叽叽所在的地方,她需要透过窗棂看见他。 “可否在屋里?”屋里他躺卧榻上也是甚好。他能忍受大门敞开地脱衣陈体已是极限,还要出去?这青天白日之下的,实在有伤风化。 柳韵织转头便看见他迷离的眼眸和脸上的红晕,一如娇羞窘迫的少年,好像她欺负他似的。 “不画了。”她冷冷地收拾着笔墨纸砚。想着待会可能瞧见一个又蔫又醉的裸体在那对着一颗紫桐树扭扭捏捏,她便不愿卒视,索性不与他磨。 许华羡眉心微蹙,唇角下撇。怎么不画了?他都这样了,她怎么说不画便不画了? 身下一胀,他两步迈近,结实的臂膀从两侧将柳韵织牢牢圈进怀里,埋头嗅着她的发丝:“馋阿织。” 柳韵织手握研台身形一顿。别以为动作轻微她便不知道,他抖着腰在自己臀上蹭。讨厌的色鬼。 “阿羡何时也喜欢上了白日宣yin?”从前可只有她不分昼夜讨要的份。 这女人,怎么阿羡二字也唤得如此冷冰冰? 瞧他此刻这般赤裸,她都将自己变得和她一样不知廉耻了,白日宣yin又何妨? 许华羡似憋忍许久般叹出一声粗重的喘息:“莫要不理我。”胯下幅度越来越大,蹭得越来越深,却感觉他人像猫一样柔软得紧。而她仍旧不为所动。 柳韵织将砚台握在一只手里,另一只胳膊弯到身后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臀,吐出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帮你?” 许华羡霎时愣怔。那一巴掌不很用力,但也不轻,发出一声脆响。至于她嘴里的两个字,他听出了一股轻蔑。 他明明是想要她,为何曲解他的意思? 趁他呆滞,柳韵织推开他,将砚台放回书案上,随即走回他面前,攥住他的孽根便往自己身后走去,那处有一张美人塌。她这么做之时全然没瞧见他漆黑的眼底愈发阴戾。 “躺——”她刚欲回头对他说,许华羡便吻了上来。柳韵织毫无防备地被他禁锢住了身体和后脑勺,不觉手里一紧。 许华羡吃痛,吻她吻得更加用力。 那一刻柳韵织想,若是她嘴里含着毒药,他是不是就死了。呵,想杀了他,用剑还是太费力。 但他尚且还罪不至死。 许华羡吞吃着她的小舌,却发觉一点回应都无。他心下一软,松开她的唇,迷离而猩红的眼瞧着她,说出平日不敢宣之于口的话: “阿织,你说过,此生不会厌弃我。若是不喜欢我了,便试着重新喜欢,嗯?” 天忽然阴了下来。灰暗的乌云卷走了属于晴空的明媚。 柳韵织在他眼角看到了湿润的痕迹。惹得心明澄澈的小道士为情红了眼眶,是不是该是她的不对?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赤莲教被唤为魔教。再这样下去,她是会成魔的。 可这世上再无人比她更想重新喜欢上他。这样想着,她的眸中便只能看见他抿成直线的唇。想吻。想吮吸。 柳韵织毫不迟疑咬住他的下唇。两人吻得大开大合,不可开交。 身上被剥得只剩小衣时,她忽然推开他:“叽叽!” 暴雨将至,不能将叽叽放在外头淋雨。 许华羡会意,抬起她的大腿将她抱起。一边抚摸着她的腰背,延续方才的吻,一边朝屋外走去。 在紫铜树下,柳韵织够回鸟笼,打道回屋时许华羡在门口拿起架子,两人进屋之后将架子放稳,鸟笼挂在架子上,阖上门。自始至终嘴唇都没舍得分开。 许华羡将她放在榻上,用嘴刁开她的亵衣系带,用嘴咬起亵衣甩去一边。用嘴含住她的一只雪乳,舔吃得微微泛红水光淋漓。 柳韵织指如青葱垂爱地拢着他的头,低眸便瞧见他浓黑的眉毛和睫羽,高挺的鼻梁,鼻尖陷进自己的软乳里,脸颊的酡红若隐若现,眉心许是因为微醺而轻轻皱起。 她好像很难说不喜欢他,不爱她的阿羡。分明,分明是那么喜欢他。 一只雪乳吃出了硬珠,便换另一只吃。他这模样很像一只虔诚的小兽,只能用嘴舔舐她,取悦她,用利锐粗糙的爪子显然不适合表达爱欲。 柳韵织早已落泪,愈瞧愈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许华羡似是没听见她的呜咽般,只顾他舔得尽心尽力。 他今日,就只为让她欢愉,只为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 她的哭,既不是难过,也不是委屈。他隐隐相信,她哭得越厉害,便是越喜欢。 舔弄花xue时,柳韵织有始以来第一回难耐地抓住他的头发,摁着他的头,让他舔得更凶猛。她口中的声音似忿恨的哭喊。 她以前从来不会如此。她只会将节奏都交给他,因为他完全懂得怎么才是她想要的,怎么才能让她驰骋云端。而且柔软如她,不会如此粗莽地待他。 他知道,她如今认准了,他是她的兽。她起了恨意,起了杀心,她早已凌驾于他之上,成为真正暴戾狠毒的猎户。而他永远甘于受辱,甘于负伤,甘于依附,甘于屈服。 高潮降临时,柳韵织发出一声近乎撕心裂肺地哭喊,她扭动间动了内力,隔空一掌击向许华羡的头顶。 许华羡毫无预判,头一阵闷痛。他缓缓抬起,懵了少时才恢复清醒。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继续做下去。 他舔净xue口淌出的蜜液,未尝过瘾般,又舔弄出了一股新的yin液。这么不知厌倦地舔着她的香xue,似是在展现他的饥馋和忠诚。 柳韵织泪xue和yinxue都泻得一塌糊涂。 许华羡不再舔净一滩泥泞,仿佛这是小兽的唇舌努力的战绩,而是挺出孽根磨枪上阵。 美人塌是他定制的高度,宽度则不亚于一张床。他方才蹲趴着,如今直起身,站在塌边,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得离自己近些,提着她的脚踝,配合着她xuerou张缩cao弄。 她只知哭喊,肆意盲目。虽然这般形容不太适合她,但她比平日声音粗旷许多,好似染上了她本不该有的、与她违和至极的血性和攻击性。 柳韵织觉得,只是他胀硬的rou茎在xue里温柔地一进一出,她便好像激起千层痒,xuerou咬得紧紧的,无法割舍。 很快便痒上了潮意。她早已看不清他的容貌,看不清她的喜欢,又是隔空一掌,击上他白净的胸膛,许华羡左胸陡然一紧,却未被慑住,反而更无惧地挺抖腰胯。一浪接着一浪,她左右手交替着拍击他的胸膛。 这女人没怎么下狠手使功力,有两回还险些打偏。她身子本就溃软着,他很难不以为她是将那股难耐的快慰不受控制地发泄在他身上,用此惩罚当作对他这头卖力的小兽的“奖赏”。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几掌过后嘴角溢出了鲜血。是一时涌上喉咙的,他劲都用在腰腹往下,上头有些没憋住。 将血生咽回去,他也发动内力抑制伤势加重。若再接两掌,他不能将血吐在她身上。 柳韵织没有再出掌。她抬起一只胳膊,伸直手臂,神色扭曲地对他做了个扼脖的动作。许华羡倾着身子,折起她的一只腿,手支撑在合适的位置,将脖子递进她的虎口。 小兽的性命全凭她做主。 “啊啊啊——”她一边痛苦地高喊,一边使劲掐他的脖子,想令他窒息,却隐忍着给他留了一缕呼吸的空隙。 此刻为止,许华羡尚未察觉她的异常。直至她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之后,放过了他,两手却扼住她自己的脖子,用力捏得指节发白时,他才一阵惊慌。 “阿织!”他停下抽插,废了好些力才掰开她的手指。随即扣着她的两只手腕,禁锢住不让她动弹。柳韵织手腕穷尽反抗都被他严厉钳制。 他眉心深蹙,身下狠狠地抽送。 “啊——啊——”她一声一声地唤着,用不适合她但很贴切的词语形容,便是鬼哭狼嚎。手上使不出劲,她便用双腿勾着他的腰。 她脚后跟十分用力,许华羡腰上多了疼痛和束缚,索性将她拉起身,翻转,反剪双手,跪上塌后入。 小兽不能任凭她胡闹,必要之时需得以下犯上。 一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一手去掌她的头,想亲她。小兽即便做了忤逆她的错事,也想得到她的原谅。 “唔唔……”血腥味蔓延在她的口中,很快被津液的味道覆盖。这般吻着,似乎能感觉内力在两人体内游走。柳韵织觉得体内那阵莫名出现的、紧绷而喷张的狠戾劲逐渐缓解。大哭大喊的声音消失在雨声中,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嘤咛。 许华羡大概是发现她的转变,松开她的唇看她。 “喜欢,很喜欢……”柳韵织又能看清他的容颜了,头顶的发髻被她揉抓得有些蓬乱,一缕墨发挂在额角,醉眼怔懵,眸底的愁绪像是讨好像是赎过,这模样她也喜欢,便情不自禁地道出了两句。 许华羡虽醉于她,但仍耳聪目明。瞧她水晕朦胧而情意涟涟的眼眸和面颊淡淡的绯红,一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哭喊过后的声音一点都不嘶哑,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纯净温暖。 她说的喜欢是指他吗?他没想到她这么快便重新喜欢上他了,有些难以置信。他也没想明白为何今日柳韵织会出现两副不同的他从未见过的面孔。他从未被纯情的柳韵织喜欢过。而许是为她颠覆往日的纯情所触,许华羡手上的禁锢也松懈了许多。 往下一瞥,他嘴角仍留有血痕。柳韵织挪动身体,捧着他的脸吻尽他的血渍。她不喜他此时脸上有这样不白净的丑陋之色。 柳韵织正对着他跪坐在他眼前,榻上是两个四目相对、膝盖跪弯的身影,她坐着腿,他直着身,她齐着他的胸膛,仰头望他,眼波潋滟而纯澈,眼角平而微翘的弧度比细小未拔的倒刺还要勾人心痒。 他哪里见过她这副样子。让他生起不好的心思,恨不得马上cao得她xuerou糜烂。可他们之间哪里是这样子的,磨合之后,向来都很柔和地追求快慰,向来都是迁就着她,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而且不伤她便能做得久一些。 纯情的阿织会喜欢怎样的他?许华羡顾不得思虑这些,揽过她的腰后退,将她带离榻面,孽根从正面没入花xue,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身上猛顶。xue绞得甚紧,他没有放缓的意愿。先前偶尔他也会不由自主莽撞,但看她难受便会放轻,她一难受便唤得很是委屈。 这回柳韵织挂着他脖颈,腰肢拱成圆滑的曲线,后仰着肩颈,没有闹得委屈,反而在颠簸抖动下略显平静地吐出几个音:“阿、织、要、烂、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嫩xue真的下一秒就要溃烂成腐rou。可是她又很喜欢,喜欢得不想停下来。 原来纯情的阿织喜欢自己烂掉。许华羡暗喜,决定今日实现她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