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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她……帮她接近你。” “你答应了?”陆景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 温浅闭着眼点点头,等她片刻后去看陆景洵时这人果然臭着脸。 第70章 暗涌 屋里的烛火还没有点上, 随着屋子外面的夜幕一点点将暮色吞噬, 房间里也开始昏暗起来。 温浅装傻, “呵呵”笑着从陆景洵怀里起来:“那个……屋子里有点暗了, 我去把烛火点上。” 心里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腹诽道:“可能最近冲撞了太岁, 一天之内连着在两个人面前装傻。” 温浅说着, 就往烛台那里走去,只是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青梧、飞絮在做, 所以温浅的动作看起来笨手笨脚的。 陆景洵没想到温浅这个小白眼狼,居然能答应别的女人帮她接近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本想晾她一晾让她长点心眼,但是看见温浅点烛火的样子, 又担心她会被烫到,陆景洵认命地起身朝她走去。 一言不发地从温浅手里接过白色的蜡烛,利落地点好,刚刚还昏暗朦胧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陆景洵你真厉害。”看着陆景洵的黑脸,温浅恨不得抓住一切可以拍马屁的机会。 见陆景洵只是白了自己一眼,温浅也不生气,歪着脑袋眨了眨湿漉漉的杏眼:“陆景洵,你儿子说他想吃桂花酒酿了。” 陆景洵:“……” “让青梧去吩咐厨房去准备。”因太后的缘故, 加上刚刚两个人又磨蹭了一会儿, 的确有些晚了,已经过了平时用晚膳的时间。 温浅心里犯嘀咕:陆景洵这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话里的暗示意味明明这么明显才不信他听不懂。 “可是他说他想吃爹爹做的。”温浅上前抱着陆景洵的手臂撒娇。 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陆景洵斜眼看着讨好自己的某人:“这小祖宗还没生出来就想着使唤他爹了?你告诉他, 他爹只给他娘亲做吃的。” 陆景洵这句话说得太绕了,温浅眨着眼想了半天才发现陆景洵这是拐着弯说想给自己煮吃的,心里忍不住想笑,立马改口道:“嗯,她娘也想吃了。” 陆景洵扬扬唇,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再计较也没什么意义,况且温浅今天还算聪明,没有应下那个舒眠公主。于是陆景洵顺着温浅给的台阶迈下去,揉了揉温浅蹭在自己面前的脑袋:“知道了,给你做。” 温浅肚子的月份如今虽还小,但是陆景洵还是很紧张她,怕她被厨房里的油烟呛着或是刀具伤着,温浅说什么都不允许她跟着自己去厨房,还威胁她如果不乖乖在屋子里待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浅只好嘟着嘴不满地目送陆景洵清冷精瘦的背影去厨房。 想到温浅还饿着肚子,陆景洵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所以没多久温浅就闻到了好闻的食物香味。 陆景洵将青花瓷碗放在桌上,两人一人端着一个碗在桌子边坐下。见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陆景洵装作不经意地说:“皇上已经让谢太尉督促刑部审讯温之延了,只要他画了押就会被降罪。” 温浅停下往嘴里送食物的动作,点点头道:“他犯的这是死罪吧?” “嗯,通敌卖国是大罪,其罪当诛。” “那……”温浅张了张嘴,有点犹豫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有话就说,跟我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陆景洵吃下了最后一口桂花酒酿,然后抬眸认真的看着温浅。 温浅也放下了手里的勺子,从桌下拉住陆景洵的手,摇了摇:“那凝寒郡主会有事吗?”在那个宅子里,明明与凝寒认识的时间最短,但她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凝寒了,凝寒与温之延通敌这件事没有关系先不说,在丞相府温恒和沈氏的眼皮子下她过得应该也很苦吧。 其实两个人刚开始相处的时候,陆景洵就发现了温浅是个心底柔软的人,不过那时候他觉得更多地觉得温浅这是愚善。对着她温和地笑笑:“如果这件事尘埃落定了,只会处斩温之延一人,皇上不会滥杀无辜的。” 温浅闻言放下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推了推面前还剩一小半桂花酒酿的碗:“我好像吃不下了。” 陆景洵皱了皱眉,他给温浅盛的不算多,平日里温浅的饭量差不多能吃完一碗的,如今一个人两张嘴倒吃的还没以前多了。 在陆景洵念叨自己之前,温浅赶紧先发制人:“我今天真的没什么胃口。” 小手指不安分地挠了挠陆景洵的手心,温浅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道:“那个舒眠公主,为什么会来明昭国啊?” “出使明昭国。”陆景洵眯了眯眼,全当做没发现温浅这点小心思,而是回答她的问题,“去年胡狄战败,跟我们签了降书,大概再过一两个月就会有使团来临安城了,想来是这个胡狄公主先来了。” “可是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啊?”温浅联想起之前在上关城的画面以及今日舒眠最后留下的那一句话,舒眠给温浅的感觉让她觉得这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女人,而对与舒眠的目的温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舒眠想嫁给陆景洵。 陆景洵本想逗逗温浅,但一看她眼里真的是满满的不安,便收了逗弄的心思,安慰温浅:“不要胡思乱想,胡狄是我陆景洵的手下败将,来出使无非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臣服之心,哪里还敢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可是舒眠毕竟是胡狄的公主,如果她是想嫁给你呢?自古不都是用姻亲来巩固两国的关系吗?”温浅还是有些担忧。 其实温浅所担忧的并不是空xue来风,毕竟如果胡狄提出想要和亲,而且和亲对象还是胡狄最得宠的小公主,明昭国无论是皇上还是一众臣子都没有草率拒绝的道理。 “温浅。”除了被温浅惹恼的时候或者要同她说教的时候,陆景洵几乎很少叫她的全名。 温浅疑惑地抬头去看陆景洵:“啊?” “你忘记在军营里当着诸位将士面我对你说过什么了吗?”陆景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 温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忘,那大概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了吧。 “所以你现在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陆景洵握紧温浅的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安全感,“决定权在我这里,就算她想通过和亲的手段嫁到明昭国来,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我。” 陆景洵能推心置腹地说这一番话,温浅心里还是很熨帖的,只是这个结果真的能由陆景洵做主吗?如果皇上或者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拿家国大义来逼迫他,陆景洵真的能反抗得过他们吗? 温浅抬头,撞进陆景洵深邃的眼眸中。 这些事情只是她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