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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海不承认,“我只是睡不着了找点消遣而已。” “口琴你带过来了么?我想看你吹。” “没拿。”厉海一点儿都不遗憾,裹紧毯子,“我这么抱着你,你却想听吹口琴?你不想听我吹别的?” “吹,吹什么……” 厉海笑得坏坏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吹拉弹唱我都会。” 温轻红着脸,把脸转向一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会很多乐器啊,你脸怎么这么烫?”他说着,手在她肩上的吊带上一拨,“你是不是热啊?” “唔……”温轻不知道说什么。 厉海把另一边的吊带也拨开,手在她腰间用力向下拽了拽,吊带裙掉落在两人脚下。 厉海依旧用毯子包着她,包的严丝合缝,任对面楼上谁看过来都看不见什么,只他自己知道毯子里面的情形。温轻羞恼得要命,小心挪动脚步把卧室的窗帘拉上。 厉海明知故问:“不看雨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一本正经,也确实穿着条短裤,只是贴她贴得紧,近到能看见她脖子上的小绒毛都战栗起来。手术刀口的结痂早已脱落,温轻脖子上的疤痕颜色很淡,看起来比别处肌肤更娇嫩一些。厉海在疤痕上细细舔吻,最后轻轻咬在她的喉咙上,听她眯着眼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喉头吞咽滑动。 温轻转过脸求饶:“去……床上吧。” 她都这么要求了,厉海自然有求必应,裹着人带到床边,连人带毯子一起铺在床上。 关了灯。 第55章 55 窗外风雨肆虐整夜, 屋里却是春暖人逍遥。 清早厉海生物钟自然清醒时,房间里还是昏暗的。他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但听得到外面风声雨声狂响。 他在工作群里发了个通知, 让大家这两天都在家办公,等台风过去再上班。 收获了满屏的感激和点赞。 厉海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侧着身子托腮看还在熟睡的温轻。 她睡得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看着很是安心。 厉海不想让她安眠,坏心眼地去戳弄她脸,温轻转个了身, 背对着他睡。 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狼来了!” 温轻捂住耳朵:“厉海,我困……” 厉海看了她一会儿,拉开被子钻到被子里面去。温轻身前的被子拱起个小山包, 耸动着捣乱。她被搅乱美梦,带了点儿脾气蹬厉海的肚子,厉海却拉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架到自己肩上,去吻她的小腹。 两人裹着被子闹了许久,温轻力气没厉海大, 抵不住被他得逞欺负了,欺负完还想睡觉, 可肚子咕噜噜地响, 饿了。 厉海套了条短裤下床,去厨房找食物, 最后决定煮西红柿鸡蛋味的挂面。 这个最简单,不至于失手。 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厉海做起早饭来极其顺手,连窗外的瓢泼大雨都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先煮面,再做卤,搅一搅盛到碗里。 他去喊温轻起床:“起来吃饭。” “腿软,起不来。” “不吃饭更没力气,快起来。”厉海把被子给掀了,温轻蜷着身子滚到床边。 她终于抬头看他:“吃什么啊?” 厉海不怀好意地笑:“下面给你吃。” 温轻把头埋在枕头里:“我不吃。” 厉海不再逗她,从衣橱里拿了件自己的衬衣扔到她身上盖着:“真的下了面,快来吃,一会儿坨掉了。” 温轻这才慢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去了饭厅,下雨天冷,她一出来就打了个喷嚏,看着被风吹得咣当作响的窗子问厉海:“要不要贴胶条啊,风看起来很大。” “不用吧?”他在北方生活的时间更长,还没见过能把窗玻璃吹碎的台风。 温轻大概是消耗了太多能量,吃面吃得一点儿形象都没有,几口就扒拉完了一碗:“还有么?” 厉海去给她又盛了碗,笑话她:“你也没出什么力啊。” 温轻不说话,把新盛的那碗也吃了,还喝了两口汤,抽纸巾擦了擦嘴巴,拽着厉海的手腕把他按在沙发扶手上:“我没出力么?你再说?” 厉海躺倒,任人鱼rou的姿态:“不要因为我长得像娇花就怜惜我,来吧!” 温轻拍他脑门。 厉海已经主动把自己裤子蹬到脚下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抚摸她大腿,偏偏嘴还贱:“你不就是来吸我精血的妖精么,别端着了,快现出原形来吧,啧啧,你看你,都……” “你闭嘴。”温轻打断他,咬在他下巴上。 两个人抱着在拥挤的沙发上翻滚闹腾,不出意外地跌到地板上,又狼狈地笑着爬上去。 暴雨下了两天,厉海就跟温轻在家窝了两天,哪都没去,什么都不做,只做.爱。 风月□□总是食髓知味,不厌其烦。 等天晴了,假期结束了,又要开始工作。 厉海开车先送温轻去店里,再去公司,得知昨天有公司来咨询他做的那个像素小游戏,想合作投产。 又有新生意,厉海挺高兴:“谈去吧,给钱就卖,不抬价。” 他一脸春风得意,向新揶揄他:“媳妇不来盯梢了那么高兴啊?” 厉海正巴不得跟所有人炫耀自己热恋中,又不想把太私密的事说出去,矛盾地抿着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躲进办公室自己开心去了。 他给温轻发信息问她在干嘛,温轻过了好长时间才回了句:“我这两天要回一趟家,我爸住院了。” 厉海看到这消息直接给她打过电话去:“什么问题?严重么?” “好像是糖尿病。”温轻语气里有些担心,“之前我做手术的时候医生还问过家族病史,这么看的话,可能也跟遗传有关。” “别瞎想,你做病理的时候不是做过基因检测么,不是遗传的原因。”厉海不想让温轻想太多,“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温轻家原本是在江城的,后来温父因为工作调动去了邻市,就举家搬去了那边,动车只要五十分钟就到了。 “你工作也挺忙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工作没你重要。”厉海作为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伙子,无比自然地说了这话。 温轻拗不过他,便商量着下班就回去,晚上过一夜,明天下午回来。 挂了电话,厉海把堆积的文件高效处理完,又跟向新讨论了一下这两天的工作安排,然后说自己要离开一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提早回家接温轻。 温轻只收拾了个很小的拉杆箱,厉海接过箱子放进后备箱里,打算开车去邻市。 上了车,温轻坐在副驾上抱着抱枕没说话,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