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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公寓,入住率已经不低,这里和她小时候时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了。 穿过这些高档小区,傅暄的车开上了凤河边的滨河路,凤河这些年被治理了,河岸修成了城市景观绿道,这时候接近傍晚,河边很多散步和带孩子玩的人,和当年的样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林春阳想,当年傅暄的妈就是在这里把他扔进水里的,自己mama也是在这里被水冲走的。 要是当年便是现在这么高的堤坝,恐怕傅暄是活不了的了。 又想到mama的死,林春阳整个人都更抑郁了。 车很快从一条绿荫道开进去,在一栋老旧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林春阳一看,外面的房子,正是当年两人相识的地方,但当年在林春阳心里无比高大上的豪宅,如今看来,只是一栋三层的小楼。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傅暄开了老宅院子的大铁门,然后把车开了进去, 车停在房子的前面。 这个老宅, 自从傅暄的mama过世后, 就几乎没有使用过了, 只是有人定期在对这里做例行的打扫和保养而已。 傅暄有时候回J市来, 也不住这里,而是有另外的房子住。 这里的地皮现在已经特别值钱,不过以傅暄家里的豪富, 自然不至于在意这个老宅这一块地皮, 所以, 这里周围现在全是新修的高楼大厦,但这个老宅伫立在这里,却独树一帜地保留着自己的老旧, 孤零零地被高楼包围,毫不动摇。 因为周围的楼盘是傅家开发,之前, 傅暄的父亲傅锦瑜想要把这座老宅也拆掉建新楼,不过傅暄没有允许,两父子从前几年开始就关系紧张, 傅锦瑜不想因为这个宅子的事和儿子之间的关系更加冰冷,所以没敢动这个老宅。 再者, 这个老宅本来也是由傅暄继承的, 没有他签字允许, 傅锦瑜也没有办法将这里拆了, 只得作罢。 这个宅子经过费心保养,和十几年前比起来,相差并不大,只是里面的花树在时光的滋润下总会给予丰厚的回报,长得更加繁茂。 傅暄下了车,林春阳只得跟着他下了车。 这栋宅子的前院只有百平不到,在小时候的林春阳眼里,这里大得像藏着无穷秘密,如今她长大了,再来回看这个院子,就觉得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底。 傅暄去开了房子大门,大门已经改成了密码锁,随着门打开,林春阳看进去,夕阳从不知哪里的窗户照在房子里,光点落在木质地板上,灰尘在屋子里的光路里跳跃,里面像有一条时光隧道,通向他们无知又单纯的小时候。 傅暄在门口对林春阳伸手:“要进去看看吗?” 林春阳小时候好奇过这个宛如童话里的城堡的宅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不可能有机会进去看看,这时候有了机会,她却生出了一点怯意。 傅暄说:“这里面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人住,我想以后将这里设置成一个图书馆,可以供周围的人在这里来看书喝茶休息。” 林春阳对他这个想法很有兴致,说:“这挺有意义。” 两人进了房子,大厅面积很大,不过里面却没什么家具了,只有靠近一边落地窗处有一套沙发,其他地方都空着。 傅暄说:“我妈住在这里来后,我爸将她喜欢的很多东西搬来了这里,后来我妈死了,那些东西就都烧给我妈了,这里面就空了一大半。” 林春阳发现自己通过眼睛所见通过傅暄的所说,在一点点地走进傅暄的过去和现在,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情绪。 她问:“你mama是生病过世的吗?” 傅暄摇头,眼神黯了黯,说:“不是。她是自杀的,自己从电灯里拉出了电线,触电死了。” 林春阳非常震惊,“为什么?她不是……精神……”她想说傅暄的mama不是精神有问题吗,精神有问题的人,知道去自杀? 其实对傅暄的mama有精神病却没被送去精神病院,她就挺诧异的,而且她以前也没见过这个宅子里配有精神科医生为傅暄的mama治病。 一般人家因为穷,可能没有经济能力给病人治病,但傅暄家里很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所以为什么他mama没有被很好地治疗,就很有问题了。 甚至,这栋宅子里那时候似乎也没有太多佣人在照顾她,才让她有过机会伤害幼子。 这么说来,傅暄家里问题挺大的。 傅暄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我只能猜测,她大概是脑子清醒的时候觉得人生无望,宁愿选择死亡吧。” 林春阳想了想,要是自己某一天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严重到甚至想杀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当自己脑子清醒的时候,大概也会因为觉得活着没意思而选择死亡。 不过,她总觉得傅暄mama的死,不该是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穷人,要什么没什么,死了也不可惜,而傅暄家里可是从头到尾的富人,轻易死了,那多可惜啊,不是便宜了傅暄的后妈吗。 林春阳不好再问,以免让傅暄更难过。 傅暄带着林春阳沿着大厅后的一个廊道往后走,这个房子的设计非常有意思,即使这时候接近夕阳西下,且房子里没有开灯,但房子采用的大窗户的透光设计,让屋子里一点也不暗。 傅暄突然推开了一扇门,叫林春阳,“以前,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看到你在后花园外面。” “啊?”林春阳很吃惊,跟着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并不太大的房间,大约只有不到二十平,木地板,沿着墙放着矮书架,但书架上已经没有书,在房子靠窗户的一边有一张矮榻榻米桌。 傅暄说:“这里是我的书房,我那时候都在这间房里看书写作业。” 他去拉开了窗户上挂着的白窗帘,叫林春阳:“快来看。” 夕阳的光映在傅暄的侧脸上,让他的脸,一半带着夕阳的金黄,一半隐没在阴暗里,像一副油画一样,带着浓烈厚重的质感。 林春阳正要走过去,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来看了看,是有新短信。 她瞄了一眼,只见显示出的字是:“张君君不是自己落水死的,她的死有隐情。傅暄不可信。” 林春阳瞬间瞪大了眼,一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她的背脊一下子冲击到了她的大脑里,让她一激灵。 傅暄在窗边叫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林春阳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了傅暄一眼,夕阳光被窗户的铁栅栏雕花割裂,映在傅暄的脸上,就像割裂了傅暄的脸,林春阳突然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感到了一丝害怕。 她飞速地点进短信里将这条短信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