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思念难解(H)
柳韵织初次察觉娘亲赠与她的木簪并非普通之物,是在收到簪子的三个月后。 因为这只簪子颜色特别、雕工细致,她偶尔会拿出来欣赏把玩一下。按常理来说,这绿檀木若是久不见日,绿色会逐渐褪为黄色,经过日晒之后,绿色又能重新显现。 而娘亲送的这只,一开始便是浓重的茶叶末色,隐杂着翠黄两色。日晒过后,翠色未见加深,藏于盒内,也未见褪黄,竟始终都是一个颜色未曾变过。而且香气比一般的檀木可香得多,一打开木盒便能闻到,搁在桌上一进屋便会隐隐入鼻。在外面晾晒放置许久香味从未消散淡却,在盒子里闲置多日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泽明亮,从不长白白的絮丝。 柳韵织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绿檀木簪子,颜色难道并非天然而是涂上的彩漆?如玉一般的光泽难道并非包浆而是清漆所致? 总之,关于这只簪子在她心里留下了疑惑,但久而久之,她便将这疑惑抛之脑后了。 她第二次对这只簪子心生疑窦,是那日同阮蔺茹去瑶台观上香求符。 木盒里那张纸条上的诗句写着:“绿木细雕施翠色,玉颜粉面嗅檀香。簪怜心恨无情事,烛影痴痴泪影长。”这应当是首藏头诗,首字相连便是“绿玉簪烛”,“烛”谐音“主”字,意思就是,这簪子就叫绿玉簪,柳韵织便是这簪子的主人。 而那日瑶台观的老道长同她说了一句“皓雪盈天地,冰仙簪绿玉”,意指在冰天雪地的生辰日她收到了娘亲赠给她的绿玉簪。且不说那道长有什么神机妙算能够得知与她相关之事,他既然有意点出此事,加上此前她的怀疑,她便肯定这个簪子必然不普通,里面定是暗藏玄机。有缘人之说,也暗示了这个玄机与许小公子有关。 如何破解其中的玄机,她觉得这纸条上的诗句应该有什么提示。这上边的第二首诗是:“对月临风知酒意,醉酣贪饮恋难成。露晞芳歇自纷扰,惘惘余情梦此生。” 这两首诗的共同点,便都在一个“情”字。这莫非说的就是她和许华羡之间的感情之事? 可娘亲送这簪子给她、也就是她生辰的那个月他们家才刚刚搬至锦州,那时候她和许华羡都未曾谋面,娘亲怎会预知她的姻缘? 不过娘亲不明说其中的关窍,而是以这样的方式暗示于她,想必也有娘亲的理由吧。只是这诗句的深意,她一时半会还难以参透。 许府。 这夜,柳韵织早早地解衣歇息。她面向墙壁侧躺在床,入睡之前回忆着阮蔺茹幼时同她相处的情景。 虽然娘亲待自己时总是眼含笑意、柔声细语,但总觉得她的心同自己很是疏远。 没有嘘寒问暖的温情,有的只是礼数规矩的教导、大小事宜的吩咐。就好像不是她亲生的女儿,而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府中帮忙照看,客客气气、不亲近也不怠慢。 娘亲的心思,从来不在自己身上,都在爹爹身上。爹爹呢,心思也在公务应酬和娘亲身上,但总归还是会时不时地照顾疼爱自己,尽管不多,至少也比得过娘亲。 可是真的很久都没有见过娘亲了。所以幼时与娘亲的记忆弥足珍贵,相隔数尺的笑容也值得反复怀念、铭记于心。 就这样想着想着,柳韵织轻轻睡去。 然而,她刚刚入眠,便有一只胳膊从身后伸进被褥里,如游蛇般鬼鬼祟祟环上了她的腰。 她一经触碰就醒了过来,却无意理会这鸡鸣狗盗的举动,于是假装尚在梦中。这股微微的麝香味,还有这手的触感,一闻一碰便知是谁。 身后人感觉她呼吸平稳、静如涟漪,便摸到她背后的绳结,解开了她的亵衣,然后从侧边的缝隙中探到胸前,轻柔大胆地抚摸起来。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适合揉捏之物,似用力非用力之时触感最佳,舒服得他根本停不下手来。相较之下,李大厨那发了酵的面团揉在手里也不过如此。偶尔触到那颗点缀的珠子,比前几次似乎更加饱满了些。 柳韵织暗暗皱眉。这个偷香窃玉的色徒,居然翻她的窗、爬她的床、还一声不吭地对她动手动脚。 那只手将昨日的雪果美滋滋地摸了个遍,之后熟稔地沿着腰腹偷溜进那遮裹身下的绢布之中。 柳韵织趁它还没触到要害之地,猛地将它扼住。 “是我。”许华羡声音低沉安稳。 他另一只胳膊从柳韵织脖颈下挽过,嘴唇贴近她的脸颊道:“弄醒你了?”语气听起来心怀愧疚。 他其实方才在自己房里已然躺下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心有不平,觉得自己因为她和许廷恩憋屈了一日,必得让她补偿回来。于是起身披了件外衣便走到了柳韵织厢房外头,见她房里黑了灯,便从窗户翻了进来,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床。 柳韵织一时防着他动作所以仍未松开他的手:“阿羡怎么偷偷爬人家的床,还平白无故占人家便宜?” “我这不是怕小织织夜里馋了,想来给它送口吃食吗?而且我摸摸自家宝贝,怎么能是占便宜呢?”他说着手挣脱了束缚,再次企图钻进亵裤里。 以为用这温柔的口吻说些没皮没脸的话便能哄骗得了她,令她放松警惕?柳韵织使了些力气擒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两腿夹紧不让他有可趁之机:“不许摸。” 许华羡发觉今夜的柳韵织与先前不大一样,她可是第一次在性事上严厉地拒绝自己,而且并不像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倒像是在耍小性子。从前可未有这般脾性,莫非是他做错什么让她受委屈了? 他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生气了?可是我何处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柳韵织软软绵绵道:“你欺负我。” 许华羡假装尚未猜到她意指何事,仍旧柔软地问道:“我何时欺负你了?” “第一日你便欺负我。”柳韵织顿了顿,像是不愿承认般说道:“每次你都欺负我。” 第一日,初夜还要说得如此委婉。这么说来,第一回他差点让她晕过去,言语上还尽是嘲讽羞辱。第二回他让她溃泻得不成样子,还在关键时候拿她开玩笑。第三回,也就是昨夜,他也对她百般掠夺、残躯凌遍。就在方才,他还趁她不备上下其手,的确是回回都在欺负她。 许华羡将她往自己怀中搂了搂:“好了,这回不会欺负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柳韵织翻身背朝着他:“不好。” 许华羡的手又在她的身前各处揉抚起来,柳韵织这回没有阻止他。反正方才都摸过了,再摸来摸去也无妨,只要不打下面的主意,便可暂且不与他计较。 许华羡的脸又黏近了些:“小织织一定饿了,先让她吃顿宵夜可好?” “不饿。不吃。”柳韵织将头埋进枕头里。明明心里就还想着欺负她,还想花言巧语地哄骗她,她才不吃这套。 许华羡自己有些耐不住了,手上动作瞎乱粗糙。果珠都已硬挺,她人还是安静得很,连摸也不管用了?看样子这女人是铁了心的不为所动,她怎能如此说一不二、铁石心肠?自己好歹也是在好言好语地安抚她,怎么就不吃软的呢? 她越摆脸色,他就越想同她和好。她越是拒绝,他便越想要。 然而他未注意到的是,她方才言语带着哭腔。 身下孽根越来越胀,许华羡决定摆出诚恳的态度:“小织织不饿,是我饿了,让我吃一口好不好?” 柳韵织未答,只是身子上松软了些。 许华羡继续道:“我错了,让我尝一口好不好?” 柳韵织眼角溢出两颗泪珠,滑落耳廓,浸没枕上。 “阿织,我当真饿得急,未有骗你,”许华羡握着炙热的硬物,从她的臀中凹缝上移到尾椎,沿着那条长长的椎骨在她腰下蹭动着,“你可感受到了?” 柳韵织觉得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刺激、酥酥痒痒的sao动。可她不知为何对此心生排斥,眼泪骤然流得更凶,吧嗒吧嗒滴落枕头。她强忍着没有出声。 许华羡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她感觉到了,她的身子也想回应是不是?“阿织,求你,求求你……”他愈发难以忍耐,又摸又蹭地触碰她,又哄又求地柔声道。 “求阿织,让我进去可好……?”他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前戏,只能顾及自己那膨胀坚挺的欲望。他心里想的,只有柳韵织决不能拒绝他,决不能在他面前闭城自守、闭关绝市。 粗热的气体,低重的声音,还有坚硬guntang的玉尘,都在求她。看似低三下四、卑微讨好,但她总觉得,如若她答应了,他便又会临阵反水欺负她了。他越是求她,她便越是止不住地流泪。 柳韵织啜泣的声音传入许华羡耳中。她哭了。他此时也已顾不上安慰,对无力感的畏惧和如火焚身的欲望在逼迫着他。 “我不动,只进去便好……” “阿织,求你了……” “阿织……”许华羡逐渐失去底气,最后这一声甚是柔和。 终于,柳韵织沉默地转过身,面朝着他的胸脯,糯糯地说了一句:“抱我。” 这一刻他才明白,她是当真觉得委屈了。许华羡双手抱住她,胸口触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待感到她安然片刻,他道:“可愿让我进去?” 他听见微弱轻细的一声“嗯”。 许华羡替她褪下亵裤,轻抬起她一只腿,慢慢将孽根推入花xue。就是这般包裹绞缠的感觉。每当情起时,只有孽根归于她的膣腔,他才能感到通身的舒适。 他顺势匍匐在上,不忘紧紧抱着她:“阿织……”心里还没拿定主意,身体先暴露了他的意图。 她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那么用力地夹他,可如此一来他怎能安于待在里边?他本不想的,可她的xuerou奋力张缩着试探自己的极限。 许华羡眸色晦暗不明:“想动一下,可好?”方才为了求她承诺过的,这会便要食言,他也觉得自己是卑鄙无耻的不堪之徒。 “嗯。”她竟也应允了。 许华羡抽出,再插入。xuerou从四面八方、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吸住他的孽根。 柳韵织还在抽咽着。她情绪动荡、胸腔起伏得越厉害,xuerou缠得越紧。这叫他如何受得住。 “还,想动一下……” “嗯。”她既已转过身,便是会答应他所有的请求。她只是,想用这些换他抱着自己。 又是一回前仆后继,蜂涌而至。 “阿织……”他又要恬不知耻地求她了。 柳韵织知晓他的用意。她柔柔地,双手摸上他后背,双腿搭上他腰侧。 良久,他进进出出已不知是第几回。渐渐地,柳韵织也不再抽搭哭泣,而是随着他的进出小声嘤咛。 “渴,渴……水,想喝水……” 定是方才哭得口渴。许华羡噙住她的唇瓣,给她送了几口津液。柳韵织便贪上了他的涎水,按着他的头不肯将他放开。 这般黏腻湿缠了一会,许华羡唇齿间隙混乱含糊地发出一声:“唔阿织……”要到了。 柳韵织胳膊锁着他的脖颈,腿也拦着他的腰身。他稍有退离之意,她用的劲便加重一分。她对他外缠里绞的,这是未想给他分离的机会。 心里畏忌退缩,身下沉醉推送。 “唔……唔唔唔唔……”一股热流冲击着膣腔。他就这般射在了里面。 这是头一回。即便那日在桃花楼,他也没有无所顾忌地纵情射出。 柳韵织顿时卸了力气,松开了他。 “阿织……”许华羡不知该用各种情绪面对她。他不知她方才为何,似是发了疯般地想从自己身上捕获汲取些什么。 他不知此刻自己应当如何,只有侧躺下将她裹在怀里。 他不知的是,她今夜之所以闹小情绪、之所以一反如常,是因为他出现的前一刻,她还在想念着娘亲。 就这样待了一会。 许华羡又生起别的企图,一手摸住柳韵织胸前的软rou,小心翼翼道:“可否……舔舐此处?” 柳韵织倏尔咬上他的唇轻慢吮吸。这便是她的默许。许华羡吻着吻着人便钻到了被子下面,对她的rufang舔食起来。 柳韵织伸出手臂让他枕着,又折起胳膊抚摸他的头。她自然地配合着他,可心里还是酸的,这一幕仿佛是对自己的戏谑。 许华羡馋嘴餍足之后,那根东西还硬着。 “阿织,还想进去。”他钻出了被子,“在里边入睡可好?” “好。”柳韵织总算是正面同意。最后之时,她还是乖巧地同他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