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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以及衣裳裤子,确实不是自己。她是高一学生,这个身体却像初中生。 还有,这是哪儿? 难道,她穿越了? 昨晚,陈老爹被抓走,陈小稞高热烫人,被官兵扔进死人堆自生自灭。半夜,陈小稞没挨过去,一命呜呼。然后,她就穿过来了。 此刻,东南城门有重兵把守,进出城盘查十分谨慎。 她面貌怯生生,愣憨憨说要进城去。 “进城去干什么?” “我,我。”她被呵吓得结结巴巴,“我去找医生。” “找什么?” “看病。”她怯懦小声回。 守门甲兵凶狠笑道:“我看你是找死!” 乙兵:“小娃子,出示你的户籍,现在封城封得厉害,你的双亲呢?” 丙:“别是昨晚那群难民的漏网之鱼吧。” 她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只从贴身夹子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他们。 他们翻开户籍册子,复又打量她半晌。 “是从白水城来的小子。” “呦呵,果然是只漏网鱼。” 甲大哥仔细盘问她:“你叫陈小笙?” —— 原来,昨日陈老爹被抓走前一刻,将陈小笙的户籍塞给陈小稞。告诉她进城,活下去。 她咽咽嘴中干涩的口水,不知所以,却僵硬的点头。 几人仔细打量她,大概十三四岁,面黄肌瘦,毛发稀疏。 咋一看,文弱得不像话。就算是小子,也是个活不长的小子。 长得也忒秀气,浑身也没几两rou怎么干事?刚要打发,却听见远处马蹄声厚重,并着令声。 大事来了! “秦将军和世子回城,打开城门,闲杂人等,回避!” 陈小笙(稞)被人轻轻一拎提起来扔在一边,城门打开,迎接将军和世子。 那是一支铁骑队伍,为首是戴着盔甲的中年人和少年人。中年人身材魁梧。少年十六七年纪,面相刚毅,眉清目秀。双目炯炯有神,像雏鹰的眼,随时锁定猎物。 “吁——” 秦将军停马盘问:“城中可有异象。” 城门士兵:“回禀将军,进城难民已妥善处置。” 秦山将军是都城四大营统领。圣上亲封异姓亲王,封号庄亲王。 他的嫡子秦臻也就是那刚毅少年,十岁时袭承世子爵位。十二岁封郡王,宁王。 白水城及周边三省□□,圣上下令四大营镇压安抚,他和父亲带兵前往白水城周旋半月。获悉部分难民已涌向都城,火速赶回,幸好难民未扰乱京都秩序。 将军指指陈小稞:“他是何人?” “回将军,他是白水城难民陈小笙,年十四,孤身不见其亲属。” 说真的,她个子娇小瘦弱,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所以身板看着不像是十四岁的孩子。 陈小笙(以后都这么叫啦)温热不消,只觉喉咙像火在燎烧,难受得快自焚,听他们一言一语来往,强撑半刻。 最后扑通径直倒地。 * 白水城大旱缺水,都城却风调雨顺,甚至可以说是丰沛有余。圣上半月前下令工部开凿渠道,南水北调,神速救济白水城。前车之鉴,复又商议未雨绸缪之屯粮蓄水,修建干库于各州、县等事宜。 秦山前脚回城还未着家便被召进宫。 秦臻自己受累将难民陈小笙带回宁王府,暂代收辖。 陈小笙周身guntang,秦臻喊人把小子背进后院。“去西街请高老头来给他看看。” “郡王。”大兴扛着陈小笙,说:“这小子温热不退得想个急救措施,不然就算把高神仙请来怕也会无力回天。” 将陈小笙从城门扛回宁王府,大兴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这小子烫透,况且忽想起一事,急忙补加道。 “那高神仙可不救将死之人。” 高诌妙手回春,信奉玄学。 救病不救命。 他从不在阎王爷手里抢活儿。如若不然,凭他破骨开颅赛华佗之岐黄神术,他早就该入仕登顶太医院首席,哪像如今只能开铺街坊,于市井间周旋。 秦臻,哦?二声,语调上扬。又伸手摸了摸小子的额头。呦,是真烫,别等高老头来了这小子已经烧傻。 “你先去请人。”秦臻朝廊下的丫鬟招招手,“去抬两大桶凉冰冰的井水来给他降温。” “郡王,在何处清洗。”丫鬟问。 秦臻看看脏得能上天的陈小笙,搓搓鼻子,“就在这园子里头罢。” 反正这是个小子,扒光了也无妨。 陈小笙被人抱进木桶里浸泡,入水那一霎那,陈小笙如同在烈焰地狱得到来自天堂的救赎,整个人都蹲在水面之下。 清凉,滋润的井水浸润她干燥的心脏,救活她的灵魂。 水,这是水。 “哎呀,使不得啊小郎君,这水不能喝!”丫鬟们惊呼。 陈小笙本能闭着眼睛拼命大口吞水,她要让这种液体充斥自己身体的每一纳纤维,她太渴了。 丫鬟们四脚忙慌去捞陈小笙起来,陈小笙还糊里糊涂,痴痴笑。 “好,好喝,解渴!” 秦臻立在一旁,心想,这人是烧傻了。 丫鬟搀扶起陈小笙,道:“主子,他依旧烫得很。” 秦臻瞅瞅陈小笙身上七块八块的破布,果断道:“给他脱了衣服泡,先去冰窖取些碎冰来给他。” “是。” 秦臻转身去了书房。 恰巧魏国公府的世孙韩誊,此刻往宁王府递了个柬子。 ☆、表公子 红桑园林将将修建完成,亭台楼榭景观极致,假山石林可做古人云‘流觞曲水’。 很好玩。 韩誊得到魏国公的开放权,首先想到的人就是秦臻。 —— 韩誊的母亲是秦臻的亲姑姑。韩誊就是秦臻的亲表弟。 表弟有好事,自然要给好兄弟一份喽。韩誊马不停蹄写柬子请秦臻一同去观赏,美其名曰增进私交。 秦臻在批阅公文头也不抬回绝邀请:“将柬子原封不动退回去。” 他很忙。纵然就算他不忙,也绝不想和韩誊一道鬼混。 “郡王,表公子好意来请,您赏个脸,就明儿下午。”大兴捏着柬子说话。 “他?”秦臻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对本王能有好意。我看他要将自己前十四年勤勤恳恳累积下的学识都作没了。玩物丧志。打发他说本王没空。” 韩誊这两年翻天覆地的本事能盖过他魏国公嫡长孙的名号。 听说前些阵子还把翰林院的侍讲学士给打了。 这崽子还真是能耐了。 “不去。”秦臻递给大兴以个还不给我走的眼神。 大兴立马心领神会,得嘞,小的知道。 谁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