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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满意,挑不出毛病。 “小姐,今晚可要早些歇着,明日只怕很辛苦。”宁儿已备了水给陶书容洗漱。 “辛苦?要做些什么?”陶书容觉得奇怪,不就是到了时辰便去行礼,其余还有什么? 宁儿摇了摇头:“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不过光是不准吃饭就已是十分折磨人了。” 陶书容一愣:“不能吃饭?” 宁儿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宁儿退了出去,留下陶书容一个人为明日不能吃饭而伤怀。 陶书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些时候,随后迷迷糊糊睡去,到底是睡不踏实。 第二日陶书容还未醒来,冬儿和宁儿已经进了屋。见陶书容还没醒,便将衣裳首饰样样备好,才来叫醒陶书容。 陶书容在这日子里倒是没有生气,醒来后就坐到镜前任冬儿和宁儿摆布。 自己竟然真的要成亲了,陶书容猛地清醒过来。 她瞧着镜中的自己,莫名地心慌起来。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为何此刻突然有了异样的情绪? 即使是假的,即使与她成亲的人不会属于她,但到底这是成亲,要拜天地拜高堂,是天地和亲人都要见证的事情。 陶书容开始后悔,她太草率了。 虽然与父亲斗智斗勇辛苦,虽然被人管束不自在,可这是她终身的大事。 今后该怎么办?林公子离开后该怎么办?即使爹爹能够谅解,那自己呢? 就这么孤独终老,还是遇到一个不嫌弃她成过亲愿意与她白首的人感激涕零?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难得遇到林牧远既不关心陶府的家产,又不嫌弃她的坏名声。 反正比武招亲的计划算是成了,其他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回过神来时也过了好些时候,宁儿已经将她的妆容画好,冬儿也在一旁站着等她起身换衣裳。这嫁衣一层一层,穿得陶书容累得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宁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陶书容的妆面首饰都已妥当,才小心将那盖头盖上。 好在林牧远就住在府上,所以成亲流程从简,否则还有迎亲、进门……诸多礼节要折腾。 拜天地要到黄昏才行礼,只怕还要等得久呢。陶书容也不知为何非要等到黄昏才能行礼,但既然是传下来的规矩,即使心中不满,却也只能等着。 此时只需等着时辰到喜娘带她过去行礼便可,陶书容便坐到床上,不知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坐得腰都酸了,才算把那喜娘等来。 “喜娘到了,小姐你可准备好了?”宁儿问。 门外的脚步声陶书容也听见了,她点点头,让冬儿开了门。 喜娘进门后,也问陶书容是否准备好了,见陶书容点头,便说了吉祥话,吩咐冬儿和宁儿扶着陶书容出门。 陶书容这次可真是需要她俩扶着了,红盖头一盖她便什么也瞧不见了,全凭着冬儿和宁儿领着她走。 “小姐,小心门槛。”宁儿低声道。 陶书容跨了进去。 宾客满园,听着就热闹得很,见新娘已到了,一时安静下来,宾客也都凑过来。 傧相开始赞礼,陶书容站定,仔细听着,只等着傧相喊行礼。 周围却嘈杂起来。陶书容心慌起来,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公子,可知道陶家小姐是什么人物啊?”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这倒让陶书容安心下来,她的婚礼若是一片和和乐乐,才是怪事呢。 只是林牧远未答话,陶书容有些疑惑,她也看不到眼前有些什么人,林牧远此时在不在场她都不知道。 “多半是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怎么还敢与这大名鼎鼎的魔王成亲呢?”人群中又有人嘲笑道。 这两个声音听起来都不像是醉了,那就是故意的。 哼!什么东西? 从前陶书容惹祸时这般流言传一传也就罢了,如今跑到她面前来撒野,怕是欠收拾了。 陶书容看不见是谁在说话,想着冬儿和宁儿应该会注意,便也不动,等着傧相来解决这个事情。 今日是她成亲的日子,自然不能搅了自己的婚礼,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他们! “多谢各位关心了,我与书容两情相悦,盼今日已是盼了许久。”林牧远的声音沉稳有力:“比武招亲那日我瞧诸位也是跃跃欲试,只是在下侥幸赢得了比武。” 说得太好了。陶书容在心里夸了林牧远无数遍。 一时外头也安静下来,看不再有人搅局,傧相便继续赞礼,等了片刻,终于等来了“行礼”这两个字。 陶书容由喜娘引着,跪下行礼。 “礼成。”傧相喊得响亮。 陶书容站起身来,由喜娘引着进了新房。 冬儿和宁儿将陶书容安置好后,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喜娘与陶书容在房中。 陶书容有些坐不住,毕竟白天已坐了许久。 “小姐可是饿了么?”喜娘见陶书容动来动去,开口道:“等新姑爷来了,小姐便可吃些东西,小姐莫着急。” 陶书容点了点头。 不让吃饭也就算了,还不让说话,真叫人难受。 而且喜娘一直在房中的话,会不会瞧出什么端倪来。 “jiejie,快到前厅去吃席去,此时正热闹得很。”冬儿推门进来。 喜娘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来找她的。 “jiejie今日已劳累了一天了,不必在此等候。”冬儿又道。 “那怎么成呢?我还需等新姑爷进新房,还有些细小礼节用得上我呢!”喜娘道。 “我家小姐和老爷都不那么在意这些,特意吩咐我要好好招待jiejie呢。”冬儿直接牵过喜娘的手,打算拉她出门。 那喜娘半推半就,也就随冬儿出了房门。 还是冬儿机灵啊,陶书容又在心中将冬儿夸了数遍。 不知道要等多久,陶书容坐在床上发呆。 林牧远在外面招待宾客,来的宾客中没什么人认识他,但是来敬酒的人却是一拨又一拨,一声声“恭喜”、“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让他只得一杯杯接下。 好在他酒量不错,即使喝得多了,也只有些头晕。 等到天都黑了,酒席才散,宾客也都各自归去,林牧远才得了陶戈以的吩咐入新房。 林牧远站在门外,心中有些忐忑,直接推门太过失礼,但新郎入新房还敲门似乎也有些奇怪。 他推门而入,见喜娘不在房中,心中轻松不少。见陶书容坐在床上,他顿了顿脚步,还是朝陶书容走去。 “陶姑娘。”林牧远轻轻唤了一声。见陶书容未应他,犹豫片刻,他伸手揭开了将陶书容的脸遮得严实的盖头。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