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陆昭约了陶修治吃饭，鬼市门外他答应要和他解释这件事。陶修治是陆昭为数不多的朋友，当初他们一起上学、连带着满京城胡闹，中间很多人都走散了，只有陶修治在他身边，不论什么事都站在他这一边。 陆昭约的地方是一家高级西餐厅，他专门让管家定了个僻静的位置。刚坐下，一看陶修治朝气蓬勃的赶了过来。 “陆少爷，可算是见着您了”陶修治阴阳怪气的说。 陆昭不理他，事实上很多时候陆昭都不理会陶修治，只有陶修治一个人在那儿自说自话。陆昭把菜单推到陶修治面前，示意他点单。陶修治瞪大眼睛看着陆昭不同寻常的行为，心花怒放、受宠若惊。一口气点了四五样爱吃的菜，才把菜单还给陆昭。嬉皮笑脸着说，“今儿怎么这么客气，你也别点了，咱俩这些菜也吃不完。” 陶修治只是说说，没想到陆昭真的把菜单给了服务生。这次换陶修治一脸震惊了，“不是吧，老大，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接着陶修治想起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一脸吃惊样，“陆少爷，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您老可慢点说，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陆昭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嗯。陶修治砰的又坐回去，做吃惊状拿手抚着胸口，缓了缓让陆昭说。 陆昭单刀直入讲他这次回国要从政，着实把陶修治吓了一跳，刚切好放在嘴里的鹅肝差点吐出来。不过这还不是最震惊的，因为他在陆昭口中知道了陆昭这些年在国外都干了什么…… “什么DOVE组织？德芙？巧克力啊？” “是鸽子。” “鸽子，那个英文单词？” “对” “干什么的？” “亚联盟鸽派建立的，军事秘密基地” “砰”一声，陶修治再次拍桌而起。嘴巴开合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军…军事基地” “我为DOVE效命5年，一直到新历103年。”陆昭又说。 新历203年，陆昭新历198年出国，算起来，他出国后就参加了那劳什子组织。陶修治心里默默的算。 陆昭继续说，“在军事基地里，我遇到了沈之竹。” 一个女生的名字，陶修治结合最近这位陆大少爷在京城中折腾出的事，终于理出点思路，他谨慎的问道“是你带回去那个？” “嗯”陆昭喝了口白葡萄酒慢悠悠的说。 陆大少爷说话不紧不慢，可是急坏了陶修治。想催陆昭又不敢，现在饭也不吃了，装着满脑袋疑惑继续问，“然后呢？” 陆昭放下酒杯，靠在西餐厅宽敞舒适的靠背上，似乎不想回答他，或者是不想回忆他和沈之竹的事。陆昭没有说话，陶修治反应过来，陆昭为了那个女人跑上跑下折腾这么多天，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看陆昭拍卖会那天的举动，二人的关系估计十分复杂。 陶修治满脑子黄色废料，陆昭在他们京城子弟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私生活干净，从不乱搞、也没见他喜欢哪家的女儿。上学的时候陆昭成绩好长得又帅，体能也是数一数二的，在他们学校传说般的存在。陶修治每次和陆昭打篮球场外都围一圈小姑娘来给陆昭送水，陆昭的抽屉里几乎堆满了粉红色情书。 即使这样，他没见陆昭回应过任何人，陆昭从来冷酷到底。在拍卖会陆昭让他加价拍下那个女人，他甚至还以为陆昭善心大发救那女人一命，现在想想他简直蠢到家了。陆大少爷向来绝情无私，就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陆昭也不会把人往家里带，更不会为了那个女的搞出这么多事来。 陶修治才刚理出点头绪来，继续发问，“沈之竹”他品了品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沈安仁的女儿。” “卧槽”陶修治一晚上被震惊了无数次。“沈安仁，前几年被整治那个？” “嗯”陆昭还是惜字如金。 陆昭回想起当初他进DOVE的情景…… 陆昭还是去读了大学的了，读的百无聊赖、无所事事，无聊的理论课程让人想不起用它的时候。 陆昭逃课是在开学一个月之后，明目张胆的翘了一天的课，去和一行人爬雪山。 只是兴起而生的一次活动，爬到山顶上时已经半夜，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人们吃饭的间隙和他闲聊。就是在那次谈话里，陆昭知道了DOVE。于是翘课的第二天，陆昭填写了去DOVE的申请书。一个星期之后，陆昭开车去了DOVE的根据地——曼城。 到达曼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陆昭迎着落日的金光走进警卫司，询问他的车能否开进这里。他并不熟悉曼城，实际上他是第一次来这里。 DOVE的申请并不难通过，并不只是陆昭，好多人都可以通过。严格的是它的体能试验。陆昭从中学起就不曾担心过体能，轻而易举的成了那一批里的优秀学员。 陆昭第一次见到沈之竹是在一次灵活性测试里，灵活性在陆昭的体能成绩中偏低，但对于其他人来说称得上优秀。 而沈之竹的灵活性成绩一直是第一，陆昭对沈之竹产生了兴趣。 陆昭现在回想当时，或许自己注意到沈之竹不仅是因为沈之竹与他不分伯仲的成绩。 陆昭的出色和影响力在基地里也不曾削减，不可否认的是他的长相和能力是他的绝对优势。而在这里，同样有一个沈之竹经常被陆昭的朋友提及。 沈之竹的父亲沈安仁，亚联盟统治下东南区领导。沈之竹记忆中的父亲一生的很长时间都伏案工作，眉心有一道很深的纹。经常有人进出父亲的书房，沈之竹经常闻到从房间里飘出的香烟味儿。 沈安仁在面对女儿的时候十分慈祥，因此沈之竹在18岁之前认为父亲是她最重要的人。 东南政坛鱼龙混杂，毒枭人贩猖獗，无休无止的魔爪伸到政坛高层，把东南区扒下一层血淋淋的血rou。 沈安仁疲于应对，积劳成疾，新历＊＊＊年因多功能器官衰竭在东南区最高医院去世。 沈之竹被沈之竹安排到国外留学，而她却自己选择去了曼城，留在DOVE。 DOVE基地不像传闻中那么严格冷酷，相反他更加人性化，沈之竹在这里从来不缺朋友。良好的家世，优秀的外貌和成绩，使沈之竹在这里有了很多拥护者。 在这里，男生和女生接受一样的训练，为了给DOVE培养出最完美的人才，往往女生在格斗上不如男生，而男生则在精神战中输给女生。 DOVE在东南区的行动，陆昭和沈之竹分到一个组，或许两人就差这个契机，某次再平常不过的踩点，沈之竹抓住陆昭的手问想不想和她在一起。 沈之竹没想过陆昭不答应，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沈之竹，陆昭也不例外