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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洗衣服呢?” 啪嗒! 沈宣城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脸色大变,表情慌乱,往四周看了看,对上钟建国的视线,连忙说:“不是,不是,你看错了,我就是帮着晾衣服。” 钟建国见状,扯了扯嘴角,洗衣服还怕别人知道?比他还怂啊。于是故意问:“是吗?衣服是你爱人洗的?” “对,对的。”沈宣城连连点头。 钟建国看一眼盆里的水,差不多了,往水里倒点洗衣服,就踮起脚往隔壁看:“你爱人洗的不行啊。泡沫都没冲干净,不能晾,得再洗洗。” 沈宣城低头一看,心里纳闷,这个钟团长的眼神怎么这么好?再次抬起头,故作镇静:“是吗?我不知道,那我再压点水冲冲。” 钟建国轻咳一声:“是得好好冲冲,不冲干净,穿在身上难受。”说完,坐下来就捂着嘴爆笑。 “你可真够坏的。”宋招娣拿着筛子出来摘菜,正好看到钟建国一脸坏笑,正想问他笑什么,就听到沈宣城漏洞百出的话。 听出沈宣城很怕人知道他洗衣服,宋招娣就没出去,打算过一会儿在出去摘菜。 钟建国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小声说:“别胡说八道。我是见沈团长不懂,教他呢。” “你懂。”宋招娣瞪他一眼,无奈地说,“你是个当爸爸的,就不能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钟建国耸了耸肩:“孩子又没起来,看不到他爸这一面。”往隔壁看一眼,“沈团长蹲下来了,你去摘菜吧。待会儿叫大娃起来帮你烧火。” “不用了。”宋招娣道,“炒一盆青菜,一会儿就好了。”怕沈宣城不自在,宋招娣挑几棵生菜就回屋。 钟建国见三娃和大娃的裤子很脏,想一下,翻出棒槌,把裤子捞出来放在青石板上,砰地一声下去。 钟大娃坐起来:“床塌了?” “没有塌。”更生也惊醒了。 自立拿着棉裤:“下去看看。二娃,三娃,别睡了。” 沈宣城的身体一趔趄,连忙撑住地,又听到“砰”的一声,踉跄了一下,站起来就想找钟建国问,出什么事了。抬眼望去,钟建国拿着一个木棍,在捶什么东西。 踮起脚,看清楚地上的东西,沈宣城下意识揉揉眼,东西没消失,钟建国也在,不敢置信地问:“钟团长,你,你怎么在洗衣服?” “我一直在洗衣服啊。”钟建国反问,“怎么了?” 沈宣城张了张嘴:“没,没怎么。就是,怎么不是你爱人洗衣服?” “我们家的衣服都是我洗。”钟建国挑了挑眉,“比不上你,你爱人洗衣服,你帮着晾一下就好了。” 第99章 宋家有喜 沈宣城太震惊,根本没听清钟建国后面的话,只觉得他好像还没睡醒,朝腿上掐一把:“你洗?!” “对啊。”钟建国特奇怪,“洗个衣服而已。看你的表情,怎么比老蒋打过来还惊讶?” 沈宣城张口结舌:“不,不是惊讶。”是震撼,“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洗衣服啊。不对,我的意思,我以为你家的衣服都是宋老师洗。” “宋老师忙着做饭呢。”钟建国道,“我们家分工明确,她做饭,我洗衣服。她刷锅,我洗碗,她擦桌子,我扫地。” 沈宣城吞口口水:“你,你家分这么细啊?” “还好吧。”钟建国一边说一边揉衣服,不再看沈宣城的表情,“家又不是宋老师一个人的。有我有她才有这个家,家务活本来就该两个人做。” 踏进客厅的五个孩子相视一眼,说话的人是谁呀? 大娃小声问:“是咱爸吗?” “咱爸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自立奇怪。 更生:“他也不想有。” “哥哥,我想尿尿。”三娃见哥哥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自觉压低声音。 自立伸出手:“我领你去。” “咱们也出去看看。”更生还端着尿盆,“这个也得给咱爸。” 大娃点点头。 沈宣城正琢磨钟建国的话,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抬头想夸钟建国,不禁睁大眼,“这,这五孩子都是你儿子?!” “对啊。”钟建国抬头看一眼来到身边的孩子,叹气道,“五个半大小子,每天给他们洗衣服都能把老子累个半死。”顿了顿,“过两年会自己洗衣服,老子不累了,能吃穷老子。” 更生放下尿盆,就跑到他身边:“爸爸,我帮你搓衣服。” “你的手劲小,搓不干净。”钟建国指着尿盆,“兑两瓢水,倒菠菜地里。” 自立:“我来端,更生,你端不动。”说着话就去拿平时浇菜的葫芦瓢,接两瓢清水倒尿盆里,转身的时候看到隔壁篱笆墙边的人,小声说,“爸爸,那个沈团长还在。” “还在?”钟建国以为他走了,抬起头见沈宣城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那边,挑了挑眉,他洗衣服很震撼吗?于是问,“沈团长,看什么呢?” 沈宣城猛地惊醒,摇了摇头:“没,没看什么。”话说出来,惊觉太假,没话找话,“钟团长家真好,五个儿子。” 钟建国皱眉,这话什么意思?他刚才都说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突然想到沈宣城有俩闺女,叹气道:“好什么,我宁愿要五个闺女。”顿了顿,“他们当中最大的十二周岁,最小的五岁,用钢筋锅蒸馒头,一锅不够吃。要是五个小姑娘,半锅就够了。” “女孩饭量小,这倒是真的。”沈宣城说着,意识到不对劲,“钟团长,你,我来的时候听别人说你是大学生,你上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 钟建国把衣服捞出来,盆里的脏水倒掉:“我大学毕业以后结的婚。听谁说的啊?” “你大儿子十二周岁,难道不是?”沈宣城想说,不是你的吗?又怕说错,干脆点到为止。 钟建国哦一声:“自立和更生是宋老师在火车站捡的。” “捡的?”沈宣城不禁咽口口水,“哪个火车站捡的?” 钟建国:“滨海火车站。这个跟我最像的,是我和我以前的妻子生的大儿子。他妈死好几年了。” “那你们家……”情况够复杂的。沈宣城没敢说,“你们家真热闹。” 钟建国笑道:“是呀。整天跟打仗似的。自立,更生,大娃,你们仨把衣服上面的泡沫冲干净,我帮宋老师烧火。” “你洗好了?”沈宣城连忙问。 钟建国站起来,扭扭腰,活动活动筋骨:“洗是洗好了,还没漂干净。几个孩子会。”说着,冲沈宣城摆摆手,转身进屋。 宋招娣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正好,烧火,我煎鸡蛋。” “你都不好奇战况如何?”钟建国看着宋招娣问。 宋招娣瞥他一眼:“问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