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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远看着也有些头皮发麻。和他对上的那只翼人虽说有鳞甲护体,也不免地受了些伤。 苗兰兰与刘明一道站在大山身后,一人手里拎着一把菜刀,一人则举着一把半自动□□。三人围做一圈,看似牢不可破的三角阵营实则因为实力的悬殊而岌岌可危。 刘明似乎正极力想要保持镇定,握着菜刀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一旁的苗兰兰也没好上太多,她紧抿着薄唇,小脸煞白,拿枪的手倒是很稳,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未开枪,反倒是动作间隐隐透露着一种维护刘明的姿态。 大山保护两人还能理解,苗兰兰一个自顾不暇的女生为什么也护着刘明?左鹤腹诽着,将准星移到了这边这一只翼人身上。 就在左鹤瞄准的片刻,变故发生了。 受伤的那只翼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嚎叫着发狂地冲向了大山,后者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迅速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斧头向它劈去,可眼看着那家伙不进反退,左鹤当即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那家伙在冲到大山跟前的时候突然就改变了方向。巨大的rou翅丝毫不受雨势阻挠,反倒是刮起的狂风让几人迷了眼。 大山也反应过来了,可惜斧头太沉,惯性太大,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被提了起来。夏天的衣物本来就薄,翼人的利爪几乎是深深嵌进了他的rou里,肩头迅速地就渗出了暗红的血迹。那翼人无法完全地带动大山,只能拖着他擦着地面快速滑行。 碎石划开了衣服划破了皮rou,泥泞争先恐后地钻入伤口,很快地上就多了一滩血迹。翼人粗/壮的尾巴高举着眼看就要捅进大山的肚子里却被大山硬要着牙在地上猛地借力,一脚踢开。 “大山!”苗兰兰怒吼着朝那家伙开了两枪,可惜被躲过了致命点,翼人发出了两声哼唧,那子弹卡进了厚实的鳞片中就不再动弹。 苗兰兰神色一慌,当即就想再补一枪,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慌乱中只知道刘明猛地推了她一把,他自己则大喊着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菜刀——这一菜刀砍下去不仅没砍中反而将刀丢了出去! 那翼人哈哈一笑嘟囔了两句什么,不再迟疑! 刘明脸色惨白地瘫在地上,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避开,可双腿就像是在此生了根一般根本不为所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正不断分泌粘液的口器越来越近—— ”刘明!” ”教授——” 大山艰难地转头看向这边,双目通红。苗兰兰咬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她心里暗骂一声,再次举起枪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嘭。 那翼人毫无预兆地哀嚎一声往后倒去,口器中的粘液甩了刘明一身,可后者却顾不得这个,急忙跑去捡起了那把掉在一旁的菜刀,不住地对苗兰兰道谢。 苗兰兰也是一愣,她刚刚是瞄准了,可是她并没有开枪。 又是一声枪响。 大山刚刚再次躲开口器的袭击,忽然一枚子弹擦着他的鬓发飞了出去,肩膀上的力度猛地变大,抓着他的翼人痛呼出声,拖行的速度立马就慢了下来。瞅准时机的大山也不顾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果断地伸出手抓着翼人的腿就是猛地往下一拉,恰巧又是一枚子弹飞过,翼人的一对rou翅都已变得血rou模糊。 ”左鹤!”苗兰兰面上露出一丝欣喜,好歹松了口气,”一定是左鹤!” ”左鹤回来了?杰森呢?”刘明皱着眉下意识地追问道。只是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停车的地方距离这里根本就不远,杰森去哪了?答案显而易见。 ”那怪物要去哪?” ”左鹤小心——” 左鹤正躲在院外的某棵歪脖子树后面,闻言立马将准心从另一只身上移了过来,只可惜她还没看清什么身边突然就刮起了一阵劲风。 左鹤下意识地蹲下身往旁边翻滚,原本她呆过的地方上猛地甩过一根尾巴,枯木上顿时就传来咔咔断裂的声音。 左鹤探头看去,这翼人是她见过的三只中最强壮的一只,单看它腹部散发着光泽的厚实鳞片就知道它绝不好惹。而现在它正飞在距离左鹤不远的地方,褐色的液体不断从左眼的窟窿处涌出,面色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死…去死…” 左鹤刚才那枪打瞎了它一只眼睛,这次它是真的动怒了。 ”死…死…去死!” 左鹤当即脸色一沉,将枪拉进怀里,然后——撒腿就跑! 那翼人见她逃跑,立马就扇开翅膀去追。翅膀总归是要比两条腿跑得快,更何况这还是在下雨天。眼看着左鹤就要被抓住了,带着伤残逃过来的苗兰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紧张了起来。 ”左——” 她一声还没喊出来,左鹤却突然掉过头来,兜了一圈,猛地蹬在枯树上一个借力,成功地抓住了翼人的rou翅。 ”我的天…她怎么敢…”刘明吃力地架着行动不便的大山,一脸震惊地望着半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殿后的苗兰兰仍旧警惕地举着□□,生怕院子里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再次反扑。闻言她也跟着瞥了一眼左鹤,眼底闪过一丝审视与诧异,随即又换上了担忧的语气,”左鹤…” ”快走!”半空中传来左鹤的声音。 左鹤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那根尾巴非但打不到她,反而是让她成功地又借了把力,完完全全地爬上了翼人的背! ”死…可恶…滚下去!” 左鹤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裸/飞是种什么样的体验。说实话跳上来之后她也有些懵圈了,可惜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刀锋一般的雨丝将原本被玻璃划出的那些小伤口再次切开、翼人飞行所带出的狂风几乎吹的地她睁不开眼睛。 “安静点!”她死死扒拉着翼人的翅膀,后者不断变换着姿势想要将她给甩下去,左鹤忍着脑海中翻江倒海一般地感觉,十分顽强地趴在翼人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看得下面几个人腿都有些发软。 无处不在的危机让左鹤好歹在晕眩感中还留有一份清醒。下去?开玩笑,下面的三个人里最强悍的大山基本被玩废了,刘明和苗兰兰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她手上又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趴在翼人背上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下去了那可就真完了。 啧……胃里有些难受,她还没吃晚饭呢…… 翼人越来越暴躁了,这让左鹤的自信也开始动摇起来,自己真的能够想办法阻止它吗?她从兜里拿出那块随手捡起的玻璃,却因为翼人的动作迟迟下不了手。 它开始频繁地撞击树木或者掠过屋顶,左鹤的防晒衣上被划了好长一道口子,运动鞋的鞋底也被它尾巴上的鳞片给戳出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