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要你的哪个哥哥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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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 子规啼彻,鸡鸣四起,乃丑时也。 从睡梦中惊醒的狱卒匍匐在地,尚带惺忪地恭迎着殷商至高无上的帝君。 商王亲临天牢,虽无御袍华服,威仪依旧巍峨凛然。在他身后,几名侍卫押解着一位上身赤裸的雄壮青年。只见那人面容阴鸷,目光如炬,尽管四肢被镣铐束缚,仍不露半分怯色,仿佛困兽一般。 众人鱼贯而入,点起油灯,升起火把,阴暗森冷的牢房霎时明亮如昼。 殷寿俯视着那人,目光凛然如寒星: “崇应彪,你可知罪?” 厉声之下,青年被强行拽至纣王跟前屈膝跪下:“回大王,臣立功心切,一时鬼迷心窍,未能抓到殷郊便揽功自居,该罚。” 殷寿冷声道:“罚三十鞭。” 崇应彪尚来不及松一口气,只听鞭声嗡响,凌空劈下,首当其冲地抽向他的脸颊! 刹那间他脸皮几乎被硬生生削去一块rou,不由吃痛地闷喊出声。 殷寿亲自掌鞭,不到须臾便抽的血rou模糊。他扔下鞭子,命人取来一铜盆盐水,趁崇应彪低头喘气的间歇,劈头盖脸地朝他伤痕累累的背脊倾泻而去! 在他的阵阵惨痛号声中,殷寿平静地发问:“除此以外,你还有何罪?” “臣......明知陛下心意,依旧觊觎姬发,甚至想将他占为己有,是为不恭.......” 崇应彪还未说完,下腹一灼,又是皮开rou绽的一鞭落下。 殷寿扬起手臂,那长如蟒蛇般的鞭子登时缠绕于他的颈间,稍一用力,顷刻间便能扼断他的脖颈:“除此以外,还有呢?” 崇应彪疼出了一身冷汗,似是想起了什么,倏地目光涣散,语气扭捏:“臣公然与他媾和,并在雨露期浇灌精元,是为不敬........” 说罢,他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剧痛般的窒息降临。 他亲手玷污了殷商三代父子共同惦念的坤泽,殷寿不会轻易放过他。 却听耳边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你用一条命来换与他一夕温存,事毕之后他却将你一脚踹开。现在告诉孤,你后悔吗?” 崇应彪蓦地咬紧了牙关,目眦欲裂:“这个臭婊子——” 旋即他便当胸挨了一鞭,鞭声凄厉,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重更狠,仿佛rou体和灵魂都被抽打得支离破碎。崇应彪只觉喉管一腥,吐出一口血沫后便猝然晕了过去。 究竟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事情还得追溯到两个时辰前的聚仙阁。 * “求大王做主,将姬发赐予臣。” 热闹非凡的聚仙阁,如今满场皆寂。 乐师撤退,舞姬溃逃,宫人瑟瑟地匍匐在地,连同那苏妲己也闪身躲进了屏风之后,只露一双灵敏的耳朵,洞察着殿内的一举一动。 就在崇应彪不怕死地说了那句话之后,殷寿徒然震怒,随手抽出他腰间的鬼侯剑,泛着寒光的剑锋,瞬间抵住了他的脖颈。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死亡的阴影如同饕餮大张的巨口,顷刻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姬发率先反应过来,朝崇应彪使了个眼色后便跪倒在地,连呼大王息怒。随后崇应彪也跪了下来,只是眉眼间颇有不忿之意。 片刻后殷寿开口,带着沉甸甸的怒气: “殷郊如今藏在哪里?” 提及意中人的下落,姬发攥紧了手掌,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崇应彪咽了咽嗓子,强装镇定道:“臣,臣在宫外四处搜罗,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如今朝歌城内四处张贴悬赏,他必定是寻求了某个身世显赫的皇亲国戚臣作为庇护。” “臣已派人去搜查了先皇后一脉,不需二日便可给大王答复。”崇应彪瞥了一眼姬发,含糊道:“还有王叔那里,也该好好搜搜。” 殷寿听闻,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斥责。鬼侯剑依旧横亘在脖颈间,崇应彪的额角、颈间很快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你和姬发,又是怎么回事?” 崇应彪方才脑子一热站了出来,此刻再也不敢信口胡言:“姬发与殷郊曾有私情,背地里又勾搭臣,实乃不安于室.......大王若能开恩,臣必当亲自管教,保证他再无二意。” 姬发瞪着他,眼眶还挂着半干的眼泪,用口型道:“你疯了!” 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非要掺和进来,万一被发现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崇应彪被他盯得面红眼热,一时间心中一荡,抛却了所有犹豫和顾忌。 管他呢,先骗过去再说! 大王想当众折辱姬发,搓搓他的志气。折辱就折辱吧,既然伯邑考可以,凭什么他不行? 明明他比大王等人更早发现姬发的不对劲。 早知如此,当日在岸上就该将他办了,若是能同他结了契,大王总归不好意思再横刀夺爱了吧。 殷寿缓缓打量着眼前小动作不断的二人,心中略略有了答案,却不拆穿:“我的这几个好儿子,个个都很有本事。” 他先看向了崇应彪,从他腰间悬挂的虎形玉符,到寒芒四溢的鬼侯剑,最后才是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赐婚之事有待商榷。但孤今天便遂了你的意,让你们做一对野鸳鸯。” 随后,剑光一闪,指向了蜷缩在地、一声不吭的姬发:“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姬发怔怔地看着他,胸膛起伏,不知是出于羞耻还是愤怒。 殷寿面色稍缓:“你为坤泽,又恰逢雨露期,不必压抑天性。说吧,想要你的哪个哥哥疼爱你?” 亲和中透着狎昵,似是君王跟他宠爱的臣子开了个不着调的玩笑。 可鬼侯剑自始至终指着他,哪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姬发先是脸色惨白,随后一点一点染红发烫。纣王今夜存心要他难堪,甚至不惜命令他人来做表率,道路虽迂回,但本质依旧是彰显对他的独占欲。 至于究竟选兄长,还是选崇应彪.......他承认,他曾在心中苦苦挣扎了片刻。 兄长如明月般皎洁,又最是端方守礼。自己怎可一再连累他,辱他清誉? 至于崇应彪,倘若是平时也就算了,方才他挺身而出解了自己的围,目的虽不一定单纯,却也是一片赤诚。再联想到他过往种种不对劲之处,大抵是待自己有几分真假真心罢。 虽然不如殷郊那般牵肠挂肚,但好歹也是兄弟同僚一场,若是就此践踏他的心意,岂不是做了忘恩负义之徒? 一时间姬发左右为难,两相难舍,奈何时间不等人。他思量片刻,长叹一声。 孽缘既无法斩断,便且听天命吧! 姬发心意已决,膝行着挪至殷寿跟前,脸颊醺红,声音呐呐:“崇应彪.......” 殷寿漫不经心地抚了抚他的头颅,眸中笑意加深:“去吧,好好服侍他,别让我失望。” 姬发又跪着挪到了崇应彪的膝下,颤抖的手指一件一件解开了他的盔甲。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朝歌的苍穹依然翳云蒙蒙,星月皆已隐匿。夜幕宛如被笼罩在深邃的幽暗之中,泛着一股潮湿而阴森的死气。 厚重的盔甲坠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崇应彪拽着姬发的手指,几乎是用扯的,将碍事的腰具与护膝除去,随后便大咧咧地岔开了腿,箕踞而坐:“先给我舔舔。” 隔着昏暗的夜色,崇应彪见到姬发黑亮的眼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认命地扯开他的裤袋,将头颅深深地埋了下去。 虽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姬发依然吞咽得相当艰巨。质子旅中未曾教他如何取悦男人,全凭自己的直觉和实战积累。 这些可恶的乾元,一个个天赋异禀,简直天生便是来折磨人的! 姬发舔的舌根发痛,嘴角开裂,正要休息一会换口气,却被崇应彪徒然拎起后颈,抱上膝头,也不顾他刚刚吞吃过自己的器具,四目对视,旋即便又深又急地吻了下去。 崇应彪不嫌弃他的口水有股腥膻味,姬发倒是臊得全身通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演戏,又捶又打,凶巴巴地胁迫他即刻停止。崇应彪以为他不欲与自己唇舌亲密,目光一黯,随后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胡乱地在耸立的根部弄了几把,命令道:“自己坐上来。” 姬发双颊又是一烫,这个死禽兽,给他几分薄面,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习惯性地想怼几句回去,余光却见殷寿始终目光盎然地打量着他们,灼热的视线尤其徘徊在他敞露的胸膛、腰腹地带。 崇应彪一上来便极不要脸地剥去了他的衣物,他如今几乎不着寸缕。先前在质子旅中,每逢凯旋,主帅便会安排他们裸身跳剑舞庆贺。他本该习惯了展示自己健韧灵活的身躯,却在这二人意味不明的注视下溃不成军。 姬发愁苦地望着眼前那根堪称凶器的巨物,眼一闭心一横,翻身跨坐了上去。 率先惨叫出声的是崇应彪。 “嘶,差点被你给夹断了!”崇应彪吃痛地皱起眉,伸手又去探他的虚实:“咦,这么干?你上回不是.......” 姬发怒道:“闭嘴!” 崇应彪醉酒那晚,虽未正式入港,但彼此皆已情动,姬发愈到后来愈发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如同一滩融化的春水,哪怕真要应付崇应彪也不在话下。而如今这场欢爱本就带有表演性质,背后还有个持剑观战的帝君,别说春潮泛滥了,连硬都未必硬的起来。 夜风微凉,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潮气,姬发在一个激灵间,忽然生出了一股朦胧的悲哀: 这样荒唐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这些年殷寿铠甲披挂,旌旗蔽日的英姿还历历在目。 曾经一度崇拜憧憬的英雄,不知自何时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崇应彪挠了挠头,见他实在无法情动,俯身便要去含住他的要害,却被姬发一掌轻轻推开。 “别弄了,直接进来。” 姬发微微眯起眼睛,黑眸在暗夜里泛着微弱的潮湿,用低的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大王不会乐意看到我享受的。” 他长发披散,脖颈以下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愈往下便愈白,到了两条小腿处更称得上白皙,修长而柔软,却蕴含着无限的力量与生机。牢牢地缠在腰肢上,宛如神话故事里吸人魂魄的水妖。 崇应彪在他的眼神里读懂了潜台词,挑了挑眉:行,大王想看强jian,我演给他看就是。 说的好像原本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